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郎见他不说话,以为是嫌贵,忙解释道:“我这水可是从城外山中运来的泉水,好喝着咧。”
白鑫买了水,提着两罐子回去了。
回家后,曹氏听着这水要五文钱一罐,咋咋呼呼叫了起来,白鑫忙将水放到厨房,算是躲着她的唠叨,后脚大姐也跟着进来了,“我来煎药。”
大娘煎好药,曹氏看着碗唉声叹气,双手不自觉牢牢捧着,连荡出去一滴,都心疼的要命。
大郎从刚刚就一直走神,几次欲言又止,等大家都喝了药,终于忍不住开口,“娘,你也别发愁买水吃的事了,我觉得这也不错……”
曹氏听他还说买水不错,眼睛立刻瞪得溜圆,满娘狐疑地捅了捅他,大郎赶紧道:“听三郎说,别人都是从城外运水来卖,既然如此,我们也能运水来卖啊!一罐子水五文钱,那一车水,怎么也好百十来文钱了。”
曹氏听后,眼中发亮,拍了拍大腿,连说:“对对对,若运水来卖,只是辛苦,却也不用本钱,稳赚不赔,咱们自家喝水也能省了。”
满娘也一脸欣喜,整个家全靠小叔子赚钱养活,自己男人是家中老大,反而赚不到钱,她这心七上八下的,唯恐一家三口遭人嫌弃。大郎同她心思一样,之前在村里,还能帮着上山砍树,如今来了京城,花销更大,却再没他能帮上忙的,不免苦闷起来。
白鑫却不赞同地摇摇头,“城外哪里水能吃,咱也不知道,想来应是不近,若不然,城里人也都出城打水喝了,若是远的话,单靠一双腿,怕是走不完个来回,至少要买个驴车,再说了,那城外村中人家,为了自己能赚钱,让不让你去他们那里打水也不好说,万一一致对外,就是不允许你接近呢?”
大郎听了,不说话了,苦闷地低着头,嘬了嘬牙花。曹氏被人浇灭了兴致,又愁眉苦脸起来。
白鑫也知大哥心思,只不过这一两日光想着赚钱,忽略了,他劝道:“大哥也别急,等我再多制些香料,咱们分两处地方摆摊,定比我一人要赚钱。”
大郎心中总算好受点了,重重点头,“大哥听你的,你主意多!”
曹氏张了张嘴,想说你制的香也未必能卖的出去,弄不好反砸在手里,不如买辆驴车卖水可靠,可最终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将碗里剩的一点药底兹兹吸了两口。
喝了药,又换了水吃,不一日,白家就好的七七八八了,白鑫继续制辟汗香,装在娘和大姐最新学会的花朵香囊里,拿到外面去卖,生意比以前还要好,每日总能卖出二十来个左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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