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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转头:“他体内已经产生了抗药性,作用微乎其微。”
长官尽可能缓解呼吸频率,保持冷静的情绪,如果不是握紧手机的指尖已经发白,根本看不出他有多绝望:“电话,还是没接通”
医生:“他的伴侣不要他了吗?”
笼子内忽然发出可怖的碰撞声,军用钨钢被生生撞出了凹陷,锁住他手部的铐链已经完全变形,手腕被磨得血肉模糊,一滴一滴地往下滴着血。
“给我安静!许砚辞不可能会抛下我!”
沈修卿的腔调非常奇怪,完全不像是人类,像是凶兽怒到极致发出来的嘶吼声,浓厚的杀意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他已经失去了作为人的理智,却因为医生的无心疑问而破防,第一次在易感期的情况下完整地说出一句话。
“咔!”
只见这个身形高大的alpha用力一挣,斜背铐的锁链直接被裂成两半,他往前扑,骨节分明的手控在栏杆上,试图用蛮力将笼子分开,想去撕咬这个胡言乱语的人类。
笼子发出“咯”的卡顿声,在一片死寂中显得格外惊悚。
他的手腕流下的血液浸透了护栏,在地上积攒了一片小血洼,顶级栏杆在以极缓的速度分开。
所有人在意识到这个失控的怪物即将越狱时,在死亡的威胁下本能逃跑,从骨骸蔓延而上的恐惧让骇人的尖叫此起彼伏。
所有的紧急出口都闭着,唯有一个出口打开了,所有的人员都自发往那里涌。
沈修卿被吵得头疼。
这群人都在议论什么!?
许砚辞不可能抛下他,上辈子对方将他利用到了最后一刻,直到他毫无价值,才选择了背叛。
这辈子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元勋,对方只是公司随时会倒闭的董事长,他还有让许砚辞利用的余地,还有让他惦记的利益,许砚辞怎么可能会不要他!
但沈修卿也知道,这只是他的自欺欺人的说辞。
许砚辞是真的有可能抛下他。
对方已经干过一回了,又怎么可能会不干第二回?
萧齐也在在逃亡的人群之中,他回头,颤着瞳孔,身上散发着优质的甜袖味信息素,但完全对里面那个怪物起不了安抚的效果。
为什么?
萧齐不明白,他的信息素对所有的alpha都有致命的吸引力,为什么会对沈修卿失效。
[萧齐,别回头,跑!]
萧齐喘着粗气:“我,我在跑了,但我们就这么不管沈哥哥,你不是说,他是我们的”
救命恩人。
他意识一黑,而后身体被另一个人格掌控,后面四个字自然也说不出口。
萧齐:[但是他现在已经谁都不认识了是怪物,怪物你明白吗?他已经不是人了,我们不逃就会死。]
“萧齐”回头看了沈修卿一眼,但还是偏过头,继续离开。
然而他视线一晃,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逆着人群而来。
“萧齐”心底漏了一拍,完全是凭借本能牵住了他的手:“你疯了吗?你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吗?!”
他随后意识到不合适,但还是没松开手。
许砚辞手腕被对方收紧的指骨扼得发红,怎么也动不了:“放开我!”
他被逆流的人群拥得后退了几步,但鼻息间的血腥味却越发浓厚,呼吸也越发困难。
很难想象里面已经糟糕到了什么地步。
“萧齐,你他妈放手!那是我的alpha,是我的人,难道你要我不去救他吗!?”
许砚辞从腿带上拔出把短刀,往萧齐手腕上刺去:“别拦我的路,滚!”
萧齐楞楞地收了手上的力度,以一种极为陌生的眼神看着他,是震撼,更是一种求而不得的茫然。
原来,许砚辞是会返回去?
那为什么他当时……等不到这个人。
许砚辞用力推开萧齐,以刀横在身前:“不想死的全滚一边去!”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逆行的疯子,拥挤的逃生道,硬生生为他地让开了一条路。
“他是谁啊?怎么往里面冲。”
“这人没有信息素,是一个beta!”
“beta怎么还进去,这不是妥妥送死吗?!”
副手回头,整个人都愣住了,惊愕地看着他的背影:“他是许砚辞,是元勋的beta伴侣。”
沈修卿整个人被信息素烧得发痛,用力地掰着钨钢栏杆,掌心被手铐磨得可以窥见森白的骨头,无数血液顺着护栏留下。
再用力一点,再用力一些。
他很快就可以去找许砚辞了。
铁笼被破坏到了一定的程度,囚室发出响彻云霄的警报鸣,无数道压力为50kg/2的水流成为水柱打在他身上,几乎是将人硬生生逼到了铁笼中央。
沈修卿像是被困住的野兽,只能嘶吼,体躯每处都被外力所压
', ' ')('制,很难移动。
他带着不匹配的止咬器,轮廓被磨出了血痕,用力拆,指尖却被电得发麻,根本摘不下开。
沈修卿根本按不到水枪的按钮,体躯只能被不停地冲刷着,已经疼到发麻了,他在极强的水流重呼吸不过来,也摘不下止咬器,更被困在铁笼中央,接触不到护栏,更别说逃出去了。
所有人恐惧他,离开了,只有他被遗弃在了囚室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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