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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三更,高台恢复平静,向臣也来不及收拾,夹着满穴的精液穿上了衣服,而扒在桌上李云昊也已然熟睡。
刚才那一粒药丸到现在才发挥作用。
向臣不曾想李云昊的体质如此强硬奇特,九曲门独制的睡欲丸一点都没有效果,反而要他极尽勾引等到男人爽射了好几回才算有些疲态,这药效才起来。
叹了一口气,环顾清冷的四周,向臣从身上摸出一枚笛哨。
一声冲天的尖哨声。
向臣扔了笛哨,低头俯视李云昊的睡颜。男人的皮囊着实漂亮,冷白色皮肤在夜色掩映下愈发地白,眉似端墨,如果没有睡着,则是如不出世的墨玉一般幽深,夜风拂过,鬓发吹拂起来,让刀削斧凿般的侧脸显得更加温柔,直教人猜不透他的情绪,唇角又自然上翘,仿佛在睡梦中回味刚才的旖旎。
“朝明,我要去办一件大事,办成了就会回来,我要走了。”
红衣加身的向臣,第一个身份是九曲门门主。
他要去破局了。
蜿蜒的石阶上慢慢走上来一个黑影,前脚踏进高台,一缕月光照拂到脸上,则是一副庄严的面孔。
来人正是渡己。
“国师,我把李云昊交给你了,把他安全带出去吧。”向臣身体酸软,撑着湿腻的栏杆起身,“如果他问起,你便说如实相告。”
渡己佛目微抬,语气尽量平静。
“嗯。”
向臣拾起地上的折扇,拍掉上面的尘土,收回自己的腰间,“抱着他走吧。”
渡己默不作声地抱起熟睡的李云昊头也不回地出了高台,下石阶的时候脚步沉重,似有心事。
等一切归于夜风的荒凉寂静,向臣弯眸一笑,朝高台之外快步蹬起,暗夜中一袭红衣便快速地跳下高台,脚尖一点落到正面的舞台,衣袂飘飘,身姿风流,如落入红尘的散仙。
顺着熟悉的道路转过三重门,来到四道红廊前。
向臣暗忖片刻,没有从红廊下走,而是跳上红廊,从瓦上走,然后才跳下院落。
他来到一处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这个地方虚言峰上也有一处,连门前的景致都一模一样,一株大枫树,树下有一个药舂,旁边则是石桌石凳,桌上是一张围棋盘。
向臣在石凳上坐下,低声问门。
“师哥!”
夜风一卷,枫树窸窸窣窣的响,金黄色的叶子倏地落在向臣的身上,这一副场景美的目酣神醉,人间罕有。
数声阴柔的笑声从门那边飘了过来,不可避免地闯入向臣的耳朵里,搅得他心烦。
“师弟,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哈哈哈……”
木门被打开,沈越从里面走出,他的模样较前些日子似乎眼圈更重了些,眸子里的阴刻气息沉重,身材也瘦削了不少。
向臣一瞥,便转过头去,“师哥这些日子研究什么呢,怎的如此消瘦。”
“师弟啊,”沈越阴鸷的眼神仿佛泛出了些许热气,“我们也好久不曾见了,那小子想来也被你整服帖了。”
向臣把扇子打开,把越来越近的那张阴柔的脸遮了起来,“我很舒服。”
“师弟,你怎么这么没出息,从前你都是要强的主儿,现在怎么就心甘情愿地躺倒让那个臭小子肏。”沈越暗啧一声,把向臣的扇子多了,兀自扇了起来,好像真的是师兄弟情谊深重替师弟不值。
这问题上次见面也问过,向臣品了一会才说:“那可不,到底是二十岁的鸡巴,又大又硬又粗,比起虚言峰的那些上了年纪的可好多了,师哥你说是不是?”
沈越脸色有些阴郁,话锋一转,“虽是如此,现在你也来了,是时候履行你的承诺了。”
向臣也不纠缠,直奔主题。
“那师哥还不把衣服脱了,跪下来舔。”
沈越阴恻恻地笑出声,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难道师哥向上我?”
沈越侧着头咧出一个笑。
向臣微挑眉梢,叹了一口气,“也不是不行,但师哥要答应我三个承诺。”
沈越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么首先把你现在手上要做的事情停下来,我已经不想天曌出现什么危险了。”
沈越好像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吃吃地笑出声,“你,你竟然这么爱他了,这一条我答应你,帮你再送一批物资,还有呢?”
“然后停止跟晋王的来往,不要参与他们的事情。”
沈越这回的反应倒很爽快,一手撑着石桌,一手捂着刚刚笑疼的肚子,“可以。他们与我而言如同行尸走肉,而你才是那行尸走肉中的一个鲜活的肉体。现在你来了,还要他们有何用。”
向臣并没有因为沈越的赞美而有一丝高兴,一时也没说话。
沈越:“第三呢?”
“第三个我没想到,留到以后可以么,师哥?”
向臣语气和软了一些,但也被沈越
', ' ')('精准把握住了,“当然可以,我的好师弟,那么我们可以开始了么?”
