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路之后，沈白一直保持着沉默，而程一卿也靠在了车窗边欣赏起高速路上沿途的夜景。
虽然，并没有什么好看的。
看着看着，睡意朦胧，程一卿看着眼前逐渐散射的灯光，然后又沉沉睡去。
夜晚的高速路上很安静，夏入秋的季节总是在夜晚才会表现的相对明显，外面呼呼刮着的风像是预兆着某种天气。
沈白看着前面的车况，淡定地看着车。
偶尔趁着车况好些轻瞥一眼已经熟睡的程一卿，眼底总会带着几分不自觉的柔情。
此时他的电话响起，蓝牙耳机立刻自动接通。
接着，电话那头钻出母亲咳嗽的声音，“沈白。”
听着这一声，沈白眉头轻皱起来，看着远处的隧道里亮起来的灯，回道：“妈。他们走了吗？”
“走了。现在就我一个人在病房里，所以想着给你打个电话。”艾舒的声音带着沙哑，似乎很勉强的说着中文。
“最近情况怎么样？”
“还行。没有大碍。你呢，上次你说的那个女朋友怎么样了？”
听到母亲温柔的询问，沈白眉头一松，下意识瞥了一眼旁边的程一卿，然后又看向前方，嘴角上扬，语气轻松，“她正在车上睡觉。”
“不错不错，你比你哥有出息。对了，上次挂的太急还没问她叫什么名字，有照片吗？我想看看。”
“你应该认识她。”
“噢？是哪家姑娘？”
“顾阿姨的女儿。”
“竟然是你顾阿姨的女儿？”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