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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中学也迎来了毕业季。校门口的林荫路上,到处都是穿着校服拍照的学生。操场上,学生们和老师们坐在一起,对着镜头露出微笑。
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从校门口匆匆走进来,不耐烦地对身后跟着的人说,
“我来是因为我是健太的哥哥,你来凑热闹干什么?”
“哎,我也想重温一下美好的高中时光嘛。”中村悠一挤眉弄眼,一副淫贱兮兮的样子,
“再说,是健太邀请我来的,又不是你。我还有礼物要送给小健太呢。”
男人在心里默默叹口气。不知为何,自从他和健太在一起之后,健太和这家伙的关系就莫名变得好了起来,再也不是过去那副针锋相对的样子了。
“什么礼物?”他随便问了一句,但马上就后悔了,因为那人正从包里拿出一个粉到亮瞎人的盒子,还公然把盒子打开,对着他展示里面的东西,
“你知道,我最近打算开个情趣用品店,还进了点货,要是你和小健太用得好的话别忘了照顾我生意……”
盒子里面的东西简直不堪入目,男人只略略扫了一眼立刻就觉得心惊肉跳,立刻扑过去把盒子盖上,低声说,
“锁精环,尿道棒,你在学校这种地方拿出这种东西真的不怕被人打吗?”
“啊?不能拿到学校里吗?好保守啊。”中村悠一一脸失望。
“这可是健太的毕业典礼,你可别让健太在大家面前出丑,不然咱们朋友白做。”他低声警告着自己这个不着调的朋友。
“知道了,知道了,真烦。”中村悠一挥手,快步朝前走去,
“不快点的话,时间要赶不上了哦。”
草坪上站满了人,春田父母欣慰地拉着穿着校服的春田健太,左看看右看看,感叹道,
“健太最近是不是长高了?而且还这么俊俏。对了,最近隔壁的王大婶子说,她认识个老板的儿子,长得比你哥还好看,也有钱,你要不要去见见?”
少年无奈地任凭老妈拉着,说,
“妈,咱能别提这事情了么?我说过,不会离开我哥的。”
“哎呀,男人都会变心的,你找个备胎什么的也不耽误啊。”老妈语重心长,
“再说,要是你哥对你不好了,你随时甩掉他也可以的,老妈支持。”
自家老妈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少年只能低头。事实上自从他和哥哥上次回家,老妈就跟防贼似的防着老哥,仿佛老母鸡防着黄鼠狼一样。
而且,直到现在,母亲只是接受了他【喜欢男人】的事实,但还是不觉得他和哥哥会长久地走下去。也许老妈对【自家小儿子在眼皮底下被大儿子吃掉】这件事还是心有怨念,才这么防着哥哥吧。
不过父母能做到这种程度他也觉得挺开明了,所以面对老妈的要求,他也不完全拒绝,只是象征性地走个过场,好让老妈安心。
“健太君,毕业快乐啊。”从远处走来两个人,前面的中村悠一对着他大吼道并挥了挥手。
少年早就习惯了他一惊一乍的作风,倒是也见怪不怪了。他朝着中村悠一走了过去,给了他一个拥抱,在他耳边低声说,
“谢谢当时你的忠告。”
“不用谢我,这是你自己做的选择。”中村悠一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两人分开。这时旁边的中野纯也跑过来了,手里还拿着个相机,
“健太君,要一起拍个照么?”
“哎呀当然当然,”少年还没说话,春田妈妈便迎了上去,对着这个漂亮女孩笑着说,
“那我替你和健太拍一张吧,毕竟你和健太是很好的朋友吧?”
“那,那有劳伯母了。”中野纯脸红了一下,小声说。
“那,哥哥也来吧?”春田健太明白女孩的心思。在怎么说,自家老哥是中野纯暗恋过的人。就算没有成功,以后回想起来,也是关于青春的回忆。
所以最后定型的照片是,他和老哥一左一右站在中野纯身边,两人的手交叉着搭在女孩的右肩和左肩上,乍一看好像中野纯是他们的妹妹一样。
照完照片,中村悠一跑过去,一把抓住男人的肩膀,以一种很妖媚的姿势搂着男人的脖子,一只脚高高抬起,不顾男人已经黑掉的脸,大声喊,
“快拍,快帮我们拍下来,哈哈哈哈哈好好玩!”
