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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一亮,齐木捞过点开看,原来是短信。
“这周暂停。——楚然”
确认关系后的第一次正式调教都缺席,这男人不行呀。
齐木一边摇头,一边回了“收到,主人。”
因为答应了历伍钰在周末回去,楚然便没有加班。
火忆的正常下班时间比较早,正好能避开晚高峰。因此楚然一路上只堵了几分钟,很快便开到了目的地。
熄火,下车,敲门。
白色的门打开,冷气向外逸散,一位中年妇女探头,看到楚然连忙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然后接过他抱着的西装外套,笑着将门完全打开,“大少爷回来了。”
“嗯,陈姨。妈呢?”楚然点头与人问好,扯松领带,换上舒适的棉拖往里走。
“太太呀,”陈姨把外套挂到衣架上,将门合上,“怕您刚回来吃不惯,在亲自下厨呢。”
“……嗯,你去忙吧。”想起苏女士的“料理”,楚然感动非常。
希望不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哥!”一毛茸茸的脑袋出现在楚然怀中。
原来是听见动静的历伍钰飞奔而来。不同于会所,此时历伍钰穿着身树袋熊睡衣,软萌得很。
“嗯。”抬手摸了摸人的脑袋,楚然拖着身上的树袋熊往厨房走,对着里面那娇小的人喊道:“妈。”
苏颜惊喜地将视线从咕噜咕噜冒泡的汤锅移向楚然,柔和的眉眼瞬间弯成一轮明月,开口温温柔柔唤道:“然儿,回来了。”
“回来了。”楚然回笑,声音是少有的温和。
“好,好。”苏颜抿着嘴角不住地笑,“这里油烟味儿太重了,你们先出去吧。”
叙旧不急着这一时半会,楚然点了点头,便又拖着身上的树袋熊原路返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历伍钰咬了咬唇,犹豫片刻,还是扒拉过遥控器,打开电视机,家庭伦理剧的声音使得客厅顿时变得嘈杂。
“哥,历阎钰……要结婚了。”历伍钰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
世家但凡发出婚姻消息,大多……便是板上钉钉。
楚然视线垂地,沉默片刻,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小伍,既然决定放手,那便只能朝前看了。”
历伍钰手掌握紧,身子猛地弹起,“可是他!”
“你们毕竟是亲兄弟。”楚然合了合眼睛。
历伍钰身子一震,眼角泛上红色,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僵了几秒,身子无力瘫回沙发上。
“呵,是呀。”扯着嘴角,历伍钰用手掌遮住眼睛,眼泪再也忍不住,从指缝滑落,“就算不是,又能怎么样呢。”
一个错误的开始,又怎能祈求好的结局。
只道他当初太傻。才会为了一个人渣丢了心,伤了身。
“吃饭了。”轻快的调子打破了缠绕两人的阴霾。
历伍钰连忙放下手,抓过一叠纸巾,三下五除二把自己面上的泪擦干净了,吸吸鼻子,拉着楚然过去,强行让自己带上笑容,“妈,辛苦你了!”
“给你们做吃的,从来都不辛苦。”苏颜摇摇头,等他们走近,历伍钰发红的眼睛映入眼帘,不由怔神。
楚然拉开椅子坐下,回头见苏颜一动不动,默默叹了一口气,“妈,坐。”
“哎?好。”苏颜回神,见此连忙坐下,握着筷子不住地给楚然夹菜,“然儿多吃些,你都瘦了。”
“好。”楚然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主动提起了其他话题,“小伍,什么时候来公司?”
