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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寒第一次见到他这位名义上的叔叔,便被男人的容貌气度给惊住了。彼时他正狼狈不堪,大着肚子、穿着病号服、脚下还踩着一双拖鞋,活像被人始乱终弃的落魄姑娘,可怜兮兮地投奔连娘家人都算不上的远房亲戚。
在南念宜的后手下,不止他的名声,一代代人精心维护的邵家名声也毁于一旦。
而他一无所知,面对邵霄云的冷眼拘谨不安地站在原地,话都说不出来。
“是谁让你怀孕的?我叫他娶你。”邵霄云冷冰冰地询问,也算是另一种形式上的做主。
他这个侄子一看就是没出息的,被人玩大肚子后,眼睛里竟然还是空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邵寒听到他的话,脚都软了,他好不容易逃出来,怎么可能愿意回去。
他披头散发地跪倒在地上,哭着不停摇头,偏偏还挺着肚子,看上去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邵霄云就笑了一下,询问道:“你这意思,是要我这个远方叔叔养着你和你的孩子了?”
“不准哭,要想当邵家的人,就先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
邵寒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看他,男人俊美清丽的脸上是水一般的冷漠,看上去没有丝毫的转圜余地。
他嗫喏了几句,大意是说自己被人强迫了,不是自愿的。
邵霄云却没听清,以为他是在为情郎辩解,也不愿意走过去多碰他,不耐烦地再一次询问:“我不要听那些,那个男人是谁?住在哪?快告诉我,不然就把你当乞丐赶出去。”
他看眼前这个侄子似乎一下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跌跪在地上,垂着眼问“叔叔不保护我吗?”
这句话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两人之前都不认识,邵寒凭什么认为自己会庇护他呢?
有那么一瞬,他吃惊于自己竟然对这种人心软了。
邵霄云默不作声地走过去,被邵寒抱住大腿。
青年像抓住仅剩的一块浮木般,抬起头含泪地颠三倒四哭诉:“我被人欺负了,我很害怕,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我好害怕。我讨厌孩子,救救我,叔叔,救救我。我讨厌孩子,呜。”
他泣不成声,邵霄云敏锐地注意到青年的精神有问题,只能半是恼火半是烦恨地接手了这个给他添了大麻烦的侄子。
六个月左右的胎已经很难打了,精神方面的治疗更麻烦,邵寒的情况严重到要吃药的地步,却因为妊娠不能服药。
他时常处于惊慌不安中,晚上要抱着人睡,邵霄云自然不可能让家里的女佣人们做牺牲,男人就更不行。
他晚上坐在邵寒的床边,青年一个劲儿地拉他,想拖他上床,甚至捂住脸呜呜咽咽地哭求。邵霄云却不为所动,甚至手都不愿意给人牵,他冷冰冰地说:“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你要是还闹,我就走。”
邵寒竟然躺在床上,泪眼婆娑地问他:“老公,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为什么不抱着我睡觉?”
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裙,此刻突然坐起来,吊带从肩膀处滑下,露出白皙带粉的肩头。原本平坦的胸脯在妊娠期悄悄鼓起了一点,像两枚小李子,奶头顶在布料上露出两点很明显的痕迹,骚得快要出奶。
无论哪方面他都已经熟透了,偏偏身上和眼神里都散发着毫无所知的茫然与不安,楚楚可怜,叫人情不自禁地想将他搂进怀里好生安慰。
邵霄云有听过家里的男佣们背地里用污言秽语猥亵邵寒。虽然他将他们一个个辞退,心里也不免生邵寒风骚而不自知的气。
“你看清楚,我不是你老公,是你叔叔!”一阵无名的怒火窜上心头,邵霄云厉声呵斥。
邵寒的眼泪掉得更凶,他默不作声地躺下,背对着邵霄云小声抽泣。
邵霄云没有上前哄他,疲惫地将手支在床边,他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
不知什么时候,邵寒的哭声渐渐停了,邵霄云也越来越困,头一歪,就昏睡了过去。
邵寒悄悄地转过身,试探性地拍拍男人的脸,眼睛亮晶晶的。
他身上很不舒服,他需要男人的拥抱,需要男人用粗糙的手掌摸他的奶子,需要男人用唾液来养他久不见滋润的骚屄。
