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的大唐北方到处都是一片萧瑟。
来自北海湖以北的冷空气将长安城的气温拉低了一大截,寒冷的气氛中有几分肃杀的味道,y冷天空下似乎笼罩着一股暗流,随时准备在长安帝都激荡。
秦王府中,天策府一众心腹文臣武将都被秦王召集起来,议事。
“今天召众将来,是为了未来的出征事宜。”李世民先给今天的会议定了个调。
因为事先没有通气,所以做为秦王的智囊,房玄龄第一个站出来询问:
“出征?殿下,我等要征何处?殿下将我等召集回来,难道不是陛下那边事有可为?”做为秦王的坚定拥趸,将秦王推上帝位是房玄龄的终身理想,试想只要秦王一天不上位,他就一天只能是王府幕僚,永远也成不了朝廷的栋梁;
李世民的大舅哥长孙无忌也道:“如今我秦王府与太子府结怨甚深,一旦祸患暗发,不只是秦王府难以收拾,便是大唐存亡都成问题。此时正是我秦王府一众文武云集,正是解决后患的良机;若错过如此良机而率军出征,只怕失不再来。”
房玄龄继续接腔道:“秦王不如行周公之举,以安定家国!”
两人这段时间并没有呆在长安,因此被李世民召回来后,看到秦王府居然云集了天策府大半文武,只道秦王有意那无上的宝座,倒是意图劝说李世民以天策府的实力,强行将秦王变成大唐皇帝。
李世民挥挥手,止住了两人的劝说道:“现在情况有变,大事不可期。”又对杜如晦道:“杜卿,将你探到的消息说一说吧!”
杜如晦朝李世民拱拱手,然后对着一众同僚说道:
“本月初有神人自天而降于玄武门之上,在陛下面前直言殿下会在此处弑兄杀弟窜夺皇位;之后,陛下虽未曾降罪于殿下,依旧屡有召见秦王入宫;但却暗地里将守卫玄武门及宫禁的禁军全部替换。之后,神人又从天而降于皇宫朝会上现身,给陛下献上了公布度量衡。这一次后,宫中传来秘报称,陛下已秘令李孝恭等将率军回京。”
说完皇帝的异动,杜如晦看了一眼一众同僚一眼。
这个年代通信落后,导致情报消息容易滞后,今天来的不少人都还不知道有神人这回事,所以必须先给他们科谱一下神人的事。
果然,座下很多人都讶异不已;甚至有人出声道:“此事显然是有人要嫁祸于秦王,陛下怎可轻信这等妖言。”
又有人接腔:“这哪里是什么神人,完全就是妖人。”
看着场面一时之间混乱起来,秦王挥手示意众将安静,然后说道:“神人共出现四次,玄武门一次,早朝上一次,皇宫中另出现两次;其中有三次我亲眼所见,真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对于神人真假,诸将不必再言。”
解释了一句,然后又对杜如晦道:“杜卿继续往下说。”
杜如晦再次向李世民拱了一下手后,道:“除了陛下,太子和齐王那边也加强了戒备,两人出入动辄护卫上千。太子左卫率裴龙虔,车骑将军薛万彻,翊卫车骑将军冯立等太子府武臣夜不解甲,日夜拱卫东宫。另外根据我们在东宫的秘探回报,太子已致急信左翊卫大将军罗艺,罗艺不日也将率其燕云十八骑赶赴长安。”
如果一定要用一句话来将事情挑明,那就是秦王府的情势很严峻。
“这议来议去,议的是什么内容?就是在说秦王府快要被太子和陛下给*死了吗?这又如何,大不了拼死一搏,也好搏个通天的前程。”说话的却是程知节。
“来不及了!”
一边说,秦王李世民一边闭着眼睛,悠悠的道:
“说起来,圣人对我早就有诸多不满了,只是碍于亏欠于我的情份,还有我天策府的兵马;才一直没有翻脸。而今那神人再三在他面前挑起孤王必反一事,让他起了戒心。诸多跟随圣人起兵的将军率军返回长安,其中多有跟太子亲近的将军,而天策府诸将却因为圣人的旨令下,不得不远离长安;此消彼涨,事不可期矣。”
秦王说起这事,一群人中知情者无不气馁;那些刚才外地返回长安的人却是不明所以,怎么情势一下就变得这么坏,连一向自信的秦王都认为事不可为。
李世民又道:“好在圣人尚记得几分父子之谊,没想赶尽杀绝,允我木洲之地。又令太子不得拖累木洲开发之。”
木洲?听着秦王口中嘣出来的新词,秦王府双花红g秦琼第一个问道:“敢问秦王,这天下九州,哪一州是木洲?”
在李世民的示意下,有秦王府侍卫将相纸写真地图搬了上来,在会议室里摊开。
李世民学着叶谨瑜的样子,弄了根木g作教鞭。
“这里,是我中土大唐,而与之隔海相望的地方,此处,就是木洲;神人有言,此处土地四五倍于我大唐,物产丰饶,耕地众多;虽有土著,却未开化;必不敌我天策府兵锋;圣人便是将此处允诺于我,尝言令我在此开府建牙,只待他百年之后,便可自立国号。”
四五倍于大唐,这个说法有点让在座的近臣受惊;大唐此时已占九州,四五个大唐,岂不是有三四十州之地了。如果那个地方真有这么宽阔,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长孙无忌:“二郎,那神人所言,可信否?”
李世民看了他一眼,道:“可信与否,不在我等;而在圣人!圣人说可信,我等不得不信!”
