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是不是有可能说明,南栋拾到的银玉牌是别人安排的?”竹心卷起凌清写好的信笺,放进小竹筒里。
“这个也不是不可能。”凌清掏出从蒋情手里夺回来的青色荷包。
荷包上面绣有几片竹叶,是凌泽的专属印记。
而凌清的青色荷包上,是一轮圆月。
她看着荷包里的银玉牌,心免不了重了几分,反令睡眠轻了十分。
直到天微亮,凌清才堪堪入睡。
一夜过去,蒋情被凌承天降为姨娘的消息,传遍了独城和商城的每个角落。
有些人觉得可怜、有些人唏嘘、有些人高兴,例如贫民窟里的原城民,这一消息无疑证明了,凌清在凌府里站起来了。
与原城民接触最多的大正,一早就去了月满西楼等着凌清起来。
被凌清念叨许久的南柯,也回来了。
他隐藏在大树上,身着黑色劲装,怀抱长剑,面无表情的靠着树干闭目养神。
开门声一响,他睁开眼睛,目光落在凌清的房门上。
见走出来的是菊心,他身形忽然一闪,便在原地消失了。
凌清已经起了,坐在妆台前看着自己的黑眼圈,无语凝噎了有好一会。
“姑娘。”一声轻唤从紧闭的窗外传来,那一道映在窗户纸上的身影,凌清一眼便认出,是南柯。
“回来了有先好好休息吗?”凌清问。
“嗯。”
“梅心被我留在梅林村,所以你是不是先去了趟梅林村才回来的?”
凌清见窗纸上的身影动了一下,才传来一声:“嗯。”
她笑道:“好了,不笑话你了。你帮我去探探商会里那些元老们的情况,特别是钱融和钱绍两兄弟之间的关系。”
话落,身影消失,就好像凌清刚才,只是在自言自语,
所以才导致,端着脸盆进来的菊心,奇怪了一会自家姑娘怎么对着镜子自说自话,然后便不当回事的开始给凌清梳洗。
凌清选择了一套胭脂色襦裙,外穿一件天水碧的窄袖外衫,微微走动,外衫泛起丝丝涟漪,就像水纹荡漾那般自然。
她穿戴好后,便去见了大正。
大正把这几日在贫民窟里的所见所闻都说了出来,除了城民们的问候,还有就是悬济堂的动静了。
特别是在贫民窟附近开的悬济堂,昨晚上居然开始搬动储存在所有屋子里的药材。
“全部都搬走了吗?”凌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