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娜公寓。
男人坐在电脑前，十指飞快的在键盘上跃动，很快一张放大的云图出现在屏幕上，坐标精确的锁定在京市东郊的枫园。
可画面放大后，时间轴不管怎么拉，屏幕里除了一片苍绿，便只剩下偶尔露出一角的建筑。
显然有意做过伪装。
顾凌恒皱起眉头，将坐标改到朱雀湖，昨日洛小白跳湖的地方。
画面里重新出现了小姑娘在游艇上的画面，一直到跳湖后，游艇离开，都没有出现过半个人影。
顾凌恒落在键盘上的手收紧，刚包扎了没多久的干净纱布，再次晕染出了血色。
白川拎着行李箱从外进来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顾凌恒染红了小半个键盘的手。
他吓得扔了行李箱冲过去：“总裁，您上次手受的伤还没好利索，这新伤又出来了，再这么下去，很容易感染的！”
顾凌恒恍若未闻，只在余光瞟到白川脚边的行李箱时，才有了一点反应。
白川立即道：“是小少爷和小小姐的换洗衣服，让我回来给他们拿点新的过去。他们说……陆一平刚才看见洛小姐投湖后，精神崩溃了，怕出意外，他们想留在那照顾陆一平。”
顾凌恒久久都没说话。
他不作声，白川也不敢动。
整个客厅都陷入了一片死寂，像是空气都不再流通，堵得人心口发慌。
直到白川觉得脚都站麻了，才听到自己boss沙哑着嗓音开口。
“去收拾吧。”
白川垂着的眼睫颤了下，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敢说，只拎起行李箱，去收拾衣物了。
窗外，暮霭沉沉。
再过不了几天，就是农历除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