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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韬,该你上去了。”
说话的人是我的同学周博衍,他指了指木头架搭起的临时讲台。
就在刚才,这个临时讲台上刚刚结束了一场激动人心的演讲,演讲的人声音高亢,说话的内容振奋人心,很快,我和我的同学们就都填写了一份报名表,递交上去。
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了我上台了。
我理了理身上的纯白长衫,再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那是一周前那个人给我减的头发,简单的三七分头,为我在学堂里赢得了很多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
今天,我更加自豪,我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在一众学生里拔得头筹,信步走上了讲台。
“大家好,我叫农博韬,今年19岁,我是十岁开始拜入罗同书罗先生门下学习知识的,今次也是他老人家举荐我来参加这次志愿者活动,我非常期望能够成为本次思想解放活动的一员,加入解放联盟成为一名身体力行的志愿者。”
不出我的意料,这一席介绍让我赢得了现场震耳欲聋的掌声。
一想到罗先生跟我说的话:你一定可以的。
此刻站在讲台上接受着大家浪涛般掌声的我,心里已经激动得汹涌澎湃了,但我还是要最大限度地镇定下来。
当掌声结束时,我突然发现,有一个人的目光正停留在我身上,那么地肆无忌惮,我竟会呼吸凝滞了一般。
其实,此刻,我是全场人的焦点,可只有这个人的目光,让我心里多了一种别样的感受。
我有意逃避开去,可脑子里立即出现了他穿着墨色西装套装的身影,还有他伸手往西装里面掏出金色怀表时,那专注的神情,他的西装马甲搭配着米黄色的衬衣,有种禁欲的高贵气质。
刚才正是他站在这讲台上,发表了一席激动人心的演讲,所以,我才知道连他的声音里都拥有着一个成熟男人的沉稳和立即抓住人心的磁性力量。
他叫蔡星华,看起来像是四十多岁的样子,很是保养得宜,刚才就在我的同学里,还有人怀疑他才30多岁,我又特意再去仔细观察,他鼻梁上架着的那副金边眼镜,也许是因为这个让我的推断误判了他的年龄。
此刻,当我被他那同样充满迷一样魅力的眼神所擒获时,心如雷鼓,只能勉强能听清他那微开合的薄唇里,正在发出美妙如天籁的声音,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集中起注意力,应对了他提出的问题。
我话音刚落,就马上看到他脸上浮起的一抹笑容,那是我的期待,我成功了,我打动了他。
一贯骄傲于自己如此优秀的我带着至少九成的把握信步走下了台。
下台后,同学周博衍走到我面前,抓着我的肩膀说着祝贺我表现很好的话,我从周博衍的一侧脸旁正好看到评委席中央的蔡星华向我投来了目光。
我的面前是周博衍,他可能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的某个方向,有一人的视线与我的视线交融在了一起。
我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在那一刹那间短暂凝固了起来,跟着,我看到蔡星华把一只手从桌子上抬起,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因干燥而浅浅舔/拭过的薄唇。
接着,我的身体微微一颤,迎击着那我本能无法抑制的血液翻腾。
因为,我看到了,这个男人那粉白粉白的舌头和他充满暗示的眼神。
耳朵里只有我自己艰难的吞咽声,脑子里全是难以置信,这个几乎完美的男人正在挑|逗我,他的指尖无意识般在那软软的嘴唇上滑动,时不时与他的舌尖轻触,看着我的眼神有些随意且倨傲。
我故作镇定地把视线收回到周博衍那充满了阳光的青年人脸上,终于,在我的努力下,才渐渐安抚住自己心里那燥动的情|欲。
混蛋,都是那个人害我的。
我已经明显感觉到我身体的异样了,心痒,那个地方更痒,当周博衍转身时,我立即上前一步,想用他的身体挡住我,希望在人群中,不会有人发现我的手已经悄悄盖在了我那瘙痒的地方。
怎么办?
隔着衣料的触碰,我已经尽量轻了,可当那触碰在发生时,那硬梆梆的地方更像是肿痛了起来,我倒吸了一口寒气,接着整个背部都布满了一片酥麻。
突然,周博衍回头看向我,眼神很是关切,可我立即摇头,把视线再望向了站在台上正做正我介绍的同学,于是,他终于转回了头去。
我知道,是我刚才那不均匀的气息引起了周博衍的注意,而接下来陆续还会有我的其他同学上台,可我等不了他们了。
我的身体好像被人打开了一个开关,那样的燥动与不安呼之欲出,我仍然可以感受到有一个人的目光正拔开我将周博衍身体作成的遮挡像淬着火一般热度的目光向我投射而来,可我的眼睛不敢再看过去,我知道我接不住,所以我诚实的身体已经开始驱策着我的全部身心要逃离这里。
我得尽量做到悄悄地走掉,小腹上也开始窜起一股小火苗,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这次我试试自己解决掉。
当
', ' ')('我在向人群外面走的同时,有人正在往人群里钻;当我艰难地把身体从人群中拔出来时,正好就与人迎面相撞了。
“嘶——”
我跟那人异口同声,同一时间,羞耻感顺着那难耐的酥痒爬上了我那个地方,像被人往我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狠狠射出一发子弹,我那一身难耐的欲/火就如决堤的江水一般要倾泻而下。
“你没事吧?”
