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听了孙婆做法,不免有骂她的,也有同情白大娘的,但无一不摇摇头,这样泼辣粗鲁一娘子,日后怕是不好嫁出去了。
白鑫说上公堂,本就是吓唬俩人,见奏了效,心底松口气,回身再看娘、大姐和大嫂,都受了伤,白鑫恨不得自己早回来半个时辰,也跟着打一架,他憋的都快憋出了内伤。
“先进去吧。”曹氏脸上火辣辣的,一半是被打的,一半是因为别人的视线,只觉得今个脸都丢尽了,她说是进屋,却迈不开步子,两条腿软的好像再动一下就会摔倒,还是大娘扶着她,几人蹒跚进屋。
五娘见众人总算回来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扑到了娘的怀里。
曹氏见她还抱着狗子,忙上前迎了迎,先将孙子抱起来,“慢点慢点,别把狗子摔地上了。”
满娘从婆婆手里接过狗子,五娘抱着自己娘呜呜地哭。
大娘看了看几人,然后一脸自责,喏喏道:“都怨我,牵连娘和大嫂了。”
满娘忙摇头,没说话。
曹氏深深叹口气,又默默流起了眼泪,“娘不怕被打,只怕从今以后你名声不好了……”
大娘听了毫无反应,似乎早料到会这样,她淡淡地说:“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我有手有脚,就是做些针线,也能养活自己。”
曹氏听了,吓了一跳,喝道:“瞎说什么呢?以后我死了,你还能跟大郎、三郎他们过一辈子?”
大娘抿了抿嘴没说话,眼中还是波澜不惊,白鑫见她这样,心里也有些自责,当初搅合亲事若能不用这么过激的法子,没准就不会闹成现在这样,他见大姐像是有种看破红尘的心态,这种感觉很不好。
家里没有伤药,再说这伤大多是掐的挠的,看起来青紫一片甚是唬人,其实两三天就能下去。曹氏三人都蔫蔫的,各自回屋清洗一番。
白鑫忍不住冲大姐问道:“大姐……你怪我吗?”
大姐摇了摇头,目光坦荡,“听你形容,那吕家比之咱们家之前还要恐怖,若我有朝一日落到那种境地,才真是见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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