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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度过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但掉掉的伤还是没有全好。
不过,这并不妨碍掉掉每天为方渔挑选食材,做好饭菜。把方渔那些本来就被他本人平时整理得干净洁白的衣物鞋袜,给收拾得更加整洁舒适。
这些都是小事,用不了多少体力。掉掉这样想。
更何况,方渔的衣物其实并没有掉掉以为的那样多。准确地说,他的衣物算是很少。而且仔细观察就能看出,这些衣服甚至有些陈旧,被反反复复地手洗过多次,干净却又有着微小的残损。
这样也好。要是有过多的衣服要洗,可能我现在的身体还做不到呢。掉掉满足地想。
今天方渔会晚一点回来,他说过同学们今天有团体活动。
他们现在一起住在掉掉的小破租屋里。方渔说他目前还不想在外面租房子,掉掉这儿就挺好。
掉掉拖好地,撑着老式的拖把杆子直起腰,想看看时间。
正巧这时,方渔用钥匙开了门。
掉掉高兴地迎上去,却发现方渔穿着一身黑色大衣,那衣服很是叫人眼熟。
他还来不及多想,方渔那略沾着酒气的身躯就向他稍微歪了过来,掉掉赶紧扶住了他。
掉掉由此摸到了大衣的材质——跟自己被施暴那天,父亲把黑色大衣披到自己身上那一刻的触感,一模一样。
掉掉突然觉得很不舒服。
他记得那一天自己昏迷之前,身上就披着这件大衣。后来醒来时,就已经在医院穿着统一的病号服。掉掉从未想过这件衣服的去向——其实他心底也不想知道。但,今天他才明白过来,是方渔把这件大衣擅自收了起来,可能是洗过之后,一直存放在自己的宿舍里。
掉掉把早就炖好的一小锅汤给盛了一碗出来。方渔拿着勺子慢慢地喝,那点儿微弱的醉意似乎也消失殆尽。清醒了不少。
忽然,他不小心将一滴汤汁淌落在了身上的黑色大衣上。
“啧。”他皱着眉扯了两格卫生纸,不耐又仔细地沾拭。
掉掉看着方渔紧锁的眉头,还是忍不住小心地说道:“方渔,这件衣服,我没怎么见你穿过哎。”
方渔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复杂,但很快又轻柔地笑道:“我穿着好看吧?这是POISON的经典款大衣!今天穿出去聚会,我觉得大家都看出来了。”
“PO……”掉掉试着重复这个词,但他15岁就辍学了,对这些品牌之类的东西更是一窍不通。
“POISON!”方渔眼底藏着得意,“是个国外的牌子,很有名气。我有个平时开保时捷的朋友,他就很喜欢穿POISON的东西。”
掉掉舔了舔上唇,试探问道:“喔…那,你买的时候,一定很贵哈……”
“对我来说也不算很贵,”方渔收起了那副表情,支起手指抬抬眼镜,低头用勺子搅拌着剩下的几滴汤汁,“我去年就买了,跟我朋友一起去的。”
掉掉望着那大衣在颈侧附近泛起的一小块相当不明显的深色,没再说话。
方渔却在此时走近,吻了下来。
那真的是,一个相当温柔的吻。
掉掉羞得面红耳赤,还是没忍住,轻轻用手抚上了方渔的背。尽管那大衣的布料摸起来,好像会将人灼伤。
方渔的手从掉掉的脸庞慢慢滑向了他的臀部。
“宝贝,”他轻唤道,“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吧……”
掉掉被吻得动心动情,却还是有些异样的情绪:“现在就做的话,可能会再伤到的…”
“但是我……我忍不住了……”
“…可以吗?我忍不住了…”
“我好喜欢你……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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