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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年梅园冷情,是宫里有名的破落地界,有点门路的人都调走了,只剩下些没本事的留在此地枯守着,干些别人看不上的苦差事。
喜冬也是其中的一员。
对于她来说,赏识提拔已不奢望,若有所愿,也不过是平安老去,在许多年后成为某个闲坐说玄宗的白头宫女。
但有时机遇就是来的莫名其妙。
自打今冬宣王进宫养病,陛下就重修了梅园,旁边几个小台阁拆了扩做殿宇,花卉也不是一溜烟的红梅了,什么玉蝶梅绿萼梅宫粉梅另辟了好些新园子。于是传来传去,人人都说陛下宣王今冬要在梅园过年节了,这处当年清冷地,一朝又显赫起来,连带着喜冬也沾了光。
只不过她到底是个卑贱的下等宫婢,沾光也沾的有限,伺候贵人的事儿她是挨不上的,最多也就在殿门外等着恭迎陛下而已。
按着新派来的掌事嬷嬷的话,这已经是她们几辈子修来的功德了。
喜冬觉着也是,她进宫这么久,还没见过陛下什么模样呢。倒是宣王殿下她曾远远瞧过一眼,她人虽然不聪明,但眼神儿极好,那一眼便瞧进了心坎里,有段时间做梦都是宣王殿下回眸看她的样子。
少女情怀总是诗,喜冬的诗是首不切实际的情诗。因而她从未与人说过,只在今日陛下要与宣王同游梅园的时候默默雀跃起来。
她们这班下等宫婢候在殿门口很久了,久到雪停了又下,她耳垂都冻木了,方见皇帝一手执伞,一手牵着宣王缓缓走进来。
照理说这一幕本该极其养眼的,天子丰神俊朗,宣王气质超拔,两人关系又好,好到手牵手撑一把伞,陛下堆了半个肩头的薄雪。
可喜冬沉沉跪下恭迎圣驾的时候,满脑子只有一句话:宣王殿下怎么憔悴了这么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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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文宣知道皇帝在修缮梅园,不知道他悄没声地修成这幅模样了,竟与他往年看到的梅园大不相同。
梅自然千姿百态,傲雪凌霜之风更甚于昨,可两人赏梅的心思却不那么纯澈。任文宣从进了梅园就在想怎么和他的门生联系上,皇帝则想着怎么把兄长操到喷奶而又不惹恼他,各怀鬼胎之下,俩人象征性走了两圈就进了殿内。
任文宣的门生很多,但能此时此刻能用得上的,却少之又少。一来是皇帝提防他,剪除了他的羽翼,当年那些站队站得明显的,能力太过出挑的,都被皇帝明里暗里隔开了,二来是他从前实在没什么往宫里安插自己眼线的想法,当时他想,没有这个必要吧,他跟阿执之间倒也不必搞这些弯弯绕绕的。
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个窘迫的境地,他唯一能联系上的人,居然是一个几年前因为学业不佳回去继承祖传养花技术,最后进宫当花房管事的学生。
因为太不争气了,甚至少有人知晓他们还曾有过一段传道受业解惑之谊。
他与皇帝刚用完晚膳,正吃着茶呢,便听闻花房送来新培育的别角晚水。任文宣搁下茶盏抬眼看去,他那小门生抱着盆宫粉进来了,两人目光一触既分,比陌路人还漠然。
皇帝更不在意了,身边太监挥挥手叫搁房里,然后在皇帝的眼色下一道退出去了。
“兄长赏了半天梅,也累了吧?”
