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刻意为了刺探我似的,阿伽雷斯的舌头不再满足于停留在我的伤处附近,而是愈发放肆起来,犹如一条蟒蛇在我的颈窝中蜿蜒游戈,舌尖不时搅进我的耳眼之中,令我紧咬嘴唇才没痒得哼出声音。这下子我确定他趁我睡着的时候潜入这里,依然是为了与我结合,不管我是否醒着或者反抗,他都会那么干。而我压根没有机会从一个不受时空限制的生物的手里逃脱。
我不由自主的心想,该死的,既然这样,不如干脆被阿伽雷斯感染,也好过一个人成天提心吊胆的。
好像是感应到我的念头一般,阿伽雷斯的蹼爪忽然捞紧了我的腰部,将我整个人往桌上托起几分,我的上半身完全被搁在桌面上,就仿佛一盘等待享用的菜肴。我一动不动的趴着,脑子里竟没有一丝想要反抗或逃跑的冲动,身体里的气力仿佛都被抽空了。在背后的衣物被掀起来的时候,我索性闭上了眼睛,任由他的手臂环住了我的腰部,把我的臀部勒得翘起来。裤腰带被三两下就拽开了,包裹着伤处的绷带随之被他的蹼爪扯下来,我的下边立即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我咬紧了嘴唇,知道那儿有可能发炎了。恐惧与疼痛使我终于忍不住动弹起来,伸手摸探我一片狼藉的要害,想要知道那儿到底怎么样了,手却被背后伸来的蹼爪擒在掌心。
“别动……德萨罗。”一声低鸣飘至我的耳边。刹那间我不可自抑的激动起来,回过头去,正对上一双幽亮的眼睛。他的眼睛一如往常的深邃,并不像之前那样一片漆黑,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发色没有一并恢复过来。
“阿伽雷斯?”我抚向他的蹼爪,想翻过身去看看他,却被他的蹼爪牢牢按住。浓密的发丝散落在我的双腿间,我的后头湿湿一软,被他的舌尖探了进来,在我受伤的肠壁上来回滑动。我已经很久没被阿伽雷斯这样碰过了,这种刺激令我立时紧紧抓住了桌沿,耳根泛起的热意直冲大脑,趴在桌面上的身体微微发起抖来,下面受伤的可怜玩意儿也不满的膨胀起来,却愈发疼痛了。
我难耐地低哼起来:“首领大人,照顾一下我的小兄弟吧……我疼………”
话音刚落,我的双腿间的缝隙就被拉得更开了,阿伽雷斯体贴的回应了我的请求,低下头去,张嘴轻轻含住了我的瑟缩的两枚玩意,像吮吸甘甜的糖果那样,舌头在它们之间轻轻穿梭,唾液好像具有冷却效果的凝胶般适时的减轻了那儿的痛楚,可糟糕的是,与它们朝夕共处的家伙却嫉妒起这样的宠爱来——我清晰的感到自己下头发怒似的抬起了头,胀痛地顶在了桌面上。
我吞咽了一口涌上喉头的唾液,小心翼翼的攥住阿伽雷斯按在我腰窝上的双爪,撩着他的指间薄膜,近乎邀请般地把它们拉扯着抚上我胸膛,而他立即从我身后抬起头来,手臂拢紧了我的身体,将我拥在他好像礁石般潮湿坚硬的怀抱里。他的手指很大,掌面宽阔,仿佛生着吸盘般粘黏的掌心足以包裹住我的整片胸腔,我的心脏在他的蹼爪中跳动得厉害,砰咚砰咚的,与他透入我脊背的心跳声重合起来,仿佛某种无言的誓词。
阿伽雷斯将头沉沉枕在我的脊背上,嘴唇抵着我的肩胛骨,深嗅着我的气味,一遍又一遍的舔着我的背脊,好像怎么也舔不够似的。可他鱼尾却始终没有靠近我,只是安抚性的轻轻摩擦着我的脚踝。我撑着桌面翻过身去,看向他的下半身。他的鳞膜处依旧鼓囊囊的,一团黑物在里头微微挣动,随时都能突破出来,可想而知那一定比我的冲动要难忍得多。
与此同时,我更错愕注意到他的背后多了什么东西———两片黑色的“鳍”,似乎是长在肩胛骨上的,让他看上去就好像一只巨大的飞鱼,而他身下的鱼尾变得更长了,末端却径直消逝在墙上一个凭空裂开的黑色缝隙里,显然他就是那儿出来的。
我难以置信的抚上他背上的翼状物,震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阿伽雷斯却抓住我的手,十分忌讳我碰到它似的,将我按回桌面上。他的双臂形成了一道桎梏,将我锁在他身下,摄人心魂的瞳仁盯着我的眼睛,摇了摇头,然后俯下身来,重重覆住了我的嘴唇。与以往的狂野不同,他吻得深入而又克制,就好像这场缠绵是最后的诀别。
