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去前线，不也一样劝不动我。”凌清意外自己脱口而出的言语，但眼下没什么可惊讶的。
因为，她的记忆里虽然没了顾清的记忆，但灵魂依旧还是那一副，没变过。
尹代芙苦笑：“母妃跟你一起去。”
凌清摇头：“母妃，大营需要你坐镇，这不是你和父王之间的约定吗？”
尹代芙欣慰的同时，也担忧的紧。
好不容易回来的儿媳妇，才不过见面片刻又要分开。
她什么都不希望，就想他们全都平安回来。
既然拗不过，尹代芙也不勉强。
目送凌清前去前线的时候，给她派遣了最精锐的士兵，跟在身边。
凌清却只收下十个，再多的都不要。
离开的西北大营，凌清骑着快马飞奔前线，梧桐留下来接应南柯，而南栋紧随其左右。
凌清其实不止下意识想到那些话，还有很多，都在大脑里不断地涌现。
所以，很快她就会变回以前的那个自己。
那个叫顾清的自己。
凌清勒紧马绳，加快了前往前线的速度。
西北边境。
萧衍的军队守在营帐前，他本人登上了瞭望台，眺望在三里地外排成一团密密麻麻的敌人，面上半点焦虑都没有。
“世子，咱们的后路都被匈奴人切断，估计王爷过不来支援。”卫春在一旁将实际情况讲了出来。
“现在出路只剩下左右东西两侧，估计是敌人故意让出来，迷惑我们中计。”
萧衍面无作声的收回视线：“叫伙头兵召集一部分士兵，要悄无声息的藏好一部分粮食，然后你再吩咐其余人准备足够多的火石。”
“将那些火石统统围绕住粮仓，叫看守的人离粮仓远一些，今晚会有一场好戏好上演了。”
卫春捋着萧衍的计划，一边应下将命令吩咐下去。
萧衍深深吸了口气，视线没有再落在敌人方向，而是望向天边，眼眸深深的陷入了回忆。
他想到了凌清。
两次同自己‘告别’，还有一次是自己将她赶走的。
在北凉宫那一夜，他承认是他接受不了念悠的离去，觉得连她都离去，那顾清就真的要完全消失在他的世界、他的记忆里。
萧衍发现，他对顾清的感情，除了感情和那些回不去的记忆，居然一个能相思她的物什都没有。
房里的那副画还是他画的，半点也没有她留下来的痕迹。
不对！
他还收藏着，她给她折的纸鹤。
萧衍将藏着腰间，被他用母妃给他做的荷包里，拿出一只已经被磨得有些破损的纸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