春田妈妈默默按下快门,心说大儿子是不是有点交友不慎,怎么交的朋友这么欢脱?
春田健太却宛如置身事外一样站在那里,甚至有心情跟旁边的女孩说笑,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家老哥被人吃豆腐这件事情。
“喂喂,小健太,你都不吃醋吗?”男人僵着脸走了过来,一脸不满。
“干嘛?”少年很淡定,“招待招待客人嘛,反正你身上也不会少块肉。”
“小健太,你这是吃定哥哥了么?”男人咬牙切齿,抬起那人的下巴,却看见那人嘴角勾起了一丝笑,眼睛往他身后看了一眼。
他心觉不对,还没回
', ' ')('头就被人在脑壳上敲了一下,
“小友,你这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强奸弟弟吗?”妈妈站在后面一脸怒容。
???他只是想跟弟弟调个情为什么会被说成像是强奸犯一样?再说妈妈不是承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了么?
“妈妈好像在生你的气哦,你最好小心点。”弟弟说,只是这话听起来总有种幸灾乐祸的味道。
直到看见母亲走远了去和健太的老师们攀谈起来,他才凑到那人身边,低声说,
“你知道妈妈来了你还不提醒我,是想看我笑话吗?”
难得看见哥哥有这么吃瘪的时候,少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扬起漂亮的下巴,一副恃宠而骄的样子,傲气得不得了,
“怎么?你还能教训我不成?”
“哼,等我回家在床上再教训你。”男人低声威胁道。
“咳咳咳咳咳,我,我先上个厕所。”旁边站着的中野纯大声咳嗽着,飞快地跑掉了。
“好了,我差不多也快该回学校了,你先回去吧。”他对男人说,轻轻在男人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被亲了以后男人显然老实多了,满意地放开少年,随后想起了什么,贴在少年耳根说道,
“悠一送了你个东西,我先帮你收了,等你回家给你看看。”
少年点了点头,转身随着回教室的人流朝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目送着少年走开,男人的手机正好响起,他立刻接通,
“科长啊,嗯,那个项目已经完成了,嗯,等我回去就报告进度……”
他简单地和父母说了下自己要回去上班,父母也无可无不可地同意了。看着母亲不善的神色,他开始认真地思考起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老妈了,惹得老妈这么不爽?
唉,算了,只要老妈对健太好就行了。他叹了口气,继续回去当社畜搬砖去了。
回到家,父母和小健太都已经回来了,连饭都做好了,从客厅里飘来阵阵香气,混合着温暖的灯光,看上去那么温馨。
然而这温馨很快就被打破了。没等吃饭,老妈先把他拉到餐桌前,在他手里塞了一只签字笔,
“这些房契地契财产契你都签一下,以后这些东西都是健太的,你不准抢。”
男人一脸无语地捏着那只笔,倒不是他真的在乎那些钱,而是父母的态度。
怎么跟防外人一样防着他?明明大家都是一家人啊?
为什么只有他被针对了?
他看向一旁的健太君,眼睛不满地控诉着自己的冤屈。可自家老婆不但没有同情自己,反而憋着笑在喝茶。
真是太不公平了,所有人都向着健太,而把他晾在一边。
他还是认命地签了。事实上,自从他披露了和弟弟的恋爱经历后,自家老妈似乎就一心认定他是个渣男了,跟防贼一样防他,还教唆自家老婆出去找备胎。
可他偏偏还对此毫无办法。而且自那开始,他就是全家地位最低的那个人了。每当他想去拉拉老婆的小手,就被老妈跟狗一样使唤来使唤去,跟别说跟老婆睡觉了。
果然,签了字后老妈的脸色也没对他好多少。只是在收起文件的时候语重心长地对健太说,
“健太啊,记得看好你哥哥,别让他出去乱混。以后等你赚钱了就让他呆在家里做饭就好,出去太招摇了。钱什么的也别多给他,省得他出去乱花。”
“……至于吗?”男人真的按捺不住了。这,给钱就算了,为什么老妈把他当成了弟弟的【老婆】?
