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怎么过来了？”
周慕言的唇角轻勾了道弧线，盲杖点在地上，边一步步往前，边道：“你别乱动。腿不是还伤着？我自己走过去，这几步，还不算什么。”
洛小白心里忽然难受了。
这是战场上叱咤风云的最年轻的上校，最有潜力的军官。曾经走路都带风，如今却连迈出脚，都要先用盲杖试探。
周慕言感知到了洛小白的沉默，他脚步顿了下，失笑。
“你是在难过？那我这不是因祸得福了？”
洛小白无奈：“周先生……”
周慕言的笑容更大了，墨镜下的牙齿，显得格外的白。
“不用担心，那位欧阳先生的解药很有效，我已经恢复的不错了。人工角膜手术也预约了，很快就能再看见的。”
洛小白抿了抿唇，真诚道：“抱歉，当初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变成这样。”
周慕言“望”着洛小白的方向，似是墨镜后的双眸，能看到她的脸，并且还能把她的样子，刻进自己的脑海里。
“当时如果不是你激励我，我也不可能从鬼门关回来，等到解药。所以最大的功臣，还是你。”
洛小白勉强扯了下嘴角，没接话。
周慕言已经走到洛小白的办公桌前，长指在空气里摸索着。
洛小白连忙拉开一把椅子，扶着人坐下：“喝什么？”
周慕言贪恋地感受着，洛小白靠近时的温度。
他摇头示意不用，又道：“不问问我，为什么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