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指标什么的?”
“什么指标?”
正说着,前面的车突然减速,眼见追尾,韩彻一个急刹踩死,我抓紧安全带前倾,脑门磕着了。
他低骂了几句,看了我捂着脑袋,沉下气温声问:“怎么样,没事吧。”
我揉揉,摇摇头,瞪了眼那傻儿子车,“算了,你继续,什么指标啊?”
他帮我揉了下,确认我不痛,继续道:“别我从温香软玉里回来,你再审问我,伸舌头吗?亲了多久?摸哪儿了?”
“我们是朋友!我问这干嘛!”我有那么小心眼儿吗!我提起气儿,“大家都是出来玩儿的,谁也不干涉谁!”
哇,好酷。我为自己鼓掌,但掌声在我离开酒吧的瞬间便歇火了,千万别高估自己对情感的支配能力,它要是听我的话,我也不至于单身。
车窗上的泥珠滑落,斑驳成丑陋的线条膈应在视觉中。
swindlers’酒吧耀着红蓝霓虹,迎我们入内。
周五,上班族松下紧绷的神经,韩彻叫了几个朋友来,向我介绍:“以前一起玩游戏的。”
他们估计对韩彻的私生活比较了解,对于我的身份并没有兴趣,夸了句“美女”,便轻松地聊了起来。
等韩彻与好友们臭屁完,我已经观察了一番,拉过他问,是实战类游戏还是虚拟类游戏的朋友?他不解,问我什么意思。
“混酒吧泡妞的成|人游戏,还是普通男孩子玩的那种?”我比了个打|枪瞄准的姿势。这些人都不帅,和韩彻不是一个颜值等级的。
韩彻噗嗤一笑,“我是不是在你眼里只会泡妞?”
我当然摇头。
“那我还会什么,说说。”他摆出小学生等待小红花的傲娇样。
我暗笑,原来你也喜欢听好听的。
我开始掰手指:“一,你长得特别帅,穿衣很有品味。”
他微笑。
“二,你很有教养,不会甩脸子,不让人下不来台。”
他点头,欣然接受。
“三,你吻技一流,舌头时而像电钻时而像软缎......”说到此处,我顿住了。韩彻仍沉浸在我的夸奖里,牵起嘴角,满足地等待下文。我叹气,“可惜......”
突然卡在这里,韩彻表情瞬间不好了,明白我膈应他之意,白了我一眼。
我点了杯马提尼,见一个姑娘羞答答缩在角落打量,也没人招呼,我过去搭话,给她叫了一杯珍珠红甜酒,度数低,适合小姑娘。
聊了会才知道人已经24岁了,正在读研。也不知怎的,才几回,我便有一种酒吧常客的风尘劲儿。不得不说,有师傅带,成长和见识呈倍数增长。
冰块在酒杯中阔落阔落响动,我倚在二楼半的栏杆处将内场梭巡了个遍。
周五太热闹了,韩彻说要不是认识老板这个座根本保不住,场内有卡座的坐卡座,没座位的吧台边围了一圈,还有站着的散客,我问同座的一个哥们儿,“今儿怎么这么热闹?”
温度比平时燥热,音乐风格温和了。
“今天有个小有名气的民谣歌手来演出。”
“外面已经不让进了。”
“民谣歌手来这里?不该去清吧或者音乐酒吧吗?”
我眯起眼睛,难怪那么多青涩的漂亮妹妹,有几个还带着股学生味,短裙、及踝袜配运动鞋,青春烂漫,好奇又局促地打量这个光怪陆离的地方。
我拉过韩彻,“今天是个好日子。”
他显然也知道此事,摇摇头:“我最怕文青。”
“你被文青纠缠过?”
“你见过上......”他猛然咬住嘴唇,唇形一变,“接吻前要跟你讨论哲学,接到一半突然停住,非要我讲出个二四六来的人吗?”
我挠挠耳根,讪讪道:“也不是每个文青都这样吧。”
“结束还要写篇诗歌念给我听,我一个工科生哪懂这啊。”他扶住额头,“我栽过两回,不ed都ed了要。”
我别过脸,掩饰自己曾自称“文艺青年”的尴尬,和写诗念给男人听的姑娘比,我真是铁汉了。我讽刺他:“那你还上豆瓣勾搭个魂啊,豆瓣女文青最多了。”
“你是我在豆瓣第一个勾搭的人好吗?”
“真的啊!”我惊喜,“我在豆瓣不文艺吗?是什么风格啊?”是什么风格吸引了韩彻!
他奉送我一个白眼和四个字:“一个二逼。”
我刚张嘴想要反驳,强调自己是幽默,便见楼梯处走上来一位白皮红裙的妖冶美人。
她太扎眼了,奶白色皮肤在乌暗的酒吧空间内自带追光,v|领挤出深深的沟|壑,几步路走出了红毯的效果。
像是电影慢镜头,为了凸显女主的美貌,周围需要一群智障的目光衬托。我也是被美貌惊艳的其中之一。
我抬眼看向韩彻,果不其然,他亦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
我挪开一步,与他间隔开距离,问他:“这个总是你的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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