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烟被他那副模样吓了一跳,正不知如何是好,外面忽然火光大作,寻欢楼里莫名起了一场大火。
除了夙丹宸中春.药那件事,柳含烟出于私心没有提,其他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兰子卿。
兰子卿听后眸光波动剧烈,迸发出一阵光彩,拱手道:“多谢含烟姑娘相告。”
解下随身玉佩,递给她。
“孟州郡守曾承过本相的情。日后你若有为难之处,只管拿着玉佩前去寻他。”
花含烟接过玉佩,朝兰子卿深深福拜。满脸感激道:“多谢兰相。”
“含烟姑娘,保重。”
兰子卿送别柳含烟,回到相府时,府里的小厮来报,说国师差人送来一幅画。
这幅画正是当日在徐州时,兰子卿请卫离珏画的那一副。
浔阳发现了这么多事,本以为太子殿下早就忘记了这件事,没想到他还记得。
兰子卿忙道:“画在何处。”
“在书房。”
灰青衣袍的小厮拱手道。
兰子卿点了点头,正要去书房,忽听得身后响起一道低哑的女声。
回头一看,立在门口的女子黑衣黑发,不正是柳含烟。
“含烟姑娘?”
兰子卿显然没料到她会去而复返,惊讶地看着她,
柳含烟走过来,郑重其事地看着他,道:“妾身走得急,竟有一件要紧事忘记告诉兰相。”
咬了咬樱唇,将一直压在心里的疑云说了出来。
“妾身怀疑寻欢楼中那次大火是楼里的鸨娘故意放的……有一次妾身去找她时,无意间听到她在房内和另外一个黑衣人说些什么,鸨娘还唤他主子,还说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恭喜主子大位可期。”
兰子卿脸色一变,忙道:“你可知那黑衣人是谁?”
柳含烟摇摇头,“妾身曾透出窗纸偷偷往里面看,发现那个黑衣人脸上戴了一张银色面具,根本看不清模样。”
“不过妾身在鸨娘房间里捡到了这个,妾身可以肯定,这个东西绝对不是鸨娘的。”
说话间,那双柔荑递上一块羊脂色的玉佩。
玉佩上镌刻了一个“栖”字。
十皇子,夙栖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