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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宁早上醒来,伸手一摸,被窝却是凉的,他惊醒,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身侧空空如也,已经没有人了。他坐起来,被子滑落,露出矫健白皙的胸肌,外面候着的快活楼的小厮听到动静,连忙敲门问到:“世子爷,您醒了,小的们可以进去伺候洗漱了吗。”
过了半晌,才有回话,“进来吧。”
门被打开,几个带着洗漱用品的小厮走了进来。
陆修宁呆坐在床上,对着为首的小厮问道:“跟我昨天一起来的人呢?”
“回世子爷的话,之前天刚亮的时候,那位贵客就先走了,他还留下话,说最近事物繁忙,他先行回府了,让我们不要打扰您。”
陆修宁颔首,东厂督主必定事物繁忙,像他这样抽出时间陪自己应该也是不容易的。季明既然回府了,自己便也该回去了。
陆修宁站起身,锦被滑落,露出少年人独有的身躯,纤细匀称,肌肉分明,陆修宁的肌肉并不十分突出,但是却很有力量与敏捷之感。这样清俊最贵的少年让为首的小厮悄悄红了脸,年轻,英俊,尊贵的世子殿下。陆修宁由小厮服侍穿戴好之后,便回到了侯府,梓竹和阿兰习以为常,陆修宁爱去那些青楼楚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京城虽说高官不少,但是惹得起侯府到底不多,他们并不担心。陆修宁闲来无事在院子里面遛鸟,好不自在。陆修宁抓起一点鸟食,逗弄着一只红嘴绿鹦哥。
“陆修宁天下第一英俊。”他喂着一点食物,一边诱导鹦哥说话。
这只鹦鹉极为聪明,陆修宁不过重复了两句,便能够重复出来,
“陆修宁天下第一英俊。”鹦鹉学舌道。
陆修宁满意的笑了,然后又洒下食物。梓竹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面冒出来,说道:“少爷,您这几天都去哪了,也不带着我也就罢了,还连续两天夜不归宿,真是叫人担心啊。”
陆修宁嘴里还继续逗着鸟,“啾啾,啾啾啾。”并不理他。
梓竹并不死心,又问道:“少爷,您就告诉我吧,或者您让我跟着也行啊,我是您的贴身小厮,却总是在府里面打闲差,这也不像话啊。”
陆修宁终于肯理一下梓竹,撇了他一眼:“小爷不喜欢身边有人跟着,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闲得慌,你去厨房劈劈柴吧。”
“少爷!”梓竹脸变成了苦瓜色。
陆修宁才正经跟他说:“我也不需要你跟在我身边,你只要安安分分的呆在府里面,有什么消息告诉我就行。”
“消息?”梓竹猛地想起来,“少爷,老爷前日捎了消息过来,说两日后宫里面太后娘娘要举行一场寿宴,这次邀请了许多青年才俊,才子佳人前来,要把宴会办的活泼热闹,老爷的意思是您也去,最好找到一个名门闺秀,能管住您的那种。”
陆修宁闻言不屑的嗤笑一声,“老家伙还真是惦记着我,我看不是关心我,而是惦记着他的孙子,好培养出来跟我作对。这种无聊的宴会我才不去。”
梓竹不敢劝陆修宁,他和老爷的关系一向不好,而自己又是老爷送过来的人,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让自己知道,这也很正常。不过,自己虽然是老爷送来的人,但是对少爷忠心耿耿,只可惜少爷还是不相信。梓竹不敢提老爷,只能委婉的劝说:“少爷,明儿就是中秋,用来赏月极好,您要不然就去参加吧,听说许多才子佳人,皇亲国戚,各种名门之后,都会参加,甚至是厂督大人也都会参加。少爷您还没入仕,去参加参加也是有好处的。”
“你说什么?”陆修宁的耳朵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
“我说许多才子佳人,皇亲国戚,各种名门之后,都会参加,甚至是厂督大人也都会参加。您上次不是和厂督大人喝酒喝的很开心吗?不如这次进宫再和厂督大人打打交道。”
陆修宁转过身:“你说的有理,我还是去参加一下,结交一下朋友。”
“结交什么朋友啊?”一道声音自远方飘过来。
陆修宁抬头一看,原来安王府世子梁景元来了。
“你这小子,还好意思来见我,上次在大街上把我丢下,害得我一个人乱逛,这次你还敢来。”
梁景元面上有些心虚,但又很快不见:“你别生气,诶,我还不是遇上了急事吗,这不,为了给你赔罪,我特意去了蓝玉坊,把开好的冰底浓绿翡翠给你带过来了。”
陆修宁倒也不是真的生气,不过是打趣罢了,有了台阶下就直接下了。
“好吧,看在你诚心的分上,就算了。你这次来找我什么事。”
“怎么,没事便不能来找你吗?”梁景元佯怒,转头又笑道:“你说对了,为兄确实有一件烦心事儿,还是之前那件急事。”
陆修宁看着他,等着他的话。
“之前我被从从叫走,是因为我祖母突然晕厥了过去。”
陆修宁瞪大眼睛,老人家晕厥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搞不好就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你也不必这么紧张,叫太医来了,没什么大碍。”陆修宁放下
', ' ')('心来。梁景元接着说道:“我祖母昏过去是因为我那不成器表弟又犯了事,被那东厂曹公公给关了,谁都知道那东厂大牢去不得啊,一个好好的人出来都要脱层皮,何况是他那么个体弱身子。”
陆修宁知道他这个表弟,文人做派奴才墨点,考了个秀才便狂的没边了,天天以为自己文豪转世,他生母是是梁景元祖母最疼爱的女儿,因为生他表弟难产而亡,他祖母便把对女儿的宠爱转移到他身上,而他表弟嘴又甜,把祖母哄得服服帖帖的,这下子听说他出事进入了东厂大牢,可不得伤心死。
“你那表弟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惹上东厂的人。”
“还不是一个色字惹了祸,他去百花楼喝花酒,抱着一个花娘,结果那个花娘被那曹春看上了,表弟不服,跟他起了冲突,用了一个侮辱朝廷命官的由头把他抓了进去。”
“这曹春未免太过霸道,做事总要讲究先来后到吧。”
“话虽如此,可那是东厂的人,我表弟又没人家拳头大,还想和人打,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诶,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那曹春应该也不会做什么吧,最多关关他,便会出来吧。
“你没和和那曹春接触过,你不知道,那曹春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落到他手里可没什么好下场。祖母让我想办法,可我一个富贵世子有什么办法,虽说入了仕,可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卿,哪里左右的了东厂呢?在府里面呆着实在心烦,我就跑出与你说说话,散散心。这下子就爽快多了。”
陆修宁此时才对东厂的实力有明显的感受,那曹春,不过是个二把手,竟然连安王府拿他没有办法。陆修宁不禁想到了季明,那他的权力该有多大。
梁景元在陆修宁这里坐了一会,喝了一会茶,便准备回去了。陆修宁吃惊:“景元便就走了?不再坐会吗?”
梁景元苦笑:“不坐了,祖母那里还需要我去侍疾,离开不得,与你说会话,心情也好多了,我便先回去了。”
陆修宁点点头,目送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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