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那四个套还没吹气球好玩吧。”他手指弹了下我系在床头的夜光t,又兀自淡笑了会,拉过我的手,“本来我是要罚你的。”
“怎么罚?”
“故意弄你呗,还能怎么办?”
都那么怕这事儿了还要弄我,我作势要踹他,韩彻拉过我的腿架在自己腰上,两手扶住我的肩,敛起那副不正经,“我刚刚真的肺都要气炸了,就想把你裤子脱了,按在床上,狠狠抽一顿屁股。”
我试着动动腿,却发现被他的肘紧紧夹住。
“有两种感觉夹击我,没成年的女儿在外面乱搞,作为父亲的我想把他那小子宰了,喜欢的姑娘和别的男的睡了,我要绿不绿,揍人家都没个正经理由,窝火死了。”
“不过,现在我舒服了,妹妹.”他凑近我,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
我没好气啐他:“还说我是自由的,放屁。”
“你是自由的,但我的情绪不是,你的自由绑着我的情绪。”他拉过我的手,一根一根手指掰开,与我十指紧扣,“你下次自由的时候想想我行吗?”
我被抹了层蜜,突然词穷。韩彻挡去所有的光线,半昏半暗间,我目光都不知该落定何处。
多年不见的害羞心动,高幅集中在了今晚。
孤单寡女以如此暧昧的姿势坐在床|上,还都是急|色型,此刻却全无情|色味道,这属实难得。
“我在x市的时候就想,林吻不至于这么没有良心吧,不至于这么迟钝吧,我又不能让你立马分手,这太没品了。我就忍,赌了一把,没想到,你还真的没把我放心上。”他掌劲一用力,捏紧我的手,问我,“我要是当时让你分,你分吗?”
我想了想,正要回答,韩彻便没了耐心,翻了个白眼,咬牙道:“这个时候不要思考!有些事情只有一个标准答案!”
我憋笑,回答道:“......会......”对不起呀,机长,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个游戏你确实比我有天赋,又想夸你,又想骂你,左右不是,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说说又气上了,捏起我的脸蛋左右蹂|躏。“还说什么不要沦陷,你倒是听进去了,我这说的人居然忘光了。”
我笑得不能自已,难怪刚刚他像个精神病似的,跳跃得不行。我撅起嘴,亲了他一下,夸他:“师傅教的好。”
“妹妹,我教不了你游戏人间了,我只能教你谈恋爱。”他蹭蹭我的耳垂,调情般色兮兮问我,“你要不要学啊?”
我故意道:“我不想学怎么办!”
他听出我的为难之意,继续哄我:“先学三个月试试,我肯定比你之前那些小屁孩男友谈的好。”
我傲娇地说:“那行,等我们做完,我考虑一下。”
韩彻突如其来的表白轰炸,那事儿的重要性都降低了。
被韩彻拎到面前讲情话,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我都分不清是快乐还是虚荣亦或是喜欢,只知道自己怎么克制,眼睛都控制不住地冒咸水,我使劲眨眼才憋了回去,没让自己的感动暴露得太多。
“林吻,我终究还是个很俗的男人。”
我们并排躺着,韩彻牵着我的手说,大学那会谈恋爱占有欲都特强,管当下还要管以前,有几个哥们有处|女|情|结,都希望姑娘是第一次。
我皱眉头:“如果不是呢,分手?”
“不会分手,但是会不太开心。”
“那他们是处男吗?”
韩彻顿了顿,看了我一眼:“有些不是。”
我大骂:“靠!不要脸!”
韩彻当时也想,这玩意这么重要吗?他可觉得烦死了,因为那层阻碍,他一直爽不了。
“但那天我疯了一样,”韩彻叹了口气,紧了紧我的手,“发现自己真的好俗,可这种俗欲被满足时,人是很快乐的。”
“我知道这太垃圾了,但还是偷偷地开心了。我以前所鄙视的那些男人的劣根性,那糟糕的糟粕般的占有欲控制欲,我全都有。”
“因为你,我发现自己好俗好平凡。”
“也因为你,我觉得俗点平凡点也不赖。”
“这次去大戈壁,我每晚都会开车去看星空。有时候和同事,有时候一个人,但每次都会想到你,我就想,我一定要带你来看一次。”
我心被猛地击中。
天花板上月球灯朦胧的纱晕,宛如大戈壁的星空。
我和韩彻牵着手,躺在越野车上。
“妹妹,你才23岁。经历的少,胆子大,人活泼,对世界太好奇了,对男人、对性有一堆问号,我既想满足你,又不想满足你,一边跟自己男性传统的俗欲挣扎,一边希望你是自由快乐丰富的。我不想用我的占有欲把你圈禁在一个狭窄的两人世界里,但真的很难,我只想你跟我在一起。”
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喷薄而出,沿着太阳穴流了下来。
韩彻果然跟那些嘴笨的小男生不一样,甜得我痛哭流涕,我埋进他胸口抽抽噎噎起来,他抱着我的头故意问我:“妹妹,感动吗?”
“王八蛋!”我锤他。
“妹妹,和我在一起开心吗?”
“龟儿子!”我咬他肩膀。
他就是能让人心甘情愿,即便知道被骗了,也照样跟他接吻上|床,甚至恋爱。
我真想遛他,可我做不到。我不做到像电视剧里那样,说一句,你终于喜欢我了吧,现在你可以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