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首都警察厅厅长,内政部次长。
“你之前一直说想不通,杨定安和李无病派人状告处长之前,为什么要派人警告赵世锐,并且连他也一起告了不说,又为什么会派人,烧了赵金山的夜总会?”
陈浩秋指着电文,兴奋的说道:“被赵世锐顶替的首都警察厅缉私处的白世雄,就是陈群的亲信,赵金山之前经营的货运和走私生意,就是在替他敛财……
赵世锐顶掉了白世雄,升任缉私处长,赵金山随既也改换了门庭,等于这两个直接断了陈群最后的一条财路,陈群不报复才怪……
也只有陈群的身份,才符合杨定安临死前说的那句话,而他也有更为充足的理由叛变投日……”
陈群是同盟会元老,与王兆名一样,都曾担任过国父的秘书。
广州政府时期,他就是国民党中央组织部的前身,党务处的处长,北伐时期,他又是总指挥部政治部的主任,妥妥的是陈祖燕的老前辈,老上司。
他和杨虎还是结拜兄弟,两人关系匪浅。北伐之后,他们二人同时被派到上海清党,一个主政,一个主军。
青帮迅速壮大,除了杨虎之外,陈群也功不可没,所以他与杜月生的关系也极为亲厚。
陈群野心比杨虎的还大,但却没有杨虎这样的运气。
杨虎只是想暗中控制上海,与委员长分庭抗礼,但陈群却直接想把委员长赶下台。
两年之前,他与国父之子孙棵合谋,想将委员长赶下台,但最后事败,被委员长一撸到底。
陈群深知委员长的秉性,恐有性命之忧,只好躲在上海,庇护于杨虎和杜月生门下。
陈群怀恨在心,更在惶惶不可终日之下,投日也就成了顺理成章之势。
“他和马处长有何过结?”方不为一句就问到了点子上。
“他与孙棵合谋,最终事发之事,都是处长查出来的……”陈浩秋回道。
“而且以他的声望和资历,以及与青帮之间的关系,杨虎真要出了事,他有很大的可能取而代之……而上海又必须得有这么一个人物存在,矬子里面选高个,轮也轮到陈群了……”陈浩秋又说道,“当然,在此之前,他必须要向委员长低头才行……”
陈群为人如何,方不为猜不出来。但以日本人的尿性,只要能控制上海,别说让陈群低头认错,逼着他给委员长跪舔也不是问题。
果真如陈浩秋所言,所有的疑点都能解释的通了,而且条条线索都指向了陈群。
“向南京发报请示吧……”方不为叹道。
陈群这样的身份地位,还不是陈浩秋和方不为能够擅做主张处理的。
说句诛心的话,一个不好,两个难兄难弟就会成为背锅侠。
……
“陈群,竟然是陈群?”谷振龙一拍桌子,猛的站了起来。
陈祖燕心中猛的闪过一个念头,再回想时,却怎么也抓不住了。
马春风则是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
他这两天,把李无病在南京所有的关系查了好几遍,却一点线索也没查出来。
只抓到了一个赵金山,还和李无病没什么关系。
“这次不会再出现变故了吧?”只有陈超是一脸的狐疑和不放心。
“你告诉我,哪条线索和疑点,指向的不是他?”谷振龙问道。
陈超翻了个白眼。
也不赖他起疑心,关键是反转的次数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