心脏仿佛被海水浸透似的沉甸甸的,情绪一股脑涌上嗓子眼,使我笨拙又热烈的回应着他,牙齿在他的唇舌上放肆啃咬,手臂像鳗鱼般紧紧纠缠上他的脖子,使他不得不将沉重的上半身压在我的身上。
这种重量让我几乎喘不上气,可仿佛只有这样,我才能确定他此刻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着。我的脑海中萦绕着雪村的皮艇飘向大海后阿修罗最后的悲鸣,这促使我将阿伽雷斯纠缠得更紧,可我却感到力气正伴随着他的亲吻而渐渐流逝,我知道阿伽雷斯在麻痹我,我惶恐的将手指嵌入他的发间,竭力的揪住他的发丝,可手臂仍然软绵绵的耷拉下去。
在我无力的瘫躺在桌上,眼皮也渐渐沉重起来时,阿伽雷斯起身放开了我。他的蹼爪在我的脸颊缓缓拂过,把我的头发梳理整齐,又探下去为我系好衣裤,将我打横抱起来,放在床上。他的外表就像死神一样骇人,可做的这些事就好像一个寻常人家的丈夫或者父亲。我努力睁大眼聚焦着快要涣散的视线,想把阿伽雷斯的身影多留在眼睛里一会,嘶哑的喃喃:“我受够了…阿伽雷斯。感染我吧,让我陪你承受这一切………”
“你会找到我的,德萨罗。”
低低沉吟好像催眠曲般使困意来袭,眼前的黑影愈发模糊起来,最终揉成一团,好像一股烟雾般消失在墙壁的裂缝之中,而同时我也不由自主地合上了眼皮。
“德尓特?”
一个熟悉的声音轻轻呼唤道,眼前又霎时间明亮起来,我睁开眼睛,看见洛狄娅正站在床边,一脸讶异的瞧着我。尼克他们几个还围坐在桌上,兴趣盎然的打着扑克,仿佛刚才这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但我知道这不是一场梦境,刚才阿伽雷斯的确将我带进入了一个异空间,因为我躺在床上,并且下半身的伤处一点也不疼了。
我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我刚才…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吧?”
洛狄娅笑了一下,“刚才停电了几分钟,屋子里一片漆黑,你好像突然消失了似的,我和尼克他们到处找你。谁知道你悄悄的跑到床上来了,嘿,你该不会是梦游吧?”
“没有,我只是太困了。”我摇了摇头,眼前浮现出阿伽雷斯异化的模样,又想起他最后留下的那句话——可我该去哪里找他,又该怎样找到他呢?他要去什么地方?亚特兰蒂斯吗?
这时洛狄娅忽然像看见了什么似的,指着我的身侧:“嘿,那是什么东西?”
我立即循声望去,我的大腿边赫然放着一片黑色的薄片。我捡起来,心里顿时咯噔一响,那竟然是阿伽雷斯的一片鳞片,它的表面仿佛是被什么硬物刻出了一个螺旋形的图符。这个图符里藏着什么秘密呢?阿伽雷斯为什么将它留给我?就凭它可以带领我找到他?难不成这鳞片上藏着什么神奇的力量?
这样琢磨着,我将它对着灯光翻看起来。假如换作以前的我,八成已经把它拿去做蒸馏分析了。鳞片流光溢彩,黑色的底面上折射出琉璃般的色泽,我发现那螺旋型的纹路是镂空的,光线从后面透过来,好像通过了一面放大镜,形成一片光斑落在我的脸上。刹那间我的眼睛一疼,视线模糊起来,眼前极快的闪过一系列的画面,我无法准确的形容我看见了什么,硬要描述的话,那就好像一瞬间有大量的数据导入了我的大脑之中,我看到许许多多的仿佛坐标似的数字组合,以及犹如电路图般的3d线型图像。可只是那么短短一瞬,它们就消失了,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我久久未回过神来,直到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我才醒觉。
“嘿,伙计们,准备好了吗,我们得下到神奇的海下洞窟去了。”推门走进来的是莱茵,我急忙将鳞片穿在随身的瑞士刀串上,放进裤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