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卿柔声笑道。
“你还没有回来时,官衙门前走过好几个县民,口中全是夸秦无渔的话。”夙丹宸想起来,颇是嗟叹:“可惜,是个断袖。”
兰子卿唇边笑意,僵住。
“殿下,你、你说什么。”
兰子卿唇色失血,哆哆嗦嗦地问。
夙丹宸不以为然地重复了一遍,“可惜了一位清官,却是个断袖。”
兰子卿的手抑制不住地发抖。
夙丹宸与他十指紧扣,自然是感受到了他的异常。
“子卿?”
“殿下此话,莫非是对断袖之人心存芥蒂。”
兰子卿突然冷下来的声音叫夙丹宸吃了一惊,他想了想,如实道:“身为男子,却喜欢男子,实在有违纲常礼制。”顿了顿,若有所思道:“断袖之人,莫非是天生残缺?如此,实在可怜。”
兰子卿死死望着他,全身发寒,好像一身的血液凝结成了冰块,又被人重重敲碎,冰渣子碎在身体中,扎的他遍体鳞伤,寒痛交加。
“子卿,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很难看……”
指尖霍然掐入掌心,下手之狠之重,只叫那温软的手心立刻滚出血珠。
夙丹宸惊“嘶”了一声,疼的泪水都出来了,连忙甩开他的手,对着自己掌心呼呼吹了两口气。
“子卿为什么掐我……”
夙丹宸眼泪汪汪的抬头,却在看见兰子卿面色的刹那,惊咽住话。
好冰冷的眼。
印象中,子卿待自己一向柔善温柔,异常的关怀备至。
自己的伤恶化的那么重,全靠子卿细心照料才能好得那么快,自己每每牵扯到伤处时,还没叫痛,子卿便先是一声关怀。
如今,子卿不仅出手伤了自己,还用那么冰冷的目光盯着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
夙丹宸被那双眼看的浑身发毛,竟生出一股心虚来。
兰子卿嗤地一笑,轻轻执起夙丹宸的手,摊开来,望着他掌心中殷红的血珠,异常温柔道:“疼吗?”
他说话轻柔至极,秀雅的眉目轻轻蹙起,满含着心疼,目光却冷的像是能掉出冰渣子。
这样的兰子卿,前所未见,竟有些可怕。
夙丹宸生生打了一个寒颤,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
兰子卿拉过夙丹宸的手,近至唇边,伸出舌尖一点一点舔去上面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