他便说便把衣服脱了,露出他胯下的那件东西。这东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就是个普通人的尺寸,尺寸适中。向臣只瞟了一眼,就哈哈笑出声。沈越自然也知道自己的东西只能算中人之流,伸手一捏向臣的下巴,让向臣对着自己,又道:“可别开心的太早,我知道你肯定不满意,所以,请你吃下这个。”
沈越从怀里拿出一个银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红丸。
向臣微眯着眼,然后抬眸看着沈越那对阴刻的眼睛,那眼睛好像藏着什么恶毒的东西没有说出口。
“师弟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想知道这东西有没有毒,没有毒,你我一人一半,是会让我们快活的东西。”
向臣没有犹豫,捏了一半吃了下去。
反正,情药而已,他的心并不会因为情药而撼动半分。
随后,沈越的手迅速摸上他的脸,像疯狂生长的树根,把他紧紧缠绕住,而眼前那根普通尺寸的鸡巴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膨胀成不可思议的尺寸。
向臣突然觉得事情好像有些奇怪,夜里的风好热……
是他从没感觉过的热。
渡己抱着李云昊已经转过晋王府的侍卫,只要再出一道门,就能顺利出来了。
他暗自送了一口气,以为马上就要完成向臣交待的使命。
然而,事情都走向比正如他脑海里预想出来最坏的结局。
那个熟悉的人挡住了去路。
“骚狗!”一个稚嫩而清脆的声音吓得渡己浑身颤抖,黑色的夜行衣仿佛都抖了一下,他抬起眼眸一看。
楚狂!
行走的脚步骤然停下,不知道为何,听到楚狂说出骚狗两字的时候,身体就会不由自主地停下,好像是条件反射一般听候这个人的命令。
他尽量让自己的神色保持镇定,抱着李云昊没有撒手。
“把人放下,骚狗。”楚狂从一片黑暗的影壁角落走出,月光洒在他俊俏的脸上闪闪发亮,丰神如玉。
渡己往后退了一步,喉咙发紧,后脊梁一股寒意窜了上来,安稳的佛目上眼皮颤动,抱着昊儿的手更是发紧,发酸。
“怎么,几日不见,就不认主人了?”楚狂大步朝渡己走来,一步一步像阴司鬼差追魂索命,“不会叫人,不懂规矩了?”
渡己一听这个,脑海里刚刚封存的不堪记忆直接击碎了李云昊给他的温暖,腿肚子发软,膝盖一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但他的手却仍旧没有松开,怀里的李云昊因为跪下的东西震了一下,也没有醒。
渡己哆嗦地说:“主,主人。”
被楚狂拿捏住了下颌,强迫他与之对视,渡己嘴唇都有些发白。
“我说,把人放下。”
渡己似乎想到了那件干净的衣服,那件被徐蒙洗得干干净净衣服,只要洗干净就是好衣服的话就在耳边。
他没有照楚狂的话照做,低下了头。
楚狂冷笑,但他也没在乎,直接扇了渡己一巴掌。
渡己的手松动了,那不堪回首的日子,被楚狂调教的痛感陡然冲上头颅,可他仍然在克制,以至于脑海中天人相撞的时候,眼角已然留下清泪都不自知,顺着脸颊往下,流过好看的下颏,滴到李云昊的额头上,化作一点水渍。
楚狂已经高举双手,看着眼前挣扎的人,他知道他赢了,只要这巴掌落下去,渡己又会被他掌控。
“你放我下来吧。”
一句黑夜中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话,让两个人同时一惊,渡己不可思议地看着怀里的人渐渐转醒,而楚狂这是以一种痴迷的眼神看着渡己怀里的男人睁开眼朝自己投来鄙夷的眼神。
那种从云端上被蔑视的感觉让楚狂更加兴奋,就是这个人,他要的就是这个人。
他拍了拍手,从另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爬出来一条狗,亦是一条人形狗。
走过来一看,是李成济。
李云昊冷冷地盯着楚狂,笑道:“就是你把我的国师哥哥弄成这幅样子?”
楚狂疯狂地笑着,越笑越大声,歇斯底里地反驳:“是他自己跪在我脚下,求我调教他,他给我的理由是你他碰不得,哈哈哈……”
感受到了李云昊看过来的目光,渡己捏开了头。
所以楚狂说的都是真的。
李云昊笑着说:“你在这儿带着狗拦我是为什么?”
“我听闻殿下是天下闻名的贤王,特来自荐枕席。”楚狂的话透尽了他的自信,甚至自大。
“哦?”李云昊扳过渡己的脸,唇齿压了上去,等亲够了才松来渡己递过来的舌头,视楚狂如无物,“本王若是不愿意呢?”
楚狂冷淡的说:“从这里走回去,翻过红廊,你会发现你喜欢的人正在和别的男人旧情复炽,被人压在身下肏干。而我对殿下则不同,我这后面还是处子,也从未对除殿下之外的人有过一丝情爱,今日
', ' ')('便把我的一切都献给你。”
李云昊投过来的眼神更加透着一股恶心和嫌弃,但楚狂不在乎,反而把他当做一种珍视。
楚狂踢了一脚李成济,这晋王那个世子慢慢爬到李云昊身前,伸手想要脱下自己堂兄弟的衣衫。
“滚。”李云昊警告。
楚狂笑着走过来,胡乱揪起李成济的头发啐了他一口,然后把他撇开,“何必呢,要不你去观摩一下你爱的人的淫态,你会回来的。我等你,哈哈哈……”
不过楚狂这话却说动了李云昊,李云昊站起身独自一人走回黑暗中,朝爱人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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