我已经没有精力跟撞我的人回上一句话,正抬脚着急要走,脚下却一个趔趄,突然身体一偏,却有一双手从身后扶住了我的手肘,本来前倾要摔倒的身体,此刻却通过我的手肘向后压向了那人。
“你没事吧?”
同样一句话,不同的人说出来,感受是那么的不一样,那是我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他高亢时可以让人激情澎湃,他淡然时有沉稳而磁性的魅力。
我下意识地回了头,不禁在心里发出“咯噔”一下的声响,怎么是他?
我的视线又撞上了他的视线,敏感的性格让我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我在他的黑眸中看到了自己惊慌而苍白的脸。
“我我我……”
“你看起来不好,你需要……”
蔡星华面带微笑对我说着,简直像是在播放着天籁之音,可突然就断了。
因为下一刻,他那骨节分明的手,充满了一个成熟、有魅力男人所有性/感的手就被一只粗糙、布满裂口却苍劲有力的手给抓住了。
只一瞬间,他那英挺的眉宇间有了一些褶皱,然后,是一个浑厚充满着市井乡野味的声音说道,“他没事!”
侧头看清这人后,我整颗心像是也被那双粗糙的手给抓住一样,接着,我的肩膀就被那双粗糙的手给一把揽住,一下撞进了一个携带着我所熟悉的汗臭与木屑味相交融的怀抱里。
这个可怕的味道,害得我从大腿根开始有些发软,延伸至我的脚趾都在抓狂。
我想逃,脚步不稳,全靠那个怀抱的力量把我支撑着,同时,我发现那双性/感的男人的手,早已放开了我,心里顿时有些空落落的。
“你是?”蔡星华开口,他嘴里好像是淡淡的烟草味,冲散了一些我对那汗臭木屑味的不适感。
“俺是他爹。”
混蛋!混蛋!混蛋!我咬了咬牙,肩膀上的手像铁钳一样,我甩不开。
蔡星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这自称为我爹的人,表情渐渐有些凝重,再看了看我,直到我认命般点了点头后,才发现,他的双肩微抖,还朝我露出一个很绅士的微笑,道:“这样啊!那你先跟你父亲回去吧,刚才你的表现很好,我很高兴认识你!”
“我、我、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我朝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本以为会是很灿烂的那种,可,等他一转身,我摸了摸自己僵硬的脸,一定难看死了,垂下的手忍不住捏紧。
“有什么好看的?”那混合着汗臭与木屑的味道又将我席卷,隔着长衫,那粗糙的大手在我的肩头上重重地揉/捏,“跟俺回家!”
他叫农狗蛋,自称是我爹,准确说来是我的继父,十岁那年我娘亲带着我逃难来到东秀村,实在没有办法就被迫嫁给了这个叫农狗蛋的老光棍,那时他都四十了,我母亲也不到三十,谁看到我娘都夸赞她美若天仙,再看看这农狗蛋,长年留着一脸虬须,天天在家做着木工活路,每次他回屋就会带回那木屑味儿的一身汗臭,我娘亲叫他去洗澡,他就嘿嘿地傻笑。
我十四岁那年,娘亲要我跟狗蛋姓,刚改了姓,我娘就病倒了,据说是因为娘亲在逃难时积了病,临终前让狗蛋答应他要照顾好我。
我第一次看见狗蛋哭,然后,和我一起送走了我娘,农狗蛋还花了钱把我娘厚葬,对我说,博韬,别怕!往后,爹还养你!
我知道他会养我,学堂继续上,跟以前一样,我想要张弓他就给我做好,还带我去林子里打鸟,我的衣服他会给我买上好的布料请邻村的薛裁缝给我做我喜欢的长衫与小褂。
他一直是一个很好的爹,可直到我十六岁那年,一切都变了。
记忆还在发酵,农狗蛋那张被阳光晒得脱皮且黝黑的脸却在此时闯进了我的视线,我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并不是因为他好看,而是因为他那双眼睛也正在盯着我,像淬了火的箭。
他大脸上,那微卷的胡子还有凝结的汗水,像一堆杂草、浓密又稠厚。
我转身想走,并不意外他会再抓到我的手腕上去,“你干嘛?”
“我得先找个地方小解。”我甩了甩他的手,没甩掉,就狠狠瞪了他一眼。
接下来,他的目光从我的脸上慢慢往我的身体往下看去,直到他直愣愣地停在我身体某处,浓黑的眉毛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原本是出现了问题的,可也管不住自己的目光都落在了那里,我一抬头,给正瘪着嘴看我的农狗蛋瞪了回去,小声并隐忍着对他道:“不准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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