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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地板上是破碎的酒杯玻璃,深红色酒水像鲜血般淌在地板上,空气中蔓延着酒水芬芳,跟死亡气息交融在一起。
昂贵的水晶吊灯在摇晃,将底下逃窜的人群影子映得错乱,四处都是惊悚的尖叫声。
沈修卿白长发中探出属于狼的耳朵,从薄唇中探出两个尖锐的獠牙,俊美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
他的眼神像是野兽般漆黑,死死地盯着敞开的大门。
沈修卿暴走的消息传到了政府,那边马上就派人过来了,专家组命人开车消防车,拿着高压水枪对准他。
阻止因为易感期而陷入暴走状态的alpha离开酒楼。
压力为30kg/2以上的水流成为一道水柱打在沈修卿身上,几乎是立即将他冲退。
但沈修卿在进入状态之后,身体的强度已经远高于金刚石,这次水压只能将他抵在墙面上,并造不成什么伤害。
迸发的水柱激起一片水雾,将众人的视线遮挡住,就在他们以为沈修卿已经退到安全范围,准备关掉水枪发射麻醉剂时,发现——
沈修卿不见了。
墙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塌了个洞。
他逃了。
所有人在意识到这点后,骨缝中升起了阴冷的寒意。
许砚辞感受不到信息素的存在,也就没有察觉到酒店在暴动跟异常,在隔音良好的房间里睡着。
“叮——”
许砚辞眼睫轻轻颤了下,被道突兀的门铃声吵醒。
他有点困倦地睁眼,看了下手机,发现没有任何短信跟来电,只能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
男人穿着黑色风衣,全身湿透,长睫上挂着小水珠,垂着眼眸站在门口,一言不发。
这人五官俊美得像是雕塑,抿着薄唇,表情没有什么温度,眼眸漆黑,眉间透着阴冷与强硬,不像是人类,更像是极端危险的怪物。
许砚辞曾无数次梦见这个眼神。
这一瞬间,他像是被毫无征兆地拉入梦境,分不清虚拟跟事实。
阴沉、低冷,带着恨意。
却莫名像是被遗弃的小猫,受尽伤之后跑回来,气势汹汹地瞪着主人。
门外传来把手转动的声音。
许砚辞回过神,直接将门反锁。
开玩笑,他哪敢把危险人物放进来。
沈修卿听到锁门的声音,心底不由涌起烦躁的情愫。
他狭长的眼眸半眯,沉默地站在原地,而后手劲一狠,坚固的密码锁直接碎了一地。
许砚辞瞳孔微缩:“……”
他一言不发,而后乖乖把门打开:“请。”
许砚辞只能把人带了进去,在卫生间拿干燥的毛巾时,听见手机在外边桌子上疯狂震动。
他把毛巾递给沈修卿,过去桌子那边将手机拿起,手上德水珠滑下,恰好把电话挂断了。
但随后,一条短信在上方浮起。
助手:刚才萧齐拿的酒有问题
许砚辞还没看完,手中陡然一空。
他疑惑抬头:“你拿走我手机做什么,还我。”
沈修卿冷淡地扫了眼短信内容,而后徒手捏碎屏幕。
短信后半段赫然写着:
——他早就知道了沈修卿现在容易暴走的易感期,故意在酒里下了诱情剂,想自己用,但没想到泼你身上了,现在沈修卿在往你的方向走!!!
许砚辞抢过手机,但它已经黑屏死机了,完全重启不了。
自然也就没看到短信的后半部分。
他:“”
这人有毛病吧?
许砚辞刚想发火,后颈却止不住地痒。
他是beta,丝毫没有意识到房间的信息素已经浓到一个几乎恐怖的程度,足以让任何一个oga发情。
“我手机上有很多内容。”
沈修卿嗓音寡淡:“是吗?可是你有备份。”
许砚辞本来想敲诈一笔,但听出了对方语气中的笃定,愣了下:“你怎么知道?”
他没有把手机上的信息全部备份的习惯告诉其他人。这个刚见面不久的元勋,又是从那里知道的?
沈修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逐步靠近,将许砚辞逼到角落,伸手一推,让人跌坐在旁边床头柜上。
他伸将许砚辞的下巴钳住,往上一抬,低头吻了下去。
许砚辞:“?”
他再迟钝也意识到不对劲了:
“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沈修卿:“老婆。”
他眼神平稳,嗓音出乎意料的冷静,就是说出的话不怎么对劲。
许砚辞:“你是单身,没有老婆,放开我。”
沈修卿嗓音勾着点不快:“你很快就是了。”
许砚辞:“”
他现在有两个方案。
一是弄死沈修卿,但这是不可能
', ' ')('的,因为这个濒临暴走的alpha的战斗力恐怖到能孤身屠城。二是对外求助,可他的手机坏了,没有其他联络外界的方式,要是强行跑出去的话,还可能惹怒对方,死得更惨。
许砚辞心底设想了无数可能性,发现顺从才是受伤最小的办法。
顿时绝望。
得存进尺
许砚辞跌坐在床头柜上,被对方臂弯卡在墙角,无处可逃,只能不停地往后缩,直到背脊抵在冰冷的壁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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