人走茶尽,皇帝也不装了,起身点了香炉里的催情香药,目光扫过榻边的小匣,里头是早备下的新制玩意儿。
难为皇帝拿那双盖传国玉玺的手亲自挑了这些床上翻云覆雨的物件,当时瞧见每一样的时候,脑海中都先想过兄长用上该是什么样。
那些开戳乳孔的小针,带在乳尖上的银环,镶了金疣满是凸起的玉势,催情膏脂顺带可以调养调养兄长的后穴,细细的皮质绳索最适宜捆着兄长手腕。
兄长既然喜欢看梅,就让他在满屋子的梅花映照下彻底沉沦才好。
皇帝刚觉着有些浪漫的意味在了,就想起兄长那番梅妻鹤子的言论了。那点浪漫忽然就变得尴尬起来,皇帝心里苦笑,兄长肯定要觉得自己在挑衅他了。
但在兄长的妻面前把兄长操得喷奶,委实是一件让人血脉贲张的事儿。皇帝很快把那点心理负担丢到九霄云外了,甚至开始琢磨下次或许可以在鹤园也操一操兄长,当着孩子的面儿淫水横流,兄长大概会羞愤死吧。
皇帝走到兄长身边,双手从肩上探下去,虚虚垂在对方胸前,其实只是擦过而已,衣裳又厚,根本碰不到什么东西,偏兄长反应大的很,很快挣开了。
回过身还要佯装镇定:“臣不累。”
皇帝比兄长还沉得住气:“屋里热,脱了外头衣裳吧。”
“不必了,臣冷。”任文宣没说谎,屋里炉火旺盛,他手脚却全是冰凉的,“天色尚早,陛下若无事,可批会儿折子。”
这样被皇帝盯着,他连那盆梅花都不敢多看,怕漏了马脚错过逃出生天的机会,更怕行差踏错殃及无辜。
这是自由,也是人命。
任文宣低着头,从盛大的紧张中萌生出一些滑稽的困惑来,他知道无论事
', ' ')('成与否,都会牵连无辜。
他成功逃了,梅园这些人恐怕平白遭迁怒,他若失败了,那宫内门生与宫外追随轻则发配重则株连。
所以怎么就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呢?
皇帝闻言握着兄长的手暖了暖,倒有几分真心实意的心疼:“过会儿就热起来了。”
没过多会儿果真热起来了,就是热得不对劲。
任文宣躁得慌,平日的忍耐也没了,怎么想怎么古怪,开口就问:“你方才点了什么腌臜香?”
“腌臜吗?”
皇帝比任文宣更躁,眼睛里的欲望无遮无拦,把垂涎已久的兄长推搡到床上就往下压。
“香怎么会腌臜?”
“起开,你又魔怔了。”
香气勾人,热意勾起来躁,躁得尽头却是空虚,任文宣身体难受得很,但比身体难受更难接受的是他心理的饥渴。
“兄长不是也魔怔了……”
皇帝很不给他面子,扯下来他裤子就往后穴里探,那处湿浸浸的,感受到了皇帝的手指就熟稔得要往里吞吃。
“兄长想要了对吧,小穴都浪成这样了,水流了我一手,又何必装清高呢?”
皇帝俯身亲了亲兄长的额头:“今晚都给兄长。”
他从匣中挑出来膏脂,据说里头放了多少救命的珍稀药材,如今也不过是拿来揉进了天潢贵胄的后穴里供人玩乐,皇帝自然不会觉得这些奇药屈才,能被兄长用是它们的荣幸。
何况兄长调教好了,爽得也是自己。
他揉了大半的脂膏进去,把兄长的腿根都涂得油光泛亮,兄长起先还挣扎,后来越是挣扎敏感点就越被手指恶劣玩弄,加上香薰与脂膏里的催情成分彻底催发出来,那点挣扎也变成了欲拒还迎,只能喘着粗气咕哝些别碰我。
像只闹脾气的猫仔,偏逃不过别人揉肚皮。
任文宣这时还只是生气,但说来他这段日子被皇帝用手指亵玩的次数太多了,多到他几乎可以承受这种程度的糟践了。
他热得开始自己扒领口,后穴痒得抓心挠肝的。
皇帝偏在这种时候不紧不慢地给他脱衣服,他虚汗淋漓地呜咽了一声快点,对方还揣着明白装糊涂,问他:“什么快点?”
“上面快点还是下面快点?”
任文宣身体渴死了,煽风点火的是他,吊着人玩的也是他,他算是明白了,皇帝就是想看他低头求人,满足那点高高在上的虚荣感。
做梦,他又不是自己没长手。
任文宣气得糊涂了,拍开皇帝的手开始自己脱衣服,一边脱一边小声地骂:“任郑执你就是混蛋。”
他低头丢开了厚重的广袖外衫。
“折腾死我算了,我就是造了孽,才遇见你这种罔顾人伦的畜生。”
继而是里头遍绣暗纹的对襟。
“好的不学尽学写下三滥的招式,这都谁教你的?他们见你是皇帝,只会纵着你,是非好坏全不看了,你自己也不分辨吗?”