明明他才是正经的攻。
他向老婆投向求助的眼神,却被老婆一个【你敢说出来就死定了】的眼神杀了回去。
呜呜,老婆好凶凶哦,可生气的老婆也好可爱哦。
好吧,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老妈对【攻受】这种东西没什么概念,弄错也就弄错吧。他这样宽慰自己道。
等饭吃完,他磨蹭了好久,终于等到了和老婆单独相处的机会。
“老婆,要不要一起洗澡啊?”他特别小声地说,同时眼神仔细观察着四周,警惕着神出鬼没的老妈。
“好啊,我去准备准备。”老婆从善如流。
耶!可以和老婆洗鸳鸯浴了!
推开门,一股蒸腾的白气扑面而来。眼前一片白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朦胧中,他看见了个穿着巫女服的背影。
呜呜呜,老婆好有情趣啊!好喜欢!
于是男人罕见地没有确认就扑过去抱住了那人,忽视了那人的肩膀是多么魁梧雄厚。
“好抱吗?”是熟悉的嗓音。
“老婆真好抱,就是摸着有点硬。”他连忙送上彩虹屁,却渐渐觉得手下皮肤手感不对啊。
什么时候老婆这么,健壮了?
他身上一哆嗦,战战兢兢抬头,看见在散去的浓雾里,自家老爸的目光炯炯而富有深意。
“……”极
', ' ')('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的他还是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他这才看清了浴室的环境。
在他前面站着穿着巫女服的老爸,而自家老婆躺在浴缸里,笑得抬不起头,连耳根都红了。
“哼。”老爸从鼻孔里表达出对他的不屑,“过来给我搓背。”
男人一愣,默默拿起搓背巾,认命地给脱下巫女服的老爸擦起背来。
为什么明明是和老婆的亲热时间,他却只能给个老男人擦背?
男人黑着脸看向躺在浴缸里笑得情难自已的老婆,心说等回去了自己一定要好好教训他,重振夫纲。
“别看你老公了,乖乖给你公公擦背。”老男人说。
男人一愣,
“为什么你和老妈都觉得我是健太老婆啊?”
“你穿女装,当然你是他老婆。”老男人皱眉,“这还需要我说?”
他本想争辩回去但转念一想自己怕不是还要给老父亲普及一下男同之间的体位姿势之类如此一来老父亲的世界观怕不是会受到毁灭性打击为了老父亲的心脏起见还是不说更好于是他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吞,强笑着说,
“对,我是健太老婆。”
“哈哈哈哈哈哈”躺在浴缸里的人笑得拼命敲着浴缸边缘,老男人疑惑地问,
“健太,什么事情笑得那么开心?”
“哈哈哈哈哈哈”得到的却是春田健太震耳欲聋的笑声。
是夜,老妈似乎是被他乖乖签字的行为打动了,特意恩准两人躺在一张床上。相比以前连小手都不让他拉的行为已经算是一种进步了。
“老婆,亲亲。”他色性大发,去鼓捣身边那个已经昏昏欲睡的人。
“哥哥,不要,我要睡了。”弟弟的手无力地扒开他作妖的手。
“你都不补偿我下吗?爸妈他们可说我是你老婆哎,明明我是你老公。”他贴紧了弟弟的身体,手已经捏住了那人裤裆中间的部位。
“哥,你疯了?爸妈会听到的。”这下弟弟彻底清醒了,低声说。
“可是在出租屋里我们做了那么多次,回家后一次也没做,小小友也很委屈啊。”话虽然说得可怜,但他的下身可一点都不可怜地蹭着弟弟的屁股,手也揉着弟弟的小肉棒,知道那人也很久没释放了,而欲望积得越多越容易被挑起。
“可是要被爸妈听到怎么办?”弟弟仍然有顾虑。
“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再说,你不叫出声不就行了?就像我们在出租屋里经常干的那样。”
“可是总会发出声音啊…唔……哈啊……”
“小声点。”
“你说得……呃…轻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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