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面具低低的笑出声来,“我好象明白什么了,妹控嘛,ar出来的我们都懂。”
“懂个毛。”顾星辰翻了个白眼打断了面具的话,“墨迹什么,你定好地方了?”
“定好了。”面具扬了扬唇角,“宫廷啤酒屋。”
“那地方可不好订。”沉枫说道,他是个懂行的。
“哥哥我有门路。”面具说道,“不过我也是早就定好了的。”
倒没有人问他为何早订,原因是什么也可想而知。
半个小时后,他们便到了这个慕尼黑游客必至之处。可惜的是这里并不是什么好的谈话场所,几人干脆利落地将点餐消灭掉,并一人喝了一杯啤酒后便离开了这边,接下来便是喜闻乐见的压马路时刻。
慕尼黑的夜晚还是很有风情的,这边建筑都比较低,市内主要建筑都不会高过圣母教堂。一些古老的商店,古老的教堂里散发出的光看起来有一种别样的温暖。转了个弯,前面的接到上有个卖艺的小乐队,他们站住听了会儿,面具给琴匣子放了一张美元。音乐不错,但周围没有坐的地方,所以只听了一曲后他们也便离开了。
河岸边有不少拿着啤酒坐着聊天的年轻人,面具也大大咧咧地往那里一坐,丝毫没有身价千万的自觉性。
“说起来,还是应该感慨一番的。”面具首先说道,“当初咱几个还在ar的时候,可根本没有料到如今会这样。”
“打电话把king叫来?”顾星辰问道。
“ar明天有比赛。”血沙说道。
“真可惜。”面具耸了耸肩说道,但脸上却没有多少称得上“可惜”的表情。
“你和宾治还联系么?”她歪了歪头,问了个自己比较关心的问题。
“一般般。”面具向河面扔了石子打水漂。
她感觉真的是非常可惜。在ar的时候,他们俩关系最好了,也常常是众人的开心果。
“有空的话也可以聚一聚。”血沙说道,“把教父也叫上。”
“啊,教父现在可是大忙人啊,混得真不错。”面具感慨道,“不愧是我曾经的队长。”
“你这是暗搓搓地夸自己呢?”她吐槽道。
“就是实话实说,”面具说道,“别看我这样,我其实也挺骄傲的。”
“我表面看你就挺傲的。”顾星辰说。
“咳。星辰你怎么还是这样,都是当老板的人了就别这么毒舌了。”面具被他噎了一下,悻悻然说道。
“当了老板才要毒舌。”她说道,“霸道总裁啥的,面具以前你不是常这么跟我说吗?”
“嗯……”面具正要说什么突然感觉两股杀气逼来,他抬眼瞅了下,然后对上了来自顾星辰和血沙的森然目光,“艹。”他骂了一句,“你俩行了,咱就不能好好聊聊么?简直就像要吃了人似的。妈蛋。”
于是血沙和顾星辰悻悻然收回自己的目光。
——大写的尴尬。
接着他们又说了一些过去的事,说了一些今后的打算,没人提今晚的比赛。面具在一个星期之前便预约了皇家啤酒屋的位置,他那时就想好了,如果pis赢了的话就带着队友来庆祝,如果pis输了的话就出来和的这几个叙叙旧。
谁都不愿意输,可是当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也只能接受。不过毕竟他已经拿过一次世界冠军,而他的能力已经得到了认可,所以他眼下对冠军的追求不是那么强烈,对于他更重要的是pis本身的进步。
后来也插科打诨,调节了彼此有些沉重的气氛,也有大笑,年轻人的笑声随着晚风飘出去很远,在异国他乡的深夜里。后来他们彼此分开,面具向他们挥了挥手,一个人走入地铁站中。他的轮廓和身形迅速融入了黑暗中,而后消失不见。
回到宾馆里已经很晚很晚了,几乎是倒头就睡。
第二天醒来,手机上有一条未读短信,是昨晚发来的,发信人是面具,很简单的一句话“带着pis的期望走下去吧。”她想了想,回了句“一路顺风”,面具没有立刻回复,据他昨天所说,pis此时应该全员都在飞机上。
然后她打开网页和微博,被铺天盖地的祝贺新闻乱了眼。
【祝贺ar和进入季中半决赛!】
【ar大发神威,2:0封盖对手!】
【大胜,青柠称与面神一直是朋友】
半决赛安排到了四天之后,打入半决赛的队伍有:ar、、destiny和p。两支中国队伍,一支韩国队伍,还有一支混编的欧美队伍。她有些意外p居然真的打进了半决赛中,这么说他们在小组赛发挥得不太好。
正在那边看电脑呢,门铃声响起。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跑出去开门,是哥哥。她探过身子拉长脖子看外面还有没有其他人了,结果被哥哥将她的头给按了回去。
“别随便开门,”哥哥训斥道,“看清楚了来的人是谁再开门。”
“知道了知道了。”她随随便便地应着,也没问他来干什么,而是很习惯地抓着自己有些乱的头发走向浴室。她在里面洗脸、梳头,哥哥在外面浏览起那些网页来。房间里挺安静的,水流的声音,还有外面哥哥敲击键盘的声音。她用棉布毛巾把脸上的水珠吸干净,然后拍了一点润肤液,总算把自己收拾得能见人了。
等她和哥哥出来时才发现外面下着冷冷的雨,她感觉温度有些低了,于是抬起头看向只穿着衬衫的哥哥。哥哥显然并不能把衬衫脱给她,不然就得光膀子在慕尼黑大街上溜达了。
“冷?”哥哥问她。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也不是很冷,回去拿衣服太麻烦了。”
“没事。”哥哥这样说道,于是两人又回去拿了衣服,她感觉有点开心,于是握住了哥哥的手。哥哥的手指还是那样白皙而修长,她将他轻轻地握住,然后侧着头问道,“去吃早饭吗?不用叫他们吗?”
“你想叫?”哥哥反问道。
“都可以。”她回答。
“那就不叫了。”哥哥从容地给出了答案,他给两人撑着伞,雨水顺着黑色的伞沿滑落,他的眼里也有清凌凌的雨光,然后他说,“自从到了后,我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
“是啊。”她这样回应道,也没有抬头去看哥哥,她不知道哥哥此时是不是正在低头看着她,亦或是依旧淡然地看着雨中的异国城市。
哥哥突然反握住她的手,她微愣了下,然后便被拽到一边去了。“这边。”他这样说着,把她推进旁边的门去。一个不大的小饭店。
进入饭店后她接过哥哥递过来的雨伞,选了位置坐下,哥哥用简单的英语口语和服务员沟通。哥哥没有问她要什么,而是直接替她做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