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苏池的父母是商业联姻,贺兰睿一开始就十分不愿意,又根本不敢忤逆贺兰铭,只能点头答应。他把对这段婚姻的不满转而发泄在妻子和儿子身上,对这两个人几乎熟视无睹,很快,贺兰家上下所有人都知道贺兰睿在外面养了人。他时常不回家,这种情况在苏池母亲生病之后变本加厉,后来等到她一病故,贺兰睿就立马带着外面的女人,和她两岁的孩子见了贺兰铭,哭着喊着央求贺兰铭让女人进门。
这个年过三十的中年人还自豪的对外人说,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为爱勇敢。
而在苏池的眼里,这个和自己有着至亲血缘的男人,根本就是天底下最怂最让人恶心的人。
贺兰睿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僵硬,他支支吾吾半晌,只能嘴硬道:“他终究是你弟弟。”
这话连一边的贺兰铭听的都直皱眉,他沉声道:“够了!”
“爸!”贺兰睿不满道,“你看贺兰璧现在成什么样了?”
“你闭嘴!”贺兰铭对这个儿子从能力到人品早就已经失望透顶,现在不过当个废物养着,公司的事情从来不让他插手。
贺兰铭摆摆手:“阿璧你先走吧,回去处理你自己的事。”
苏池没看这两人一眼,跟着贺兰铭的助理,转身进了电梯。
“您不能总是这么维护他,”贺兰睿有些不满,“他十岁的时候就敢离家出走,再不好好管教,以后说不准还要干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是吗?”贺兰铭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那你怎么不想想,这孩子当时为什么铁了心要离开家?”
——
从青城回到鸿城车程一个多小时,苏池到家的时候,庄鸣爵已经准备好饭菜,听见大门打开的声音,庄鸣爵从厨房探出头:“回来了?”
“恩,回——”苏池话说到一半,才发现庄鸣爵今天破天荒穿了件围裙,上半身简单套了条运动背心,脖颈和手臂漂亮的线条在阳光之下暴露无遗,还带着微微的汗珠,看上去格外的性/感;
苏池眼睛一亮,当即脱掉鞋子,钻进厨房。
“厨房很热,”庄鸣爵后退一步,有些无奈的看着苏池挤进来顺便关上厨房的门:“两个炉子都在炖东西,你进来凑什么热闹?”
苏池勾唇一笑,伸手环抱住庄鸣爵的腰,手上肌肉饱满的触感十分令他满意,苏池挑眉:“大哥,你穿的好像特殊行业小哥哥。”
庄鸣爵失笑,一手撑着料理台,一手轻柔的抚/弄着苏池的后背,他低声道:“我是特殊行业,你是什么?”
苏池含笑不语,下巴抵着庄鸣爵的腹/肌,偏头暧/昧道:“piao你可以不付钱吗?”
庄鸣爵轻笑一声,手指轻挑的揉/捏着苏池的耳垂:“可以,但是不许叫痛。”
苏池嘁了一声:“那算什么?管天管地还管我嚷不嚷嚷?”
“你嚷嚷纯粹就是为了折磨我,”庄鸣爵笑着抱怨,“看我心疼你的样子很得意?”
“得意啊,”苏池含笑,“恨不得拍下来昭告天下,我的大哥,宝贝我宝贝的不得了。”
庄鸣爵哂笑着说了一声「妖精」,俯身吻出苏池的唇瓣。
唇齿交缠间,苏池含糊道:“我爷爷说了,让我找个体贴温柔会照顾人的。”
“是吗?”庄鸣爵单手抱起苏池的腰,一个转身把他放在料理台上,庄鸣爵双手撑着台子两边,把苏池困在怀中,他微微弯腰,含笑看着苏池,“这个条件还挺好找的。”
“是呢,满大街都是,”苏池笑笑,“不过另一条不太好找。”
“什么?”
“我喜欢的,”苏池微微偏头,似有些苦恼道,“这一条全世界符合的就只有一个人。”
庄鸣爵轻笑:“那看来你爷爷要失望了。”
“是吗?”苏池抿唇,“我可没说是你。”
“不是我?”庄鸣爵凑近,薄/唇抵着苏池的颈窝,牙齿咬住一小块皮肤,若有似无的轻轻撵着。
这点痛几乎微不足道,但存在感尤其的强烈。
庄鸣爵低沉的声音就在耳边:“不是我,恩?”
他已经不想从前那样因为这个答案惶惶不可终日,心结打开之后,他已经无比坚定,苏池喜欢的人恩就是他。
庄鸣爵转头看向苏池,薄/唇和对方之间相隔不过半厘米,他像是有心吊着对方,声音充满诱/哄:“是不是我?”
这男人放开了撩人的样子丝毫不比他差,苏池暗骂了声该死,主动环住庄鸣爵的脖子,仰头将唇/瓣送上。
苏池已经准备好那啥,奈何两个人吻到一半,庄鸣爵却突然十分生硬的结束了这个吻。
他喘着粗气,看着苏池的目光分明带着浓重的欲/望,却言不走心道:“我炉子上还炖着东西。”
这种时候你跟我说这些?
苏池满脑子问号,他盯着庄鸣爵的眼睛,意味深长道:“你能把眼睛从我身上挪开再说这句话吗?”
显然,不能?
