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死你了!我一定要杀了你!要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牧绯的声音凄厉悲愤,细听之下,还有几分瘆人。
白瑾瑜静静地朝着牧绯望着,对于牧尘这般的处理结果,也还算得上满意。
杜萍见牧绯的那一张美艳的脸蛋,都快在地上磕花了,生怕牧绯顶着这么一张脸,嫁到丁家,会有碍丁家的脸面,心中一疼,便又继续开口劝起了牧尘。
“牧家主啊,我们家丁秀才,以前同您是旧相识,我是丁秀才的娘子,也算是这丁家的主人,那个唤作白瑾瑜的人!她虽然嫁给了我儿子,但也只是丁家的一个半奴而已,您用不着因为她,再这般逼牧大小姐啊。
我根本就没有怪罪牧大小姐,反而觉得牧大小姐这个姑娘,稍微教导教导,嫁人之后,能当个做饭伺候人的好手呢!您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牧大小姐这一次吧!”
杜萍几番口舌下来,牧尘却始终冷着一张脸庞,只当做没有听见,就在杜萍又感尴尬的时候,白瑾瑜终于点了点头,牧尘这才让黑衣人停下。
此时,牧绯哭的地上尽是鼻涕和泪水,其中还混合着许多鲜血,她那一张美艳的脸庞,更是凄惨的不成样子,她趴在地上,便大声悲嚎了起来,口口声声道要杀了白瑾瑜,杀了整个丁家的人!
杜萍见牧尘终于停下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费了这么多的口舌,总算是有了点效果了!
她顿时喜笑颜开的朝牧尘道了个谢,便过去搀扶牧绯了,她蹲在牧绯的身边,望着她那张脸蛋,顿时一阵阵的心疼:“看看这张脸,怎么就成了这样了?心疼死萍姨了……”
牧绯一脸厌恶的将杜萍推到了一边,便站起了身子,冷冷的朝牧尘和白瑾瑜瞪了一眼,声音沙哑:“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说罢,便谁都不再管,涨红着一双眼睛,独自一人朝着北山下走了过去。牧尘冷着一张脸庞,也懒得去管她,任由她去。
车夫见牧绯得罪过丁家的白瑾瑜,便被牧尘折腾成了这样,心中一惧,也一溜烟儿的朝山下跑了过去!
“吓死我了!早知道牧家和丁家的关系这么好,我就不骂丁家的那个白痴了!”
白瑾瑜瞥见了车夫离开,却根本就不将他当做一回事,理都懒得理他。
杜萍见牧绯跑了,一咬牙,猛地跺了跺脚,朝白瑾瑜死死瞪了过去:“你说你这个贱骨头,人家牧家小姐给你磕头的时候,你怎么就不跪下来,给牧家小姐也磕几个头?你还真以为自己能承受的起?
你若不是沾了我们丁家的光,别说让牧小姐给你磕头了,就算是牧小姐把你给杀了,都没有人会管你怎么死的!”
杜萍见白瑾瑜只垂下眼眸,坐在石椅上,一声不吭,顿时便怒了,几步走到了白瑾瑜的身边,便要去揪白瑾瑜的耳朵,好好揍她一顿!
“我都在站着,你居然敢坐着?白瑾瑜,我看你是胆子越来越大了!你是不是今日借着丁家的名号,逞了逞威风,你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你可真看得起自己!”
就在这时,丁煦羽立即站起了身,将白瑾瑜紧紧护在了身后,桃花眸微眯,冷意瘆人:“娘,她受伤了吗?她不坐着,难道要跪吗?”
丁煦羽心中自然知道,牧家主之所以让牧绯给白瑾瑜磕了这么多的响头,根本不是因为丁家……
而这北山上的所有人,此时竟当做了是瑾瑜沾了丁家的光,呵……着实是好笑呢,这傻丫头,还偏偏不让说。
“伤口加重?没有了命?哎哟,那她死了,岂不是皆大欢喜?”
杜萍冷笑。
丁煦羽清冷的桃花眸微眯,冷冷地望了杜萍一眼,不再理会她,便将白瑾瑜横抱在了怀里,朝着山下走了过去,杜萍嗤笑了一声,双手环胸,忙跟在了丁煦羽的身后,一边走着,一边将白瑾瑜骂了个狗血淋头!
“不说?我凭什么不说?我是不想要白瑾瑜再沾我们丁家的光了,瞧她那副德行!儿子,你看这牧大小姐,人家要身世有身世,要相貌有相貌,哪一样不比这个白痴好……”
连青玉望着杜萍的背影,冷笑了一声:“这个老东西……”
牧尘朝着连青玉摇了摇头,声音极轻,沉声道:“堂主,主上吩咐过,不可轻举妄动!”
“你放心,我暂时不会杀了那个老女人的,这里牧家和土匪的烂摊子,就交给你了。我去牧家看看,林家那一伙人离开了没有,再去向门主复命。”
“是。”
因为两人离的极近,他们两人的谈话,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清。
丁煦羽抱着白瑾瑜,来到了丁家以后,杜萍望着家里这堆积如山的调料,顿时便一阵心惊,随后,她的面色一白,似是想到了什么,立即便恼怒了起来!
“白痴,你该不会是将我的银子,全都花光了,来买的这些调料品吧?你买这么多调料品做什么?你吃的完吗?你这个败家东西,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