他气冲冲扒到了最后一件,差点没顺手把内衫给扬了,喘了口气抬眼看皇帝。
皇帝正一边挨骂一边欣赏兄长药劲上来红着脸昏头昏脑脱衣服的香艳景致,兄长是造孽,他是犯贱,越挨骂越兴奋。
听到罔顾人伦的畜生的时候还深以为然,觉得还是兄长了解他,结果兄长没骂两句就开始拷问他了。
什么分辨不分辨的呢?皇帝替他把最后一层薄衫也丢下床了,趴在兄长身上揉他奶子。兄长还是把他想得太好了。
“没人教,就是单纯想要。”
就是单纯卑劣,看不惯你光风霁月。
“兄长还是别在床上跟我论道了。”皇帝从小匣里掏出来那条细绳索,“不如想想这绳子绑你好不好看。”
任文宣情欲上头,被揉得粗喘:“何必多此一举,我又不会跑。”
皇帝给他绑好,手腕吊在床头上:“怕你一会儿疼。”
任文宣僵住了:“你想干什么?”
皇帝没回答他,拿了块红绸子遮了他眼睛。
任文宣视野只剩一片红,红得剔透,像新喷溅而出的血,有种诡异的生机勃勃。
“你松开我……”
“又犯什么病?”
他看的见的时候,尚且因为心里有鬼忐忑不安,如今看不见了,更有种任人宰割的惶恐。虽然他自打进了宫,跟任人宰割也没什么区别,但这样明晃晃被蒙眼绑起来,还是超出了他本就单薄的承受范围。
皇帝是发现什么了吗?
他忽觉此刻就算皇帝一把尖刀捅进他胸膛里,他也只有受着了,如同那些来不及逃避的折辱一样,硬生生受下来,只不过从前尚存希望,而这次就是彻底终结了。
任文宣又委屈,又怨恨,又觉得窝囊。
他短短半生未做什么错事,何以落到如此下场?
而即便是百般折辱,沦落至此,他也从来没想过报复皇帝,没想过他年
', ' ')('我若得势而归,必百倍偿还。都没有,他想的最出格的不过是逃出去。
他哪有什么骨气,他天下第一窝囊罢了。
他有最舌灿莲花鼓动人心的唇舌,但到这种地步未想过要攻讦帝王,他有最能卖弄春秋笔法颠倒黑白的笔墨,但自始至终没有用来招揽势力。他有羽翼,但都是志同道合,他有追随,却不过是惺惺相惜。
可是为何会这样?
还是说,因为如此,所以这样?
他从未想过防备阿执,伤害阿执,所以就是这样。
任文宣在潮起潮涌的情欲之中颤抖着,他努力消解自己这份委屈,告诉自己,这不过是因为催情香药太猛了,而他又得不到满足,所以才委屈的。
好像因为欲望而委屈,就更浅薄一些,没有那么深,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皇帝看不见他表情,只觉掌下的肉体止不住地颤,但开乳的针已经拈起来了,箭在弦上,倒也不得不发了。
细针抵在了兄长的乳尖,皇帝由衷痴狂起来,他同罗太医商讨过很多次了,今晚是给兄长开乳的最佳时机。
他原本还想一步到位直接改造兄长的体质,眼下看兄长这么怕疼,开个乳都打颤,又觉得罗太医的意思没错,直接让兄长怀孩子是有些急躁冒进了。
兄长只有一个,得徐徐图之。
这边任文宣在无尽的恐慌和委屈里感受到了一抹金属的凉,继而是刺痛感,他脑子里根本没有开乳这个概念,只觉得果然是东窗事发,皇帝连死都不给他个漂亮死法。
他死得太龌龊。
昨天被抽打肿胀的奶子还没消下去,后穴里的脂膏也没弄干净,浑身每一处都因为淫药叫嚣着快操我。
这么死了的屈辱程度无异于马上风。
皇帝怎么这么狠啊?
