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的权威不是靠羞辱,鞭打,折磨来确立的,是靠信任。并没有几个主人能做到这点。”中年人见康伟心不在焉,笑了,“虽然我不是你的主人了,但也算你的老师吧,你现在不听我的了?”
“没有。”康伟连忙收回视线。
“我理解你对康婕的痛恨,但她并没有做错什么,更别提她的女朋友,甚至是那个你新收的奴。”中年人,也就是天堂的老板继续道,“你收手吧。羞辱这些人对你有什么好处呢?康婕都快走了。”
康伟皱起眉,脸色一时十分难看,但他还是什么也没说。
老板见他这模样,笑容越来越大,配上他温和可亲的模样,几乎毫无攻击性,而康伟虽不言不语,却蓄势待发,如同一个随时要咬死猎物的猛兽。
“你不愿意放手,是因为你爱上你的奴了?”
“怎么可能!”康伟眉头皱成川字,立即反驳。
老板挑了挑眉,不紧不慢地说,“安琪说你对这个人很不一样。”
“安琪觉得我对谁都不一样。”康伟焦躁地将手伸进口袋,将烟盒捏在手里。
老板笑着摇摇头,“好吧。你把你的人领来,假如他不愿意,我不会同意你在我这里进行公开调教的。”
康伟终于将烟盒掏了出来,“我本来就没想公开调教。”他几次将烟盒打开又关上,“是豹子那家伙得寸进尺。”
康伟离开和老板谈话的房间,终于将烟叼在了嘴里。他用力地咬着烟,望着天花板发呆。
他突然久违地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出生是农民,死时是民工。他人生最瑰丽的时光,就是娶到了下乡的城市小姐。但这段不平等的婚姻并没有维持多久,母亲带走了姐姐康婕去过人上人的生活,他和父亲就在穷乡僻壤的家乡。
父亲为了寻找母亲和姐姐,千里迢迢来到大城市打工,让他在家乡好好读书。他第一次见到永远气宇轩昂的父亲像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心如死灰,“你要努力,不要像我一样。”
等到他高中毕业,离开家乡,到了父亲死亡的工地上。
命运是个轮,循环往复,没有几个人能挣脱。
狄原脚尖绷紧,想要努力触及地面,但努力了半天,依旧悬空。他的整个胸`部全部被吸筒吸入,红得仿佛要滴血,而他的下`体则被十分细的绳子层层缠住,后`穴插入了一根黑色的按摩棒。
麻痒而灼热的感觉缓慢坚定地蔓延至他的全身,像是之前他吸入rush一样,但这一次,这种感觉更加浓烈。他恐慌极了,想要大声呼救,但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因为他的嘴巴被胶带封住了。
没有,从来没有过,康伟没有这样对待过他。
无助、惶恐、痛苦一瞬间如惊涛骇浪将他淹没,他觉得自己要窒息了。他的双眼睁得很大,琥珀色的瞳孔里密布着恐惧,但眼前的豹子,显然在欣赏他的恐惧。他将视线投向台下,所有人都看着他,在笑,在说话,没有人会朝他伸出援手。
那一瞬间,狄原的思绪蓦然回到很久以前。
高中的时候,班上的男同学流行玩一种名叫阿鲁巴的游戏,即是一群男生将某位男同学抬起,分开他的腿,将他的性`器官狠狠撞向电线杆、树干等任意柱状物体。游戏的升级版则是两名同学“互阿”,让两人的性`器官相互摩擦。这种带颜色的游戏在他们高中极度风靡,男生们乐此不疲地寻找被阿者,每一次阿鲁巴的成功都是作恶者和围观者的狂欢。众人乐见被阿的人脸上惊慌又羞恼的表情,虽不一定出于恶意,但男性的征服欲,往往都体现在和性相关的羞辱上。
当时他不常与同学来往,并未参与或围观过这种游戏。可他知道同学们总在背后议论要“阿”他一次,只是一直不敢轻举妄动。直到高考离校前的最后一天,几乎班上半数的男生围住了他,把他抬起来,在人来人往的学校大道上,让他的胯下摩擦着树桩。
狄原从未经历过如此难堪的事。被羞辱的感觉像烙印一样在他心口发烫,即使之后他再未和那群同学有过联系,也再无人提起,这种痛苦也无法从他心头抹去。
没有人知道,被“阿”的那一次,他勃`起了。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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