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鑫不想透露,于是谎称,“我也不知道,是我家人要我抓的。”
掌柜信以为真,可仍不放心,又想起他哥哥头上的伤,于是嘱咐道:“你这药我一时也琢磨不透是治什么的,不过葳灵仙通经络,孕妇和气血亏虚人慎用,荆芥性稳,但却忌食无鳞鱼……”
白鑫听了,却心不在焉,因他这方子不是吃的,而是擦的,但他还是感念掌柜医者仁心,这些药都不珍贵,但因他一口气抓了十分,还是花了几十文钱,又买了倒药的药臼药搥,剩下的钱他买了不多的香油,结果赚的钱几乎分文不剩。
白鑫回去的路上还在苦恼如何跟娘说,毕竟她思想古板,墨守成规,不过他一回家,见家中气氛低迷,竟没人第一时间问他卖了多少钱。
“怎么了?”白鑫放下竹篓,五娘一溜烟跑到了他的身边。
大郎还没有回来,厅中只有大嫂和五娘,他一颗心提了起来,走过去问:“大嫂,怎么了?”
“今天中午,二婶来了。”满娘喏喏不知如何开口,她也不好意思学徐氏的话。
白鑫把脸一沉,“她来干什么?”
满娘眉心略低,声音也小了些,“她像是来借钱。”
“哼!”白鑫一声冷喝,咬紧了牙,愤怒地说:“她还真有这个脸张口!”
满娘心想她不止有脸来,还有脸说难听的话了。
白鑫环视一圈,“娘和大姐呢?”
“大姑子在屋里,娘陪着她了。”
白鑫察觉出不对劲,忙问:“怎么回事?大白天的,大姐怎么躲屋里?娘怎么还特意去陪她?”
满娘又不说话了,白鑫急得够呛,所以最烦女人这样拖沓。
这时,感觉到衣摆被拽了拽,白鑫低头,就见五娘睁着可怜巴巴的大眼睛,道:“大姐跟二婶吵了起来,大姐还用扫帚赶她,她骂大姐了。”
白鑫为大娘的举动吃惊,她能暗暗反抗白家已经实属不易,没想到竟然还敢当面抗衡,白鑫挑了挑眉,问:“她说了大姐什么?”
纵使五娘年纪小,顾虑少,也有些不好意思学,但她心中更想让三哥替大姐出气,于是捏着小拳头,气愤地说:“她骂大姐嫁不出去,还说大姐嫁出去也得被赶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