“啊?”厉伍钰微红的双眼瞬时瞪圆,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哥,你就管着呗,反正我什么也不会,拿分红就好了。”
“不行。”楚然看着厉伍钰,语气不容置喙,“公司以后要交给你的。三个月内,来公司报道。”
“别别别,哥,哥!”厉伍钰却一点不怕,他把筷子一放,就跑到楚然旁边去扯着他的衣袖,捏着一个角晃来晃去,“举手之劳啊哥。”
又回头可怜巴巴地看着苏颜,“妈,你劝劝哥。”
“你哥说得倒也没错。”苏颜看着兄弟两打闹,抿嘴一笑,“也是太惯着你了。”
楚然挑了挑眉,看着苏颜,“明明是您宠出来的。”又把自己的袖子从厉伍钰手里扯出来,“再多话,这个月就滚过来。”
厉伍钰还想再纠缠,却被楚然一个眼神定住,只能瘪瘪嘴坐回自己的位置,化悲愤为食欲,完全忘记了之前想的事情。
一顿饭,就这么和谐地吃完了。
夜深人静,窗外蝉鸣清晰可闻。
有些口渴,楚然便拿了杯子下楼准备接些水。在楼梯上,他看到沙发上有一道黑影。
放轻脚步走近,却是苏颜。
她的双脚盘着,脊背弯曲,双手小心翼翼捧着一张照片。
因为没开灯,入室的月光不足以看清照片的内容,但从小到大看了这么多次,对里面的内容,楚然早已
', ' ')('铭记于心。
是年轻时候的苏颜,与历宇年,也就是历伍钰……以及历阎钰的父亲的合照。
楚然敛眸没有出声,就静静站在苏颜身后陪着她。
十多分钟后,苏颜收起照片,转身看到楚然吓了一跳,这个人僵住了。
缓了缓,扶着胸口,苏颜无奈嗔道:“然儿,你怎么不出声。”
“怕打扰您。”楚然扶住苏颜的手臂,退后一步,方便苏颜出来。
“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苏颜的手紧了紧。其实早不该在有念想的。
“您……值得吗。”为了一个抛妻弃子,转头便迎娶他人的男人?
也许是夜色太暗,也许是有些感触,楚然一时冲动,问出了这个想了十几年的问题。
“然儿。你不懂的,也不要懂。”
苏颜苦笑,轻轻推开楚然的手不让他扶,往楼上走去,“去睡吧。”
楚然看着苏颜一直走到楼梯口,踏上第一道台阶,才听到她带着哽咽的话,“然儿,世界上呢,有缘无分的人太多。我只希望你不要过于在意流言蜚语,依着自己的心愿作选择便好。”
“是。”苏颜已经走远,明知她听不到,楚然依旧很正式地应下了。
随心而为吗……
站在大厅正中,楚然拿出手机拨通一人号码。
黑暗中,手机屏幕闪着幽光,“第一件东西可以送来了……”
挂掉电话,楚然回到房间,一夜多梦。
……
又是一个星期五。
通常自帯空调没有人气的火忆总裁办公室,居然有人喧哗。
“渍,何方神圣,居然使楚总都铁树开花了。”无视楚然冷脸,郝即墨笑得一脸灿烂,满脸写着八卦。
楚然额角青筋一跳,眼神如针朝郝即墨刺去,“东西留下,你可以滚了。”
“没想到堂堂火忆大总裁,居然干这种过河拆桥的事,”说到一半,郝即墨只觉背后一凉,抬眼便看见楚然冷嗖嗖的眼神。
干笑一声,他搓了搓手臂上的小疙瘩,再开口时,语气便一百八十度转弯,“我给,给,现在立刻马上!”
郝即墨将双肩包背到身前,拉开链子,取出一个长方形的木盒递到楚然面前,嘴巴朝木盒努了努。
“喏,东西这里面了。”
楚然把木盒打开,然后用纸巾包着将里面的东西拿起来看过,满意合上木盒。
“尾款周末会打给你。”楚然说着,眼神却是看着门,送客的意思显而易见。
“真没良心。”郝即墨将包背回,抓了一把头发,潇洒挥手。
“得,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本少爷走了。”
等人一转身,楚然便毫不留情转开视线,把东西收抬好,继续办公。
沉迷工作,无法自拔,一贬眼就是一天。
次日清晨,窗外天色大亮。
摁掉闹钟,楚然洗漱完,用过早餐,穿着白色村衫黑色七分裤,外搭蓝色条纹衬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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