什么喜欢,什么情爱,果真帝王说的话都是假的,皇帝就是想作贱死他。
“阿执……别这么杀我。”
他不怕死,一下子哭得那么惨,是怕自己死都死不出来好死。
“我……”他哭得太急了,吭吭地咳嗽,身子忍不住往上挺,那细长的开乳针一下子戳进去,疼得他又沉甸甸瘫下来,“什么都可以,别在这张床上杀我。”
“赐我白绫毒酒匕首吧。”
“我自裁……求你了,给阿兄留一点体面吧。”
他是真不信皇帝了,到这种时候了,竟未曾求一个生字,通篇下来,满心求死。
那红绸子浸了泪,沉甸甸糊在脸上,他喘气又重,几乎要把它喘进嘴里去,一瞬间任文宣不知是先被皇帝捅死还是先被自己憋死。
总之都很凄惨,也没什么分别。
他哭得太可怜,是彻底崩溃的那种嚎啕大哭,已经谈不上床榻间的情趣了。
皇帝手僵住了,起先还觉得兄长误会了自己有些好笑,后来就彻底笑不出来了。
他是真的觉得自己会杀他,也是真的想死。
皇帝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不是在玷污兄长,是在玷污兄长心中那个值得信任的自己。
兄长彻底不信他了……
他掀了兄长脸上的红绸,无力感引发了愤怒,他冷冷瞪着任文宣。
“我没想杀你。”
任文宣眼睛哭红了,骤然被掀了绸子还发懵呢,表情又可怜又可笑,头发散乱着,像个劫后余生的疯子。
皇帝拔出来开乳针丢进小匣子里,俯身解开了兄长手腕上的绳索,对方手腕没有收回来,十分迟滞地僵在那里,浑身还是剧烈颤抖着。
“我不会杀兄长的。”
他替兄长把手放到身侧,怒气让他显得格外偏执,看上去比疯子还不讲道理。所以这种承诺听起来一点都不动人,反而有些阴沉。
“兄长太蠢了,搞砸了我准备已久的节目。可我还是会满足兄长的,有什么事,操完再说吧。”
任文宣一惊未平,一惊又起,他不知道皇帝哪来的脸生气,也没看清刚刚皇帝丢进匣中的到底是什么。
他骤然从死亡的乌龙里解脱出来,稍微松了口气,情欲的折磨就格外明显。
任文宣饥渴又暴躁,甚至破罐子破摔。
逃亡与死亡都是后话,他在被皇帝狠狠贯穿的瞬间痛楚里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起码没有此刻的欲望重要。
他想咬人,所以他狠狠咬下去,咬在皇帝的肩胛上,咬的比皇帝操他还狠。
皇帝也是疯魔了,闷声不吭顶到最深处,顶的任文宣咬都咬不住,松了牙齿,唇边尚染血,浪叫就已经溢出来了。
“轻点……呜嗯……”
他腿被掰得大开,痉挛式得颤抖,肉棒喷射出精液来,白精流进后穴,和那些不堪的淫水与脂膏纠缠在一起,被捣进去,再捣出来,捣得肉穴一派糜烂的好风光,里头的嫩肉都翻出来,明明红肿得受不住情爱了,肉棒一插进去还是拼命裹住吸缠着。
“啊啊……太深了,别……别操那儿”
', ' ')('任文宣射了又射,爽到尽头皇帝还是不给他,后穴明明受不住,疯狂的刺激却无休无止。
他满身是汗,药劲儿逼的遍体绯红,床下的冷仿佛都为此刻床上的灼热。眼睛不必说,早已经肿了,哭久了鼻子喘不动气,只能张大了嘴呼吸,起初还有涎水流进乌发里,后来只觉得嗓子干渴得要裂开了,叫床都叫得嘶哑。
最难受还是胸乳,他本该今日开乳的,如今皇帝撒手不管了,两乳涨得生硬,皇帝每每蹭一下就疼得他发颤,一颤穴口就吸得更紧。
皇帝没良心,床上起劲儿了那管他死活,故意来回蹭着他奶尖最疼最脆弱的地方,就是不抚慰他。
任文宣根本不知道皇帝是气恼他打扰了开乳,故意折磨他,还哭着叫他别碰他胸膛。
“疼……”
皇帝见他捂着胸乳流眼泪,人都快哭没了,在施虐欲和同情心中间挣扎了一会儿。
“求求我,我就帮你。”
皇帝擦了擦他家兄长的嘴角,把刚刚咬他的血迹抹去了,只剩下单纯的放浪,仿佛他们刚刚的龃龉隔阂也全擦去了,只剩床上的亲昵,交合的畅快。
“阿执……求求你了……”
“求求……好疼。”
皇帝嗯了声,把压抑了许久的精液射在了兄长的后穴里,随即从匣中拿出来了那个布满金疣的玉势。
那肉棒刚退出来,任文宣还没在疯狂的快感里喘匀气儿,后穴又被捅进去一个满是凸起的怪物件,堵着那精水流不出来,全塞在他肚子里,怀胎三月一样淫荡不堪。
“混蛋……”
皇帝捏了一下兄长的乳尖:“再骂几句?”
