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大的内屋是整个后院,那里面摆满了货架,每一个货架上足有几十件文物,看的我们是眼花缭乱。
白童伊双眼放光,十分震惊的说:“真是肥的流油啊,这哪里是内屋,分明就是一个小型的工厂大棚,这要是把里头的文物全都卖了,岂不是可以跟我爹一样有钱了?”
从她的这句话我猜到了白爷的家产有多少,讲句实话确实是够白童伊挥霍一生的。
“哎,这是什么?”白童伊的眼神立马锁定了一处,那是中间货架的最顶部,上面摆放着一个四不像的东西,说它是花瓶但瓶口却大的离谱,说它是盛东西的器皿却又太小了,仅有二十公分的高度,而且还生有两耳,跟鼎的两耳差不多。
如果不是没有鼎足,我肯定真的认为它是鼎了。
白童伊找来了梯子,把那东西给取了下来,并且敲了敲,说:“是个铁疙瘩,还黑的离谱,应该不值钱吧?”
我从白童伊的手里接过了它,对着灯光下看了很久,然后擦了擦,不过什么也没擦掉。
最后我看向了瓶口,眼神想要看到里面的底部,不过因为灯光透不进去,所以我无法看清底部的玄机。
白童伊从我的手里夺了过去,二话不说就拿起了摆在一边的砂纸,对着这东西的身体就擦了起来。
我想阻止她可是来不及了,只听白童伊说:“这玩意儿一看就是锈,擦掉之后指不定是银的。”
结果,等白童伊擦掉一块后,耀眼的金色展现在了我们的眼中,让她睁大了双眼,惊喜的说:“金,金的!邋遢鬼我们发财了。”
我也没想到白童伊误打误撞的行为,竟然能让我们发现一个金子做成的古董,另外我也想到了什么。
那就是古代的技术不行,不可能把金提纯到999个点,所以生锈也是在所难免。
“就选它,就选它了。”白童伊把这东西抱在了怀里,一刻也不肯松开,就像是生怕被我夺走一般。
我笑着说:“这里面可是有好多好东西,你确定要它?虽然金子很值钱,而且加上古董这两个字更值钱,但也保不齐这里还有其他更值钱的东西,不在选选?”
白童伊鼓起了粉腮,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向了我,甚至还牵住了我的衣角晃了起来:“邋遢鬼,要不我们多选一件好不好,我求你了嘛。”
她对我撒娇了,让我很难拒绝,但大丈夫一言九鼎,既然规矩是这样的那我们就不能坏了规矩,不然别人即便嘴上不说,心里也会别有看法,所以我说:“求我也没用,该怎样就怎样,你要是真的选定了它,那我们就走。”
“哼,死脑筋。”白童伊气呼呼的骂了我一声,然后把东西放回了原位。
不过再下来时手里拿了一个木牌,上面写了一些字,她读了出来:“宋孝宗赵昚御用夜壶……”
听到这句话,我恍然大悟,我说那东西怎么这么奇怪,原来是个夜壶,不过来头可不小,竟然是南宋第二位皇帝赵昚的夜壶,其价值已经不可估量了。
我的心里是这么想的,可白童伊咧起了嘴:“咦~是个尿桶啊,不要了不要了,恶心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