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三回。
“说说吧,又怎么了?”
陈僖仪困得直打呵欠,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把温宥安锁楼上卧室,等她醒了酒一了百了。
“僖仪。”
陈僖仪撩开沉重的眼皮,示意她往下说。
“我想回家。”
“回家?”
温宥安点点头。
“回哪个家?你老公家还是你自己家?”
两个问句把温宥安给问懵了,她先是缓慢眨了眨眼睛,随后想到什么,眉头不悦皱起,“裴寂不接我电话。”
“我又没问你这个。”
陈僖仪嘴比脑子快,等回过神就听眼前的人垂着脑袋很轻嗯了声,嗓音闷闷的:“那我不回去了。”
“……”
跟醉酒的人讲道理是最没用的,这是陈僖仪刚刚实践得出的一条真知,可没办法,她又不能真放着温宥安不管。
犹豫两秒,她烦躁开口:“行行行,等会儿就送你回家。”
温宥安倏地抬头,“真的?”
“嗯,不过我喝酒了,开不了车,得去找谢忱。”
陈僖仪进去拿了个外套披上,对沙发上坐着的人说:“你在这儿等着,哪儿也别去,知道吗?”
“嗯?”
温宥安醉得不轻,整个人异常迟钝,过了会儿才点点头说好,陈僖仪叹口气,下楼往外走。
谢忱住的地方与她们这栋隔了一条人造湖,图省事,她直接走的小路,郁郁葱葱的树叶挡在眼前,隔着夜色看不大清,也就没注意身后有个尾巴跟了过来。
温宥安本来是要在房间里等陈僖仪的,可她手机找不到了,想让陈僖仪给她打个电话,但她走的太快了,她追不上。
凌晨的山庄异常静宁,耳边只有窸窸窣窣的摩擦声,走着走着前面就没路了,漆黑一片,温宥安停住脚步,定定思索片刻,转头往另一边走。
半夜三更被人扰了好梦,谢忱没说什么,换好衣服就去了车库,陈僖仪则上楼去喊人,结果在二楼找了一圈都没见着人影。
“安安?”
“温宥安?你不是说回家吗,要出发了。”
喊了好几声,回答她的只有沉默。
陈僖仪心底升起不祥的预感,拨了个电话过去,差不多两三秒的样子,耳边响起突兀的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