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没什么人影,没走两步,就听到了后头隐约跟来的脚步声。
回头看去,眼见来人也跟着他一起停下了脚步,林延眼里的神色微微地动了动。
这两天他跟景元洲并没有少见面。
该训练的时候训练,该复盘的时候复盘,该讨论战术的时候讨论战术,就是,没有再提过之前那些破事。
大概算是,虚假的和睦。
林延可以感觉到景元洲有意想要解释的心情,不过仔细一想,似乎也确实没什么好解释的。
当时谁也不认识谁,人家可以把他这么一个醉鬼送到酒店而不是抛尸路边,也已经是仁至义尽的事了。
至于心里不爽什么,虽然说不上来缘由,但他也不是一个喜欢斤斤计较的人,最多稍微别扭几天,估计也就没事了。
实际上,就连过几天去买件二手外套赔给景元洲的事,他都已经计划好了。
这时候对上对方这样的视线,林延觉得自己还是大度点算了,作势地清了清嗓子:“那个,其实也真不用……”
话音未落,景元洲已经先一步开了口:“把手借我用一下?”
林延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虽然不知道对方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是伸出手去,摊开了掌心。
下一秒,只见景元洲抓了一把什么放在了他的手里。
冰冰的,凉凉的。
低头一看,只见满满的都是一毛钱的硬币。
这种货币在现在早就已经近乎灭绝,也不知道这人上哪里掏来那么多。
留意到林延询问的视线,景元洲语调坦然:“之前一直瞒着你,是我不对。不过我也确实没有耍你的意思,反正都已经当你的一毛钱渣男了,就干脆当到底吧。这些硬币你都收着,当是我赔罪。”
林延乐了:“我看起来像是缺这些钱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