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燕听后,心里放心不少,连忙道谢,“多谢大夫了!”
“夫人客气了。”
李小燕付了诊金,然后又让石榴跟着大夫去抓药。
“小燕姐,钱……我会想办法还你。”杨犁爬起来,咬着下唇。
“什么钱不钱的,你人平安无事才是最重要的。我去给你烧些热水,你待会儿起来梳洗一下,啊!”
杨犁看着出去的背影,之前弱不禁风的柔弱模样瞬间消失,面无表情脸色十分扭曲,不过片刻脸上再次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
君轻言午休出来后,发现宅子里多了一个小姑娘,两只眼睛红彤彤,一看就是刚刚哭过。
“言表哥,杨家人在回老家的路上遇到了一伙劫匪,回家的马车和细软都被抢了不说杨犁还差点被那伙劫匪欺负。好在杨犁机灵用银簪子杀了那个欺负他的劫匪,然后一路逃到我这里……”
李小燕说着就想到下午杨犁跟她说的,满脸气愤,“言表哥,你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爹娘,只为了可以自己活命就完全不顾女儿的死活,甚至还主动把女儿送给那伙劫匪……他们也不怕天打雷劈,丧了良心的东西!”
“不过他们恐怕做梦也想不到,那些劫匪前脚答应的好好的,后脚就直接用蒙汗药把他们全部都迷晕了带走。”
该的!就是报应!
天知道,当她从杨犁口中得知杨家人都干了什么,李小燕有一瞬间是茫然的,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见的。怎么会有那么自私自利又心肠歹毒的爹娘和亲人,他们就不配当人。该当畜牲才是!
君轻言问道:“劫匪,在哪里遇到的,很多吗?”
杨犁弱弱的开口,“过了昌隆镇的官道,那边有一片很长的石头林,那伙劫匪是突然就冒出来的……他们手里拿着刀将我们团团围住,爹娘哥哥他们为了保命,就把我们三姐妹和大嫂都推了出去。”
“别哭了。早知道……我那天就应该把他们都送进大理寺才对。”李小燕后悔至极,怎么就放了那对狼心狗肺的父母呢!
“表妹这是要把谁送进大理寺啊?”商元泽走进来的时候顺口问道。
李小燕如实说,“表哥,昌隆镇那一带好像有劫匪。”
“劫匪?”商元泽脸色微变。
“嗯!杨犁说,好像人数还不少。表哥,是不是该派官兵过去抓捕那些劫匪……防止他们再伤害过路的百姓。”
“人数很多,她是怎么逃出来的……”商元泽转头打量这个看起来仿佛一阵风都能刮跑的姑娘,“你确定他们是劫匪吗?”若是劫匪的话,这样的小身板能跑的出来吗?
“回,王爷话……民女当时害怕的不行……并不清楚,不过他们手里拿着刀,凶神恶煞……看着就好恐怖。”杨犁磕磕绊绊哆嗦着回答,“我爹娘他们一再求饶,又好话说尽把我们姐妹三人和我大嫂留下。但是劫匪并没有说话算话,他们把我爹娘哥哥还有两个侄子都用蒙汗药迷晕,然后套上麻袋……我们被带到了一座山寨里。”
杨犁提起她那对狠心的爹娘还有哥哥,简直是恨毒了,凭什么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们想的永远的儿子孙子,女儿和儿媳舍弃起来一点儿都不带犹豫的。
好在那伙劫匪不守信用,把他们也一起绑了。被劫匪带到土匪窝的时候她想着不能认命,看似很顺从的被其中一个男人带回了房间,然后哄着那个男人给她手上的绳子解了,找准机会用银簪子杀了那个想要侵犯她的男人。之后悄悄摸黑从窗户上爬出去,也不知是她的运气还是什么,她成功跑出来土匪窝。
李小燕出声道:“表哥,杨犁是用银簪子杀了那个想要欺负她的人,然后才逃出来的。”
“我知道了。”商元泽转身就要出去。
君轻言喊住人,“我随你一道去吧!”
压根就没打算去只准备让暗卫先去查查的商元泽,回头,“好!”
“表妹,等会儿要麻烦你去接玉竹了。那个……昌隆镇离这里有多远?”君轻言说着才想起来最关键的。
商元泽想了一下,“昌隆镇啊!大概有百多里,快马加鞭一天可到。”
君轻言脸色明显僵了下,早知道他刚才就不开口了,百多里光来回就要骑马两天。而且话都已经说出口,此时也不好再出尔反尔,只好陪着一起去了。
骑马颠簸了一天,第二天下晌午才到的昌隆镇。
“轻言,前面不远就是昌隆镇了,我们还是先在驿站歇歇脚,等暗卫的消息。”
“行!”
君轻言利落的从马背上跳下,商元泽从腰间拿出一块腰牌,驿站的士兵立马恭敬的将两匹马交由专人牵下去照料,然后又亲自送两人去了二楼最里层的厢房。
“身体还撑的住吗?”一路上快马兼程,他怕轻言的身体吃不消。
君轻言闻言,无奈的摇头,“我真没你想的那么弱不禁风。”
“我只要一想到你身体……”余下的话止住,“罢了!我让人送些热水过来,你泡个澡去去风尘。”商元泽随口又说道:“等我们用完膳,估计暗卫那边也该有消息。”
正如商元泽所言,天刚黑他就收到暗卫的密信,说是已经找到那个山坳,那伙劫匪的藏身点。
等两人到了山坳,隐身暗处的凉信显出身影,手指桥对岸一座呈口子型凹进去的山坳,“王爷,对面就是石头寨。先前已经有暗卫潜进去时撒了一瓶无影无形的迷药倒进他们喝水的井里,估计现在药效应该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