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样做!”阿伽雷斯的手臂挣动了一下,眯眼盯着我,生怕我付诸行动似的,低声道,“把我的皮肤割开,释放它们。”
我的心头一悸,看了看他的身体,尽管担心,也只好照办。在抽屉里找到匕首,拿打火机消毒后,我深吸了几口气,像个外科手术医生那样在他的身上谨慎下刀,长着黑斑的皮肤被划开口子后就往外汩汩的淌着黑色的液体,但接触空气后就好像酒精那样即刻挥发,在阿伽雷斯的身上一点痕迹也没留下,除了剩下那些横七竖八的刀口,就像狰狞的嘴巴那样咧着,残忍的嘲笑着这个年长的人鱼首领此时的惨状。阿伽雷斯却好像无知无觉的躺在那,疼痛没让他发出任何声音,他仅仅是闭着眼,冷峻的面孔像石膏那样沉静,脸上却挂满了细小的汗珠。
在我解决完最后一个刀口里的黑水后,他僵硬的身体骤然松懈了,呼吸变得平缓悠长,仿佛经过一场厮杀后精疲力竭的陷入了沉眠。
我没有试图叫醒他,像个负责的男护士那样尽责的处理着后续的疗伤工序,尽量让他享受我的安抚。心口就堵着一团生长的荆棘,只有完全沉溺在他的气息里才能缓解那种难受感,我仔细的舔过他的每个伤口的每一寸,从上至下,甚至是每块完好的皮肤,连下腹的部分也没有放过。
我不由庆幸此时他睡着了,让我得以毫无顾忌,放下那要命的自尊放任我的贪恋。我还从未想过我的身体里也隐藏着痴情种的潜力,要是我能遇见以前的自己,八成会被他笑掉大牙。可我就是爱上这个家伙了,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这样混乱的心想着,忽然感到他的鱼尾微微动弹了一下,“你在干什么……小色鬼?”
我抬起眼皮,阿伽雷斯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眯眼瞧着我正贴在他鳞膜上的嘴巴,而他的东西已经有些蠢蠢欲动的举起来了,我感到脸颊涨热,但并不打算避开,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顶端,咧嘴笑了:“你喜欢这样吗?”
他的鱼尾又不安分的在锁链中摇晃了一下,喉头上下吞咽着,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却强行忍耐着闭上眼,暗哑的低鸣:“我会弄伤你,德萨罗。”
几乎被我的注意力忘却的屁股又疼痛起来了。我兜着裤子触电般的站起来,他再次睁开眼,凝视着我,“到这儿来。”
“哦。”我趴跪到床边,躺在他的身侧,顺从的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侧过头,鼻梁抵着我的嘴唇,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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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7
chapter 77
我不自禁的环住他的脖子,沉陷在这个吻里,他的舌头滑腻而温柔的侵略着我的唇齿,将我被他异变发生时弄肿的口腔内壁舔遍,就好像无声的抚慰着我受惊的心脏,然后挪至我的耳垂,肆意的品嗅着我的气息,将嘴唇覆上来品尝着我的脖子。
也许是仗着有铁锁的压制,他的亲吻终于恢复了以前那样的放肆程度,活像个喝醉了的色鬼,头左左右右的流连在我的颈项两侧,耳鬓厮磨间,滚动的性感喉头不时硬硬的磨过我的下巴,让我感觉到被他拼命压抑着的雄性荷尔蒙因子,惹得我的身体也不由得燥热起来。
我闭着眼,下意识的舔着他带着海水咸味的两片耳朵,手在他的岩石般的胸膛上不安份的乱摸,却不敢往下——
几十分钟前发生的事就像一道戒令阻止着我的理智越界。
“该死的,所以这是禁欲期吗?太他妈折磨人了。”我忍不住低声抱怨着。天知道假使可以,就算让我骑在阿伽雷斯身上主动让他干我也愿意,我的腿忍不住搭在他那湿润的鱼尾上,光脚撩过那些如锁子甲一般嵌合细小的鱼鳞,将头埋在他的发丝间发出不满的一声低喘,他的回应是在我耳朵上惩罚意味的咬了一口,嘴唇贴着我闷闷的哼笑了一声,引得我的耳根泛起一阵麻麻的痒意。
见鬼!我默默腹诽着,把疼痛的屁股挪了挪,双腿之间的反应已经在提醒我该停止色心荡漾了。
于是我将注意力勉强拉扯回来,手指抚过他的胸腹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痕,心立刻晃荡的沉下去,一下子回到了严酷的现实中,“嘿,这些鬼东西,你说的暗物质就是你陷在通道里的时候‘感染’上的吧?”
阿伽雷斯点了点头。
“它会折磨你到什么时候,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吗?”我沉声闷气的问,稍微撑起来身体,低头望着他的眼睛,觉得自己在问一句无力的废话。假如我还是圣彼得堡航海学院的学生,我也许可以通过对阿伽雷斯身上分泌出来的“暗物质”进行取样实验,找到对付它的办法,可是我现在却是没有用武之地了。
“能,但是要付出一个很大的代价,但我舍不得。”阿伽雷斯梦呓似的长吟,他用微微张开的嘴唇摩擦过我的脸颊,
我感到胸口发闷,抬起手抚上他的脸颊,沉声问道:“那个代价是我吗,阿伽雷斯?我的血使你身体产生的反应,我可看的一清二楚。告诉我,还需要多少我的血才能使你恢复原状?”
“你会死。”阿伽雷斯眯起眼,目光像刀刃般锋芒毕露。
我不躲不避的盯着他的眼睛,故作轻松的耸耸肩,“我有这个觉悟,可我愿意那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