“你这不废话么,我当然想离开,问题咱们还得能走的出去!”
“能!就看你想不想走!”木床上的柳冰也忽然坐了起来,看着我们应声说道:“时间不等人,越这么拖下去,我们能离开的希望就越小。接近六个月都没有看到过往的船只和飞机,足以证明这附近根本没有航线,自然也不会有人过来。想要出去,我们只能拼一把!”
看着我们两个脸上严肃的表情,光头似乎明白了什么,咕咚咽了口唾沫:“你们俩什么意思……在荒岛上待了半个月,活够了是吧?要送死你们去送,我不拦着。”
我咧嘴一笑:“你当然不能拦着,因为你得跟我们一起下去!”
当天上午,我们去到山脊上飞机坠毁的地方,小心翼翼的爬到飞机内部转了一圈。发现里面几乎没有什么破损,除了驾驶舱的玻璃碎了两块剩下的都保存完好。机舱里的东西几乎都被光头拿了个彻底,只剩下了一些生活垃圾和不少瓶瓶罐罐。我将飞机上用过的空玻璃瓶和四周用来遮挡的阳光的窗帘都收集起来,柳冰又让光头从油箱里取了小部分汽油。
利用这些东西,可以制作出简易的燃烧瓶,虽然看似材料比较简陋,不过一旦遇上什么紧急情况,这会是救命的东西。另外在翻找机舱卫生间的时候,我幸运的在上方隔间的抽屉里翻到了一把崭新的消防斧。这东西不轻不重,不长不短,能劈能砍,用起来甚至比工兵铲还要顺手。
带着这些东西回到部落,柳冰立刻开始制作燃烧瓶,我则用干草编出了三套厚厚的‘干草盔甲’,这样套在身上至少能减少一些伤害。光头整个过程都无精打采的跟在一旁,脸上那表情就好像天要塌了一样,坐在地上唉声叹气了片刻,自己默默回到了木屋之中关上房门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那些土著人得知我们要再下溶洞,一个个都变的惶恐万分,他们之中没有人敢再跟我们下去,所以只是跪坐在地上看着我们,似乎是在向上天祈祷,能保佑我们这一趟安全而归。
一想到那溶洞里深不见底的黑暗,我心里也忍不住有些打颤,不过如此生活了半个月,我实在没有了耐心,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想要拼上一拼,毕竟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
紧张的准备了一天时间,当天晚上土著民又架起了篝火,放上烤肉,用这种最尊贵的方式来预祝我们能平安归来。除了烤肉之外,他们还准备了三套长矛弓箭送给我们,算是防身的武器。
光头从中午钻进木屋里就一直没有再出来,我看着那紧闭的木门忍不住轻笑一声:“这个大光头,不会是贪生怕死不想一起去,所以自己从木屋里挖个地洞逃跑了吧。”
话音刚落,木门打开,就看到光头穿上了一件军用迷彩背心,带着一副墨镜,身后背了一把银光闪闪的工兵铲,腰上竟然还有枪套和手枪,整个人的装备程度立刻就上升了一个水平。
走到近前他将地上的弓箭套在身上,捡起长矛握在手中:“刚才我好像听见有人说秃爷贪生怕死,笑话,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天上飞过地上跑过海里游过,到现在还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不就是个破洞么,明天一早我打先锋,走起!”
看着他那一副二货模样,我皱着眉头晃了晃脑袋:“这一下午,你躲在木屋里边涅槃重生了,白天还满脸苦相呢,晚上就慷慨激昂了,这反差也太大了吧?受累问一句,你是王生发么?”
光头一巴掌拍在自己胸脯上:“我那是怕你们低估了敌方的实力放松警惕,所以白天先给你们点压力。现在即将出征,当然要化压力为动力,这是战术,你们这些没进过部队的当然不懂!行了行了,装逼时间结束,吃完了烤肉早点睡觉,都休息好了省的明天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