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黑色有等级,那么褚文淇所面临的的黑色一定是最高级。
鼻梁被勒得发疼,眼睛被遮盖在丝绒布下,短硬的绒毛扎得眼皮又痛又痒。
褚文淇的鼻梁高挺,按理说即便被厚实的丝绒布勒裹了眼睛,那眼皮之下也绝不该是漆黑一片。
除非她被拘禁的环境没有一丝光源,甚至连一扇通风换气的小窗都没有。
应该是地下室吧。
褚文淇双手被反束在椅背上,双腿被绑在椅子腿上,身上也明显感觉到呈X状的交叉捆绑的触觉。
隔着轻薄的夏装,娇气的双乳已经被粗粝的麻绳勒得胀痛,就连手腿都一阵阵的发麻发酸。
除了生理性的痛麻,褚文淇其余的感官功能也被黑暗和胆寒逼退了大半。
时间概念彻底模糊,方向感尽失,向来敏锐的嗅觉也变得迟钝。
她吸嗅了好半天,也只辨别出轻微的潮霉味道。
无法在空气中捕捉到特殊的,可以用来当作记忆点的气味,这让褚文淇倍感无力。
她叹了口气,叹息声被口中的软布尽数吸纳。
身处环境实在让人无法舒心放松,嗅觉失灵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正常情况下,她很容易在纷杂的空气中辨别出微弱的特殊气味,并以此判断出空间范围内曾置放过什么东西。
在嗅觉的影响下,她甚至觉得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特殊气味。
还能够根据那细微的,若有似无的味道,判断出谁来过她的领地。
前提是她对这个人足够熟悉,且对方没有过多的香氛用习。
就像绑架囚禁她的人身上有股淡淡的Gi罪爱香水味,这让她分辨不出那人原本的,独属于他自己的气味。
她记得戴致行小时候曾经说过,如果这世上没有香氛产品,她一定能够通过气味追踪到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