任文宣疼得差点没弹起来,脸色都发白了,哪还有力气骂人。他就知道皇帝恨他,巴不得他早点死,刚爽了没多会儿就虐待他。
“你自己不听话的,疼也忍着。”
任文宣心里骂人,手抓着褥子颤着声问:“你要干什么?”
“开乳。”
任文宣愣了,原本因为疼痛而消去了几分的情欲此刻退潮般溃散。
什么叫开乳啊?
是他理解的那个,给妇人开乳的开乳吗?
“为什么要开乳?”
“你奶子里有奶水流不出来。”
皇帝把开乳针重新拿起来,针芒发亮,让任文宣想起刚刚的误会,所以方才皇帝也是想给自己开乳是吗?
“可我是男人怎么会有奶水?”
皇帝按住他:“别叫。”
然后猛地把开乳的细针扎进了任文宣的奶孔里。
任文宣急促地叫了一声,疼得一拳捶死皇帝谋朝篡位的心都有了。可他现在别说一拳捶死皇帝了,他连手都抬不起来。
皇帝还在那儿专心致志地把针往深处扎,拈着针尾旋转着扎,生怕他死不了一样。
任文宣疼得牙齿打颤,羞耻和痛苦让他反思刚刚为什么觉得死在这张床上是世间最可怕的事儿,明明被皇帝按着奶子通乳,一个大男人变成会喷奶的怪物才是。
还不如杀了他痛快。
此间两人都静默下来,窗外廊檐上滑落了大块的雪,沉闷闷砸进雪地里,他因为痛苦想分神于这些琐碎的声音,落雪声,烛花炸裂声,抑或仅仅是炭火烧透了的噼啪声。
可皇帝很快抽出了针,他疼得又一颤,被迫回神,感受皇帝俯身吸奶的新式羞辱。
任文宣起先只觉得疼,疼得要命,他怀疑皇帝就是在吸血。谁叫他刚刚咬得皇帝血肉模糊,果然对方睚眦必报,现在开始叫他血债血偿了。
他没法护着胸了,疼紧了只好扣住皇帝的脑袋,指尖陷进皇帝的同样散乱的长发里,一边喊疼,一边重重地抓着皇帝。
这也就是他没指甲,要有的话早给皇帝掐出血了。
任文宣疼了半天,奶汁半点没有。
“你是骗我呢吧?”
他头一次这么希望皇帝骗他,他不想泌乳。
结果他刚问完,那边奶孔就通了,他能感觉到与血液完全不同的液体汩汩流淌出来,被皇帝吸走了,喝下去,吞咽声咕咚响。
任文宣的初乳不多,皇帝却格外高兴,连带着脸色都轻快了些,凑过来亲他家兄长喊疼喊干了的嘴唇。
他俩唇齿间一股子奶气,不像是刚刚做完一场激烈而疯狂的爱,倒像俩小娃娃刚刚从奶母怀里抢完奶喝。
皇帝亲吻得很愉悦,舌尖搅着兄长的舌,趁着兄长还没缓过来,把带着奶味儿的涎水渡给他,感受兄长无意识地吞咽下他们的口水。
有了经验,第二个乳孔开得就格外顺利,兄长也不反抗了,似乎也没多疼的样子,很快就泌乳了。皇帝把奶汁抹在他脸颊上,没有反应,又抹在鼻尖上,还是没有反应,最后抹在了嘴唇上,任文宣怔怔地舔了一点奶汁。
他目光终于有了一点聚焦:“你给我下药了,是吗?”
皇帝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他准备好了兄长生
', ' ')('气,甚至想好了该怎么诡辩,但对方只是突然特别特别失望的样子,失望的张了好次嘴什么都没说出口。
皇帝有些无所适从,一向牢牢掌控局势的他再次感受到了那种无力感,他知道有些事情失控了,正准备尽力挽回。
对方却先侧过头,凑在他耳边轻轻说:
“你真让我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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