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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砚辞看着他:“我们今天的谈话,我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去,你可以放心。”
副手:“您好好休息吧,今晚的谈话我会一字不差地主动向他汇报,所有后果,我自己承担。”
许砚辞不理解:“为什么?”
明知会挨罚,为什么还要去向沈修卿汇报。
他见副手轻声道:“我跟着元勋身边很多年了,知道元勋他,最讨厌的就是背叛。”
再次见面,你居然这么狼狈
a市,黑色劳斯莱斯在直线前行,速度不算快,后边一群保镖追着阻止。
“萧先生,我求您了!快下车,您压根没学过怎么开车啊,会出事的!”
其中一个保镖把手伸进没关的窗,试图把钥匙拔了,但被萧齐握住方向盘的手死死挡住。
萧齐烦躁拍开他的手,恶狠狠地盯着对方:“喂!干嘛呢,把你的手拿开,别放我方向盘上。”
保镖马上收手:“好好好我不碰,您别瞪我,看路啊!!”
萧齐被吵得耳朵疼,想把窗户关上,不知道碰了哪个按钮,门锁竟然开了,吓得叫了一声,又连忙快速按了几下关好。
呼,还好关上了。
要是把车门开了,这群该死的保镖肯定会把他拽下来。
萧齐正走神,车窗又伸进来一只手来夺钥匙,却不小心撞到了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整个车身直接往右急拐,轮胎当场碾过保镖的脚,人群中发出凄惨的叫声。
“我靠!”
萧齐被这惨叫声吓到,直接放开方向盘,下意识捂住耳朵。
眼见着车还要继续右拐,往他们身上撞去。
萧齐急了,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办,千钧一发之际,他的手忽然不受控制,自己动了起来,以极快的速度操纵方向盘,而后紧急后退,调整车子的位置,救下了这群人。
[你听话些,把身体的控制权给我吧,继续开下去会出事的。]
他脑海中出现了道跟他声色一模一样的嗓音,不同的是这人语调平缓,多了几分冷静跟稳重。
萧齐闹脾气:“我不!你都开那么久了,我偶尔开一次又怎么了?”
他眼睛一眨,又要掉眼泪,委屈道:“而且我都按照你说的,把刹车跟油门认清楚了,接下来不是只有这个方向盘了吗?我经常玩碰碰车,早就会了,转一转就能换方向,怎么就不能开了。”
这道嗓音轻笑了声,语速带着从容的舒适:[碰碰车?真实的车跟碰碰车区别可大了,这道路没有任何安全措施,是很危险的哦,你看新闻上出的车祸,基本都是非死即残,很恐怖的。]
[你听话些,我这几天把事情解决完,周末带你去游乐场怎么样?]
萧齐还是不乐意:“你不就在我的身体里嘛?像刚才一样帮我看着点不就行了。”
那道嗓音并没有因为萧齐的顽皮而感到不耐烦,像是哄小朋友一样:[但是你抑制了我的出现,我不能每次都很及时地救下你,萧齐,乖,你哪次想玩我没让你尽兴,这次先把身体控制权让出来,好不好?]
[我们不是约定过吗?只要你听我的,我就能保护你不受委屈,让你永远安全。]
萧齐有点沮丧,还是不依不挠,试图争取机会:“可这次那个人给的任务,就是要我们去撞许砚辞”
“你不是不想见他吗?每次见面都是我跟他玩,那这次也由我来完成,不是正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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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齐意识他似乎是妥协了,瞬间欢呼起来:“好耶!开车。”
他还没开心多久,眼角就又掉眼泪了,心脏像是被捅穿般,酸胀地发痛。
这并不是萧齐的情绪,而是他脑海中的那个人在难过。
萧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问:“不过许砚辞到底对我们做过什么,你这么厉害,又会战斗又会计谋,怎么就一直躲着他?”
[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你只要记住,许砚辞是个坏人就好。]
萧齐有点遗憾,但没追问。
他只有小时候八年的记忆,也只有八岁的智商跟阅历,很多事都听不懂。
两年前,萧齐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淌在血泊里,心脏旁破了个口子,旁边是两个陌生人的坟墓,阴风一吹,像是四周都沾满了人。
那时候他吓疯了,顶着剧痛往前爬,手指被粗糙的地面硬生生磨破。
血越流越多,他爬不动了,就哭。
硬生生把身体的另一个人格给哭醒了。
这个人格对他的存在并不震惊,而是产生了一种接近怜悯而近绝望的情绪,撑着最后一口气掌控了身体。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萧齐就不知道了。
他只知道,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一样了,原本像玉瓷一样的手指,长出了层薄茧,在一夜之间从八岁,变成了十八岁青年人的模样,而父母跟亲人,全部不见了。
他只有八岁的记忆跟阅历,根本没办法在社会上
', ' ')('生存,所以这两年全靠这个人格想办法养着他,将快要饿死的萧齐,变成现在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贵金丝雀。
这个人格不嫌弃他是个累赘,相反,他很溺爱他,甚至到了对错不分的地方。
他了做坏事,对方从不指责,还会在他无数犯蠢的时候,将他从死亡中拉回来。
某种意义上,这个人格继承了父母的位置,是他仅存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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