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也知道,朝廷没有对盐商下手,不过是在养猪而已,盐商的一些行为与力量,已经触犯到了士族的底线。
表面上看,盐商的日子过得是鲜花锦簇,实际上是烈火油烹,危在旦夕。
连绣娘都知道,瘦马可以作为密探,世家大族就不知道吗?
玩密探,玩私藏军械,玩暗养甲士,那是世家大族玩剩下的。
江南之地,能被称为郡望之家的,谁家没养数百死士,可你听说过这些死士吗?
玩在明处的,都是玩的肤浅的,保密工作都不到家,这群盐商迟早要完。
“我还能为你扬名,我认识很多能歌善舞,只是被埋没的姐妹们,只要你帮我们赎身,给我们一条画舫,我们一定经营的风风火火。等到八月十五,花魁大赛的时候,各府都会举办花魁大赛,我们能帮你拿到名词,最不济也能帮你赚很多银子。”
绣娘语气急促,因为她已经想不到,除了这个以外,还能拿什么打动王旭了。
王旭目光微眯,这次没有一口否定,而是低语道:“画舫,花魁大赛,名望!”
八月十五这一天,既是传统节日中秋节,也是花魁大赛开始的日子,同样还是龙王祭奠。
对于江南人来说,八月十五,比过年还要热闹。
画舫的歌舞,江上的赛龙舟,文人墨客的文词大会,盛宴是一场接着一场。
算算时间,距离中秋节也就两个多月了,他又在扬州首府,不下去捞一把确实不合适。
“要是给你船,给你人,这事有搞头?”
王旭来了兴趣,今年的八月底是恩科,扬州之地的读书人,十有八九都要来扬州府。
这些人不可能都在月底才到,绝大部分人都要提前个十天半个月,这么一算,这一届的花魁大赛,恐怕要超过以往的任何一届。
要是能在这个时候出些风头,想来会收获很大,很容易轰动一州。
“有搞头,当然有搞头,我能向您保证,不管您投资多少,保管您稳赚不赔。”看到这事有戏,绣娘赶紧拍着胸脯保证。
王旭先是点头便是认可,随后才目光一转,看向绣娘弹指可破的脸蛋,笑道:“你会演戏么?”
“演戏?”绣娘不明所以。
王旭一问出来,就知道自己问的傻了,叹息道:“是我问的差了,你怎么不会演戏呢,你可是个好演员。巧了,我这有个好戏本,就缺你这种好演员。”
“公子,我怎么听不明白?”
又是演戏,又是戏本,绣娘被王旭给绕晕了。
王旭也没有解答的意思,拿着折扇往手心里打,一边敲击一边开口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你说,要是给你跟宁青,配上剧本跟这首诗,是不是特别有意境。
比如说,你跟宁青青梅竹马,从交州一路搀扶,随着灾民的队伍来了扬州府。你们二人在此失散了,一别便是十年,再聚首时,你已经成了当红的花魁,宁青却是个码头苦力,如此婉转的爱情,是不是引人入胜呢?
同样,听到爱情之后,写下这首诗的我,是不是名利双收?”
绣娘目瞪口呆,好半响之后,嘀咕道:“少爷,可这是假的啊,宁青跟在我身边好多年了,我们没有失散,他也不是个苦力呀?”
“是啊,但是大家都这么忙,谁会想知道真相呢?真相就是一张纸,别人看到是什么样,它就是什么样,没有人在乎纸的背后是什么,难道还会有人拉着别人说,这一切都是演的,不是真的?”
王旭目光闪烁,现代的网络那么发达,有个自称放羊人的歌手,还蒙骗了观众那么多年呢。
前几年谁知道,大家公认的放羊娃,出身于铁路职工家庭,从小拜师学艺,没有自我包装之前,连羊不能吃露水草都不知道。
现代的网络那么发达,放羊娃火了几年之后,这个骗局才被拆穿。
儒界跟古代一样,只要保密工作做得好,难道还会有佛道两家的高人,去推算绣娘跟宁青的来历不成。
今天的王旭,可不是昨天的王旭了。
现在他就是有秀才功名的老爷,等到八月底之后,更会将举人功名收入囊中。
再加上他写过不少名篇,有文气护体,鬼神辟易,有几个能推算出他的跟脚来。
就算推算出来又能如何,王旭没说这是真的啊,总不能,我编剧本你也管吧?
制定规则的人是不会输的,你要是不明白这一点,被玩死了也是自己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