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良久,庄鸣爵才摸了摸后脑勺,有些无奈道:“最近做的,有点多……所以——”
苏池有些哭笑不得:“你要告诉我你受不了了?”
苏池双手搭在庄鸣爵的肩膀上,双腿随意的晃着,有意无意的擦过庄鸣爵的小腿。尽管眼睛并没有离开庄鸣爵的脸,但对于这个男人的身体反应,苏池早就已经门儿清。
“不是这样的吧?”苏池眼神狡黠,“大哥明明很健康,不是吗?”
庄鸣爵不置可否,他身体确实没有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苏池。
“缓缓吧。”
庄鸣爵安抚似的摸了摸苏池的头发,温柔的在他头顶落下一吻。
“先吃饭,今天我炖了虫草鸡汤,差不多已经好了,”庄鸣爵笑了笑,“这东西就第一次煲出来的最好,再往后药性就要打折扣了。”
苏池瘪了瘪嘴,他看出来庄鸣爵真的不打算继续,索性也不为难他,主动从料理台上跳下来。
“行吧,那先吃饭。”
饭前的小插曲并没有挡住两个人的好胃口和好心情,算起来他们心意相通还没有一周的时间,现在最是浓情蜜意的时候。
吃完饭两个人一起在楼上的私人影院看了部电影,庄鸣爵看时间不早,就带着苏池一起回卧室睡觉。
苏池今天坐车坐的有些累,在卧室的阳台边歪着看星星,庄鸣爵就先去洗澡,从浴室出来,庄鸣爵下意识的朝阳台看去,才发现苏池不在,再一转头,苏池正盘腿坐在床边,手里正摆弄着一个蓝色的小盒子。
【极致超薄……】
庄鸣爵一眼就看出来,那是前两天才拆封的杜同学。
他不禁有些头皮发麻,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忍着没去动苏池,要是苏池不配合,铁了心要撩/拨他,庄鸣爵真没有那个自信能抵抗的了。
从那天雨中表白之后苏池感冒开始,庄鸣爵就分外留心,生怕一个不留神,牵动了苏池的旧疾。
那个心脏是个定时炸弹,他不得不小心。
正想着,苏池突然抬眸,朝自己看过来。
庄鸣爵当即浑身一紧,该死!只是一眼,他就有种控制不住的感觉。
苏池当然看出来庄鸣爵的僵硬,他笑了笑,撑着下巴一脸兴味:“这么害怕我邀请你?”
庄鸣爵一愣,随即脸色一黑:“我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苏池打断庄鸣爵的话,笑的十分体贴,“大哥不想做的话我也不会逼你的,毕竟这种事,要两个人都情愿才可以嘛!”
庄鸣爵挑了挑眉,不禁有些意外。
他才不相信他家这个小狐狸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他。
苏池知道庄鸣爵不信,从床上下来,把杜同学往衣柜的最深处一塞:“我想着最近也用不太到,那就暂时收起来好了。”
说罢,苏池偏头看向庄鸣爵,微微一笑道:“你是这个意思,对吧?”
对是对,庄鸣爵还是忍不住皱眉。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没了床上那点事两个人的生活依旧十分和谐,但是偶尔,庄鸣爵也有种被背刺感觉,苏池实在是体贴的有点过头了。
自从庄鸣爵起了这个头,苏池居然贯彻的比他还彻底。
深/吻到一半,苏池会主动推开庄鸣爵,笑的温柔又意味深长:“可以了吧,再继续下去的话擦/枪走、火了怎么办?”
牵手拥抱直接减半,亲昵爱/抚那更是根本没有,连沈正都说:“感觉您和苏先生之间,最近变得好礼貌啊。”
庄鸣爵郁闷的只想翻白眼,走路都要隔着半米,唯一的肢体接触就是握手,他喵的能不礼貌吗?
更有甚者,庄鸣爵在看新闻的时候,偶然听见沙发另一端的苏池在和eric打电话。
不知道聊了什么,苏池平静的说道:“没有,我们最近在禁/欲。”
eric放肆又让人火大的笑容立刻从听筒里传来出来。
“哈哈哈,庄鸣爵那个老东西终于也yang/wei啦?”
作者有话说:
庄总:)
麻了,我存稿弄错时间了!!
才发现!!
我就说怎么还没看见友友们的哈哈哈,一看,没发……
第61章
上次按摩店的事情牵扯到贺兰铭不方便和eric说,苏池只能随便编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哪儿想到eric这小子在这方面格外敏感,对苏池的说辞始终半信半疑,到现在看庄鸣爵还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多少带着点儿敌意。
所以听见苏池说他们最近在禁/欲,eric当即大笑,毫不留情的嘲讽道:“这是什么yang/wei男的傻/逼借口?”
他光顾着嘲笑,丝毫没发觉又一次被苏池当成了枪使。
eric还没笑完,只听听筒里突然传来一个低沉带着隐怒的男声:“编排我的私事编排的这么开心?”
这声音——
eric倒抽了一口凉气,立刻结巴了:“庄,庄总。”
捏吗!他怎么给忘了,苏池和庄鸣爵同住一个屋檐下,搞不好他和苏池打电话的时候这家伙就在一遍偷听呢!
庄鸣爵凉凉的哼了一声:“刚才那句话,解释解释?”
“解——”
还有啥好解释的,正常男人都有的生理需求,你自己不行还不准人家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