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从厨房出来,吸了吸鼻子,绕着白鑫,一脸兴奋地问:“三哥,你身上好香啊!”
白鑫平日接触香料多了,难免沾上,他自己倒不以为意,“不还是跟平常一样吗?”
大娘又努了努鼻子,却摇头道:“跟平常不一样,有点像……有点像白芷香气,但比白芷更馨烈,十分好闻。”
白鑫抬起袖子闻了两下,恍然大悟,有些吃惊地看着大娘,“你竟闻的出来?”
大娘不解地看着他,白鑫解释,“这是零陵香的香气,有些似白芷,但气味更胜。”
大娘点头,也跟着笑了起来,眉飞色舞道:“三哥又要做什么?”
“要做含香丸。”
“含香丸?”大娘重复道:“也是佩戴什么或是焚烧用的吗?”
白鑫笑着摇了摇头,“不是佩戴的,也不是搁香炉里焚烧的,是含在口中的。”
“含在口中?”大娘一双眼睛写满好奇,这让她一点也不像是十五六的大姑娘,倒是跟五娘有些像了。
“恩,含在嘴里,可以让齿颊生香。”
大娘吃惊地看着他,心中被勾起了浓浓的兴趣,恨不得三哥立刻就动手去做。
站在一旁听了半天两姐弟说话的曹氏不得不开口,道:“好了,你俩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了,还是先吃饭吧。吃完饭还要做皂团子呢。”她说最后一句话时,口气中满满自豪。
一家人坐在饭桌上吃饭,少了为生计的忧心忡忡,气氛和乐轻松。
吃完饭,全家齐动手,做着皂团子,满娘也是一边背着狗子,一边动手研磨,曹氏恨不得再生出几双手,恨不得夜里都不用睡觉。
白鑫拿出新买的香料,制法仍是研磨成细末,他想到大姐有一个好鼻子,于是特意拿出零陵香给她看,介绍道:“这就是零陵香,你闻闻,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味?”
大姐凑过来,嘶嘶闻了两下,然后连连点头,指着道:“好香啊,就是这个味,细闻就能闻出不是白芷了。”
这含香丸用料多,一时半会也研磨不完,好在他也不急于明天就能制好,还是稳扎稳打先顾皂团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