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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就是萧齐缺根筋,要么就是心智不成熟,压根没意识到现在的状况。
萧齐捂住耳朵,干脆闭上眼睛,哭着喊道:“不行,我不说!纪哥交代过我不能相信你。”
许砚辞彻底服了:“纪云斐现在就在办公室坐着吹空调,从他下班,再到回家发现你不见了,然后再派人去找你,最后锁定位置,带着人开车来这里,你猜最快要多久?”
“三小时,以他的能力最快也要三小时,这么长的时间你早就葬身烂尾楼了。”
许砚辞看着他:“不相信会死,相信我会也死,横竖都是死,为什么不干脆赌一把?”
萧齐想反驳,但是又觉得有道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许砚辞:“相信我,我能带你出去。”
死亡的绝望气息套住了两人的脖颈,像绳索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紧,扼得他们生不如死。
但许砚辞却像是把刀,在无解的处境中,反闪着野性跟寒芒,能让所有人相信,这人能砍断死亡绳索,带着自己绝处逢生。
萧齐:“我埋在在两点钟…”
“萧先生!”
楼上传来保镖的声音,打断他:“纪总已经收到我们求救的信息了,他的车五分钟后就到。”
萧齐微怔:“他五分钟后就到?”
他终于反应过来,恶狠狠地看了过去:“许砚辞,你讹我!”
“我就知道纪哥会来保护我的,你滚!我再也不要相信你的话了。”
萧齐猛地推开许砚辞,他不复之前的慌张神情,像只小金丝雀一样蹦蹦跶跶地楼上跑去,连腿也不抖。
好像纪云斐这个名字就是他安全感的来源,也是保命符。
完全忘记了刚才许砚辞为了救他,手被钢筋重创,现在整只左手都动不了了。
许砚辞被他走前碰到手上的伤,疼得没办法阻止人离去:“你回来!他说的是纪云斐正在来的路上,又不是已经来了,你现在跑,只有死路一条!”
萧齐:“但是我记得哪里有炸弹,撑到他来救我还是没问题的。”
“许砚辞,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站在沈修卿身边,还是去死吧。”
嚣张而恶劣的小金丝雀就站着远处,义正言辞地落下审判,碧眸尽是残忍跟无知,好似抹杀掉的不是生命,而是地上的灰尘。
又是一声爆炸,萧齐脸上嘚瑟还没褪下,被余波震得站不稳,在快摔倒时,手臂被拉了一把。
许砚辞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前面,扶住了他的身体。
萧齐害怕地往后退:“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许砚辞:“别乱动,待会摔下楼梯磕破头,又要哭了。”
他慢条斯理地单手解下领带,用受伤的手将它缠在掌心,另一头绑在金丝雀的脖子上。
小金丝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套住了:“别勒了,好紧,我不舒服。”
许砚辞对他笑了笑:“纪云斐把你养得真娇气。”
萧齐以为他听进去了,不屑地冷哼一声,想着这人怎么这么圣母。
以为救他出去,他就会感激吗?
根本不可能。
这个beta已经无路可逃了,今天不死也得死。
然而下一刻。
许砚辞直接抱着他往化工池下面跳。
萧齐:“?”
世界像是安静了,耳边风声呼啸,只有恐惧跟荒谬。
小金丝雀脑子一片空白,瞳孔微缩,脸都被吓得苍白,失声尖叫。
许砚辞的嗓音比失重感更加疯狂:“你不是主角吗,是的话,剧情肯定会保护你。”
“我赌你不会死。”
沈修卿问他:“你们,为什么靠得这么近?”
烂尾楼高层在崩塌,他们从高处坠落,惊悚的失重感作祟,痛觉跟恐惧都迟钝了不少,耳边都是呼啸的风声,周围的情景都在飞速倒退。
两人都心知肚明。
底下就是化工池,掉下去的话,尸骨无存。
然而在这等死亡气息胁迫下,许砚辞一手环住萧齐的腰,另手收紧绳索,没有半点惧意,眼底的笑意透出悚然的疯狂:“不睁开眼睛看看吗?纪云斐肯定不会带你体验这种情景。”
萧齐没理他,唇部紧抿得发白,压根不敢睁开眼睛,长睫不停地颤抖着。
这家伙就是个疯子!
快摔死了还要他睁开眼睛看,什么毛病!
底下的乳白色化工池越来越近,许砚辞掀了掀眼皮,估摸了下速度,冷静地倒数。
“3……”
“2……”
“1……”
萧齐被许砚辞抱在怀中,就要坠入池子的瞬间,身形一顿,两人悬在空中。
楼上凭空伸出只手,拉住了他。
只见纪云斐站二楼走道,半个身子趴在栏杆上,探出的手及时拉住了小金丝雀,心有余悸地喘着气。
', ' ')('“赶上了。”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点。
小金丝雀就掉入化工池,连着身上每寸骨头都被融化。
然而纪云斐看下去,却见萧齐却憋红了脸,在不断挣扎,濒死低鸣全卡在喉咙里,眼角哭得发红,还在不停地流着眼泪。
纪云斐微怔,下意识寻找对方反常反应的原因,刚才萧齐掉下去的速度太快了,他没看清对方身后竟然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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