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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季望姝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旁边躺着的人早就已经消失了。他迷迷糊糊记起,那家伙早上还特意把他叫醒,缠着他吻了一会才说要去公司了。
他当然没管,翻了个身继续睡,直到自然醒。正懒洋洋地躺着,回味着昨晚那场酣畅淋漓的性爱,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
门应声打开,王姐一脸喜色的走进来。当闻到空气中浓郁的还未褪尽的味道,还有床上躺着的美人被百般蹂躏后的娇艳模样,她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一声。
“昨天晚上辛苦了吧,我给你把窗户打开散散味。颜总对你可满意了,还说今天晚上要继续过来。但我没给你应下来,昨天晚上那一出后,有好多预约排队的少爷呢,你根本不愁没客人。你是想今天晚上继续,还是歇两天吊吊他们都随你。”
“预约的人有哪些?等会发给我,我看看再说。”完成任务倒是其次,主要他得爽到才行。不过这个世界的污染值涨得未免也太慢了,到现在也就七点。纪川五点,颜蔚两点,和上个世界简直没法比。
“好,望姝饿了没,想吃点什么,我让人给你送过来。”在王姐眼里,季望姝现在就是他的头牌摇钱树,所以态度格外谄媚友好。
“随便。”
王姐立刻点头应下,在离开前又有些犹豫地开口:“望姝啊,你说你是双性人,会不会怀孕呢?要是会的话,可千万做好措施,别怀了孩子。到时候要打掉,伤得还是你自己的身体。”
他们会所里男的女的都有,有些女的接触到了这些豪门少爷,以为怀了孕就可以摆脱现在的生活,母凭子贵。但实际上,那些正经的豪门,谁会允许孩子从一个妓子的肚子里出来,被发现了只会被强迫打胎。
季望姝懒懒抬起眼皮看了床边的人一眼,知道这王姐这么说也算是为他考虑,便道:“放心吧,我连月事都没来过,不可能会怀孕的。”
“行,那我就放心了,先走了。”
王姐走后,季望姝就开始翻看对方发给他的那份长长的预约名单,果不其然在上面看到了一些熟悉的名字。很快就选定了今晚的人选,他把名字发给王姐,对方自然会帮他安排。
而在他确定了今晚人选后不到一个小时,手机上就一连串发来了几条消息。
大鸡巴老公:“怎么回事,老子临走的时候不是说好了今天晚上再来!”
大鸡巴老公:“你不选我,去选宣霖那道貌岸然的家伙?”
大鸡巴老公:“你忘了他曾经怎么对你的?还有就那瘦弱的小身板,能满足得了你?”
季望姝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加的颜蔚,估计是他昨天晚上睡过去之后,被男人拿着他手机操作的,看这备注就看出来了。
颜蔚因为十几岁以前的生活环境,虽然现在看起来很有霸总样,但他昨天晚上就发现对方很喜欢说粗口脏话。抽了抽嘴角,他还是没去改这备注。
季望姝:“因为颜总太猛了,我担心今天晚上再来会受不了啊,所以才……”
原本还怒气勃发的颜蔚瞬间就被安抚下来,十分得意地补充道:“那倒也是,今天晚上就换宣霖给你缓缓吧,宝贝老婆缓过来了告诉我一声,老公什么时候都有空。”
打发掉颜蔚,又吃完了饭,季望姝发现自己就已经开始无所事事地等待着今晚的到来。正无聊地刷着手机打着盹,当他发现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时吓了一跳。
“纪川,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没有声音!”
“刚进来,下次不会没声音了。”纪川抿了抿唇,将手里的一管药膏递出去,“我听说颜蔚以前经常让他的床伴受伤,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是药膏,你可以涂一点。”
“谢谢阿川,不过我没有受伤。”季望姝笑着接下了药膏,他当然不至于受伤,毕竟破处的时候都没事,只是有些红肿而已。
“嗯,我、我陪你一会。”纪川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嫉妒虽有,但更多的是心疼酸涩。因为望姝又何尝想这样呢,不过是形势所迫而已。
——
晚七点,帝都医院
当护士看着已经换下白大褂从办公室离开的宣霖,先是为那容貌心动了一瞬,然后又有些惊讶:“宣医生,你今天又这么早下班啊。”
“嗯,有点事。”即使只是科室内一个很普通的实习小护士,男人也是温和有礼的模样。
“啊,宣医生不会是有对象了吧,所以才这么早下班去陪对象。”
“不是。”昨天是左宁,今天是季望姝,他们,都不会是他的另一半。
“噢,那宣医生路上小心,再见。”小护士松了口气,即使知道自己和宣医生不会有可能,但作为小迷妹粉丝,还是希望宣医生独美啊!这样温和优秀的人,真的很难想象谁能配得上他。
宣霖笑着和一路上遇到的同事打了招呼,然后又去两个病人的病房看了看,才乘坐电梯到了地下一楼。
昨天晚上那尾令人难忘的美人
', ' ')('鱼游走了后,他就也离开了蓝湾会所,甚至还回医院做了两台手术。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他和会所的负责人进行了预约。但当他真的被通知到,自己的预约通过后,他竟然生出了一丝退缩。
他喜欢的应该是左宁那样独立自强的人才对,对于季望姝这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他从来都是厌恶看不上的。他承认,昨晚的季望姝真的很美,很让他惊艳。但外在的惊艳永远无法长存,真正可以一直维持的是美好的灵魂。
宣霖难得苦笑一声,看着面前在夜色中亮着灯光的建筑。即使心里还在犹豫,身体已经很诚实地让他驾车来到了会所。如果,季望姝拖了几天,没有那么快联系他,等到他的惊艳已经褪去,他或许不会因此摇摆不定。
但现在,他真的无法抗拒,因为那尾人鱼还在他的心上时远时近地挑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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