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酒劲都散了,笑开了花,同他一起期待起来:“多久出结果?”
“下周,你生日那天!”他捧起我的脸,在我额头盖下一枚重重的吻,“给我点好运,林吻。”
我蓦地紧张,怎么日子还和我扯上关系了。“怎么办,我有压力了!”
“没事儿,中不中都不关你的事儿,你只要想好你要什么生日礼物就好。”
我低头拉开拉链,从包里取出一把钱,“这个不是生日礼物吗?”
他笑,帮我把钱塞进包里,重新拉上拉链,“这是包夜的钱。”
我眯起眼:“哪一夜?”
他没说话,我哼了一声。“我知道我要什么生日礼物了!”
“什么?”
“你还记得你那天说让你也爱上我吗?”
他哈哈大笑:“你信了?”
我气得唇都抖了,我就知道,“不信,我做梦都想你爱上我,我再用力地甩了你,然后你跪在我面前求我爱你。”我越说越大声,把自己给振奋出汗了。难怪这么古早的剧情几十年过去依旧热烈在荧幕上,狗血永垂不朽!
韩彻跟着我笑,只是笑意未及眼底。
我来劲了,问他:“你这种人怎么才算爱?”
韩彻叉腰,还真想了想,“对啊,怎么算爱?说‘我爱你’算爱吗?”他跨出两步,站到湖边,扯开嗓子大声喊道:“林吻——我爱你——”
凌晨三点的月光湖,开春寒意深重,可见隐隐一层凉雾,他的声波在平静的湖面砸开波澜,一层一层掀翻死寂。
韩彻说完轻笑起来,低骂一句,“卧槽!好幼稚!”
我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却被那突如其来的一句万箭穿心,周身蚁爬般酥麻。
我的风衣被吹开,衣袂飘起,胸前白皮下的微波鼓出两轮弯月的弧度,煞是好看。
他转身,与我四目交错时,眼里荡漾的笑意登时凝固,勾起的唇角也一道僵住。
我扯开嘴角,脸部肌肉不自在地颤动,不知所措地附和他:“是啊......好土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预收文《她和他的三两事》(感兴趣点击作者主页,收藏一下)
钮蔻热爱拉丁,却因拉丁会致性早熟,十岁时被母上扭去练芭蕾。
高二那年,她在迎新晚会上与裴翼在学弟学妹们面前热舞了一段拉丁。
钮蔻兴奋地说:“我跳了好多年拉丁,你是我第一个男舞伴!”
裴翼温柔笑答:“荣幸之至。”
那天她终于体验到了什么叫性早熟,原来握手,扭胯,贴面,是会动心的。
那夜她一战成名,知道裴翼有女友都来不及懊恼,便被学弟们疯狂追求。钮蔻体会到万人迷的待遇,一冲动瞎眼择了一未见雏形的渣男,后来风风雨雨,情路跌宕。
裴翼见证钮蔻成名,看她被众星捧月,也在她嚎啕大哭时缘分路过,递过不少纸。
高考前一晚,裴翼假作自然道,哎,我俩说不定可以试试?
钮蔻玩笑接趣,好啊!
两日高考一过,她脑袋一抽又原谅了那渣男。
如此往复,蹉跎数载。
【从校园到都市,一起成长,各经人事,终成眷属。】
第32章
不用想也知道会失眠, 所以我没有急着睡觉。
脱了外套,径直走到淋蓬头下,任水浇头。先是刺激头皮全身寒颤的冷水, 再是温热抚慰的热水。身上的单衣与热裤浸满水, 地心引力拽我下坠。
我双手拂去睫上的水珠,又淋了会。
不得不说,如此心事重重,我走到镜子前第一反应竟是,这个睫毛膏防水效果不错。心可真大。
前半夜的“大声公”效应——“林吻!我爱你!”如紧箍咒般箍着我的思维,我坐在沙发上跌进计算。
认识韩彻后,我最有头脑的一次撩男还是向张铎卖惨,虽然结果以失败告终,但给了那句决绝的“再也不见”一个台阶。
我脑海中的进度条开始回溯。
刚刚韩彻喊了我爱你, 我不记得是否有男孩这样对我喊过, 若换做别人我铁定恼了, 又蠢又俗, 但韩彻喊出来,只会让人错觉“我被选中了”。
当我试图掩藏被“我爱你”击中的震撼时,韩彻回眸与我对视的那一秒慌张也传染给了我。
不知怎么, 气氛微妙了起来。
回来的出租上,我们几乎一言未发, 这在我们两个话痨之间几乎是不可能时刻。我暗喜,无措,又怀疑。如此矛盾,难受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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