一日没有咸腥的鸡巴吃,他就一日感到未被填满的痛苦。他难耐地咽了一下口水,想把男人拖到床上,但是根本拖不动,也没办法做到轻手轻脚,最后竟然大胆地捧着肚子遛下床。
他跪在男人的脚边,雪白的手悄悄扒下邵霄云宽松的睡裤,那根丑东西即便还睡着就已经相当粗硕了。
邵寒幸福地嘤咛一声,将羞红的脸埋在男人胯间蹭了蹭,张开嘴,小口而珍惜地吞进了一个头,柔软的舌头反复舔吸着有淡淡腥味的龟头。
他底下出了大量的水,打湿了睡裙,甚至氤进了地毯中。鸡巴在他嘴里勃勃地弹跳了两下,硬胀起来,渐渐塞满了他整张嘴。
邵寒努力地吞咽着,嘴角都险些被撑裂。他好久没吃这么大的鸡巴了,眼睛里流露出显而易见的痴迷,一双手放在自己
', ' ')('吞不下的根部反复按摩着,还钻进阴茎底下去托那两个硕大的囊袋。
即便在睡梦中,邵霄云也感觉到那种快登极乐的酥麻,用力往濡湿的口腔顶入。
他猛然清醒了,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狠下心将自己抽离。
邵寒以为“老公”要像往常一样喂饱他了,满眼期待地抱住人的脚踝,自己掀起裙子给人看湿红的肉屄,撒娇道:“老公老公,我好乖,里面已经好湿了,你再舔舔它,我就能让你插进去舒服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把自己的内裤脱了,挂在脚踝上,一种全然直白的勾引。
邵霄云忍下打他的冲动,穿上裤子落荒而逃。
邵寒就在身后一直哭着叫他,闹得第二天公馆里的佣人们都知道了。
管家小心翼翼地询问邵霄云,怎么处理流言。
邵霄云沉默一会儿后,才说:“大少爷有疯病,昨天半夜发疯了,不用在意。”
那天之后,邵寒变本加厉地闹起来,一会说自己肚子痛,滚进邵霄云怀里抓着他手要他揉,却总往两只嫩奶子上带,一会儿说自己要尿了,要被人抱着去。
邵霄云抱着他到了新安装的抽水马桶前,邵寒却不停盯着他嘴唇看,过了一会儿后,委屈地问:“叔叔老公,你怎么不来舔一舔?这让亲爱的怎么上厕所呀?”
他被教着会叫叔叔了,疯的时候就叔叔、老公一气儿乱叫,让邵霄云疲于应对。
他每天不得不抽出大量时间,耐下性子去陪伴这个疯疯癫癫的侄子,一直到孩子生出来。
孩子是在家里生的,那天邵寒在产房内一直哭着叫他,惹得邵霄云也心烦意乱起来,他终于忍不住敲门询问:“我能进去吗?里面是什么情况?”
“先生别进来,会冲撞到产妇的,少爷,你再加把劲,孩子还有半个身子就出来了。”
又是一阵哭叫,有西洋请来的助产士用英语抱怨:“没见过这么不会生的人,叫他用力都不会。”
邵霄云听懂了,皱着眉用手帕不断擦额头上的汗,隔着门却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
孩子好歹是生出来了,洗干净后皱巴巴的一个,看不出像谁,他抱着新生儿站在邵寒的床边,终究想亲口听他说:“孩子的父亲是谁?”
邵寒这时候出奇的冷静,虚弱地靠在枕头上,回答:“易恒阳。”
他竟然开始笑,很痛快的样子,仿佛终于从一场噩梦中解脱了。
他问邵霄云:“易恒阳现在在哪?我给他生了宝宝,怎么不来看我?”
邵霄云哑着嗓子回答:“现在在打仗,他跟家里闹翻了,被外派到联军那边做外交官,私逃回来会被处以死刑。”
“哦——”邵寒应了一声,张开手,一副喜悦的样子,“给我看看。”
孩子在他手里了,邵寒就翻来覆去地检查,说:“这个鼻子还有眼睛都好像易恒阳呀,叔叔快帮我写信,说我给他易恒阳生了一个健健康康、特别像他的儿子,叫他赶紧回来看看。”
邵霄云看不出这孩子究竟哪一点像易恒阳了,只回答一声:“好。”
孩子被放进摇篮里,安置在邵寒的床边。
晚上,邵寒催促邵霄云快走,他要睡觉了。
邵霄云听话地离开了卧室,但他靠在房门上,一时什么也不想,静静地看着夜空发呆。
卧室里突然传来婴儿凄厉的哭声,邵霄云一凛,迅速地闯进门,发现邵寒正盯着自己的双手看,表情从挣扎到快意迅速地完成转换,短短几步路的时间,他就再一次将手放在了婴儿脆弱的脖颈上。
邵霄云重重推开了他,抱起不停在哭、小脸通红的孩子。
他望向趴在地上哈哈大笑的邵寒,怀疑又厌恶:“原来你现在才是疯的,你怎么做得出?”
“我没疯!”邵寒清醒地大叫,“我就是要让他也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我干嘛要鬼门关走一趟去生这个孩子?不就是为了报复易恒阳吗?!”
邵霄云再一次用冰冷的视线打量他,说:“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你病得不轻,我明天就叫医生来,在你好之前,我不会给你任何接触孩子的机会。”
“叔叔,叔叔——”邵寒又装可怜地叫他。
邵霄云抱着这个孩子离开了,把他关在了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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