又解释般的说道:“我已派谴天策府最精锐的斥候顺着神人所指的途径,前往那边查探。只是要等到确切的消息,至少需要一年以后。”
众将眼睛一亮,一年的时间很漫长,似乎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不过李世民立刻就打消了他们的念想:“但在此期间,天策府必须先扫平高句丽这个大敌,这样才能确保前往木洲的道路畅通。”
“攻打高句丽?”天策府众将大惊,倒不是他们惧怕战争,只是因为隋帝三伐高句丽,导致隋鹿归唐的教训尚在眼前;这大唐朝才建立几天,怎么就火急火燎的着手攻伐高句丽了;这分明就是要削弱天策府的实力嘛!
程知节恨声道:“此必是那妖人之策也,如此祸国,老程见了他,非得宰了他不可。”
房玄龄道:“知节不可造次,不论这神人是何来路,既然惹得陛下注目,那我秦王府一系须得低调行事;”
又对李世民说道:“陛下既对殿下有所猜疑,不惜聚将排挤驱逐,那倒不如趁此机会收拢天策府众部,远离长安这是非之地;另觅宝地,再起炉灶。圣人令我天策府北进,我等不如依言北上,云集燕云之地。”
李世民点点头,这也正是他所想的。
“不论是远走木洲,还是征伐高句丽,毕竟不是小事,牵涉到我大唐的国计民生;圣人如今正在等候神人降临,以便从神人处寻找更多帮助。”
程知节满脸怀疑的道:“那妖人真有这么神?”
李世民其实也是半信半疑,不过还是说道:“神人曾说会带几种亩产上千斤的粮食作物予我大唐,待到作物成真,自然便知晓是真是假了。”
秦琼问道:“那这神人没来之前,我们干什么?这样干等着吗?”
李世民道:“先动员诸将士,愿随我等远赴重洋的,将来功成之日,秦王必不吝赏赐;那木洲四五倍于大唐,土地金银必然少不了有功之臣。若有不愿随我等远去他国者,可就此遣散,另招良家子。每聚军一部,便发往北境一部;以待来年与高句丽战!”
不论是攻打高句丽,还是聚兵屯田以待他日,该做的都还是得做。
在此之前,就只能等神人出来了。
神人现在在哪里?神人被关的派出所。
刘警官很头疼。
自己管辖的区域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件,他自然得调用警力全力侦破。虽然没有出现伤人的情况,但刘警官不敢低估事情的影响。
这个时候有群众向警方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涉案当事人叶谨瑜在早晨曾想在药店购买高致命性的剧毒药物朱砂,好在药店没有卖,没多久,涉案人的店里就发生了爆炸。
刘警官立刻让人问询了叶谨瑜,当然,他们没有取得什么结果,叶谨瑜回答是:“我当时在隔间里整理物品,并没有看到是怎么发生的爆炸;当时我都响了一大跳。”这样一口咬定自己在案发时正在隔间清理物品,并没有亲眼看到爆炸发生,更不知道为什么会爆炸。
至于朱砂,叶谨瑜也是一口咬定自己在学道教文化,想买朱砂是为了画符用的。
调查人员在复印店里确实发现了一些符篆还以一些矿物状态的朱砂,同时在复印店的隔间里堆放着大量商品,经过超市的工作人员确认,确实是先天叶谨瑜自行购买的。从表面上来看,叶谨瑜的自我辩解是成立的;因为画符需要买朱砂,商品堆得很乱,需要整理也是正常的。
在叶谨瑜这里找不到突破口,刘警官将视线放在了隔壁邻居身上。
调查的结果看起来似乎很简单,通过对周围邻居的走访调查以及附近监控录像的回放,警方掌握了爆炸发生时的事件经过,无非是当事人叶谨瑜这几天跟某些人闹了矛盾,引来了他人的报复。
可是当警方传了马志兵和恒盛的老板了解情况时,两人都同时否认,并且给出了不在场的证明。
马志兵表示自己不但已经跟叶谨瑜和解,并且双方还达成了友好的合作协议,共同开发经营古典书籍的市场;虽然还没好到蜜里调油的程度,但绝对不至于再去搞什么报复行为。他提供了充分的证据,而且可信度也很高;所以嫌疑不大;在调查完后,马老板强调道:“如果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说什么我都不会跟他发生交集的;像我们这样的良好市民,还是喜欢遵纪守法的人。”
而恒盛的老板被叫到派出所时吓了一跳:“啥?居然动了炸弹?”心里后怕不已,没想到这湖南佬不但敢动刀子,连炸弹都敢整;自己家大业大的,美好的人生还没有享受够,犯不着跟这种贼耸拼命。从派出所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将手下那个小伙计给开除了。临走了还没敢克扣工钱,十成足的将余款和押金都交给了小伙计,并且嘱咐到了新老板那里后好好干,不用再回来了。
两个嫌疑人都被排除了嫌疑,案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又有群众提供信息说当时有看到一个壮汉好像进了复印店,但当警察问起他那个壮汉的身形外貌时,提供信息的人又说不上了;最后又改口称是自己看错了。也只怪那汉子怕有人发现,很小心的隐匿了自己的行踪;结果被人干掉了,还没人知道信。
对于这样的群众,警察很恼火,你这是逗我玩呢?
办案的这边还没什么进展呢,勘察爆炸现场的专家那边紧接着提供了一份匪夷所思的报告:
爆炸现场没有任何使用火药或者炸药之类的痕迹,反倒是像大功率电器使用不当造成了爆炸,不过在现场又没有发现大功率电器的残骸;有专家甚至推测这是球形闪电搞出来的,不过这个球形闪电的声音有些大罢了;这个荒诞的提议居然引起了普遍的认可。
这就尴尬了;全所所有干警全天无休忙活了一整天,就得到一个球形闪电的结论;还将复印店老板给关了一整天。几天的时间,他们派出所就门出了两起乌龙事件。
…………
正处在焦虑当中,书评区中差评一片啊…搞得我都没心情码字了…难道真的很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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