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真有敢临阵脱逃,扰乱军心者,方不为也不介意让这种人试一试,他腰间的这柄枪敢不敢打死人。
但真要走到这一步,肯定是大罪无疑。至少也要担个以下犯上,擅杀主将的罪名。
如果自己死在战场上,那自然一了百了,事非功过自然由后人评说。
但要没死,麻烦就大了。
有宋子闻,谷振龙,陈祖燕等人奔走,再加上三番两次救驾的大功,自己不至于抵命,但被降好几级,或是一撸到底是肯定的。
说不好还得坐牢。
此时升的高一些,两个月以后被追罪的时候,也能多一层遮挡。
这样算起来,既便此时晋升,自己也就至多能当两个月的少将。
两个月就两个月吧,至少以后也能在儿孙面前吹吹牛:老子也是当过将军的人。
但也要先把去上海的事情搞定再说。
看来,只能彻底的让谷振龙相信,自己没想当马春风手里的刀之后,谷振龙才会放任自己去上海。
得好好表现了!
方不为给自己鼓着劲。
除了中途加油,车队就在长兴县停过一次,简单的吃了一顿饭,再次上了路。
等接近傍晚,车队才到了杭州。
从南京到杭州,直线距离也就两百公里过一点,后世走高速,至多三百公里。
但在这时候,路程至少四百公里左右,但也整整走了十三个小时。
平均一小时三十分里。
这个时候的小车跑不快是一方面,道路不便也是一方面。
主要原因是上海正在激战,怕遇到日军的轰炸机,车队没有敢走经常州,无锡,苏州这一条靠近上海的北线,而是选择经宜兴,长兴的南线。
南线沿路相对落后,道路修缮比不上北线,有一半以上都是土路,小车根本提不起速。
王世和决定在杭州休整一夜,第二天天亮后再启程。
没有惊动地方,王世和安排随从,随便在坑州城开了一家酒店,草草对付了一顿,就早早睡下了。
方不为也没有和王世和深聊的心思,围着酒店转了两圈,没发现什么异常,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又是五点出发,到十二点的时候,才赶到了鄞县。
这一次,是无论如何都要知会地方的。
不然天知道等补办婚礼的消息传出去后,会有多少人慕名上门,用讨一杯喜酒的借口跑来送礼。
民国承于清朝,这个时候,绝大部分的乡绅,认同的还是封建时期的那一套思想。
建丰同志是委员长的独子,妥妥的“太子”身份。
王世和带着方不为亲自上门,见了鄞县县长陈宝林,交待了一些细节,陈福林自然是无不应允,并主动提出,婚礼期间的一应开销,均可由他私下解决。
但王世和哪里会答应,严词拒绝了,并请托陈宝林,转告参礼的乡绅和鄞县大族,一律不得随礼。
路上的时候,王世和大概给他讲了一些,方不为知道临行前,委员长给王世和的钱不少。
足有五万法币,以三七年秋的购买力,完全抵的上后世的五百万。
这钱不是公款,而是委员长历年的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