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煦羽明知杜萍没有胆子拿,摊了摊手,似笑非笑的朝着杜萍望着,从白瑾瑜的手中接过金子,朝着杜萍递了过去。
此刻那檀木箱子上面,还沾了不少的血迹,骇人无比,杜萍的面色一变,忙朝后退了一步,犹豫了几番,终究是没去拿那金子。
“呵,亏的老娘刚醒过来,就来你们屋里了,谁知一点好处都占到,呸!那个什么刘家人,可真是死得其所!死了活该!”
杜萍见自己一点好处都没得,没将刘家的事理清,便对刘家骂骂咧咧了起来,说的话比什么都要难听,白瑾瑜面色一变,抬起了眸子,冷冷地朝着杜萍望了过去,看的杜萍一阵发怵!
她脚步一顿,看了白瑾瑜一眼,朝着她啐了一口,嗤笑道:“看什么看?小贱人,再看一眼,小心我将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还真以为自己很厉害了!”
“娘,你别说了。”
丁煦羽清冷的桃花眸中带着一抹不悦,杜萍毫没有理会丁煦羽,冷笑了一声,骂的更加难听了,连带着白瑾瑜的父母,也一起骂上了。
丁煦羽将白瑾瑜搂在了怀内,扯了扯唇角,自嘲道:“瑾瑜,你莫理她,她就是这个性子……”
“煦羽,我知道,没事。不过娘这性子若是再不改改,日后迟早是要吃亏的。”
白瑾瑜的双眸微动,便穿上了鞋子,将那一箱金子放入了怀里,便和丁煦羽一起,在村口雇了一辆马车,到了刘家祖坟之内。
白瑾瑜找到了刘永的墓,便蹲在了他的面前,垂下了眼帘,用小铲子在旁边挖了一个深坑,将那一箱金子,全都埋在了里面,低喃着道:“刘永,你忠心耿耿为我办事,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说来是我的过失。
若是我不赏你那些金子,刘家也不会出这样的事。如今我已经帮刘家报了仇,这些金子,也物归原主。”
她说罢,便在檀木箱子上填了些土,将土压实,又在刘永的墓前,烧了一些纸钱,这才同丁煦羽一道离开,前往了郊区。
这处离郊区不远,白瑾瑜他们便没有坐马车,丁煦羽握着白瑾瑜的手往前走着,晚霞混着暖阳,一道一道的氤氲漫开,每道颜色都是不同的,映在人的身上,将影子拉的颇长,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味。
“瑾瑜,你在刘家的祖坟里,都说了些什么?”
丁煦羽一副不知情的模样,微挑了挑眉梢,双眸却是意味深长。
“我同他们说,我们已经帮他们报仇了,游家人,该死的都已经死了个干净。”
白瑾瑜说罢,丁煦羽双眸微动,也没有多问,没过多久,便同丁煦羽一同到了郊区,寻了个人烟稀少的地方,手把手教起了丁煦羽练武。
这少年学的着实是快,她不过将一套剑法演示了一遍,他竟能将剑法完整的重复了一遍,接下来的时间,无论白瑾瑜教了他一些什么,他竟都学的飞速!
只可惜他因为没有从小练武的缘故,身上毫无内力,一旦内力赶上了,他说不定能够直接晋为武士!
旁人成为武士,需得从小练起,快则十年,慢则十几年,亦或者更多,而丁煦羽,说不定只需一年的时间,便能够成为武士了!
尔后,白瑾瑜又教导起了他修炼内力,只不过……丁煦羽却是如何都凝聚不起气感,白瑾瑜无法,也只好暂时作罢,不过就算是没有内力,单凭他的速度,也是世间少有。
白瑾瑜双手环胸,倚在了一棵大树上面,眸色深沉的望着少年练武,掩住了心中的那抹震惊,若是她师父如今还在世,见到丁煦羽的天赋,一定会如获珍宝,只可惜,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了。
若是各大世家知道丁煦羽的天赋,可能会为了争夺丁煦羽,引起一阵风波,还好,目前这男人的天赋,也就只有她一人知道,她会好好保守这个秘密。
天色逐渐变黑,落叶满天,静静地落在地上,没有任何声响,空气中只有丁煦羽武剑的声音,白瑾瑜看着男人这副气定神闲,却带着几分认真的模样,神情微有些恍惚。
他着实是……同旁的少年不同,旁的少年如同他这般的年龄,不会这般复杂。
眨眼,便到了第二日的早晨,丁煦羽醒来之后,白瑾瑜静静地望了他一会儿,轻声道:“煦羽,今日我陪你一起去镇子里,打理那四间铺子,你不懂的记得问我。”
丁煦羽清冷的桃花眸微动,眸底掠过了一抹淡笑,瞧着微有些腹黑:“好,我不懂的,全都问你。”
两人做了些饭,吃饱了之后,丁煦羽便拿上那五百两银子,带着白瑾瑜一同去了戎镇内。
杜萍起床了之后,看到锅内已经凉了的饭菜,眸色狠戾,朝着地上猛地啐了一口!
“小贱人,都不知道用炉火温着!生生想让我吃出病来,见不得我好一点!”
这时,白瑾瑜已经同丁煦羽一起,来到了其中一间铺子门口,丁煦羽从怀中拿出了一只钥匙,便将铺子们给打开了,铺子里面空荡荡的,就连桌椅板凳都没有,全都已经被杜老爷子搬空了。
白瑾瑜垂下了眼帘,朝着四周望了一眼:“煦羽,这四间铺子,彼此隔的有多远?”
丁煦羽薄唇微抿,清冷的桃花眸轻动,想了一想道:“各个铺子都不在一条街道里,有几里地远。”
“既然离的远,不如挑一个方位最好的铺子,先集中精力,去好好经营,先不管其他铺子,不然你来回跑,既劳神费力,也容易办不好事。”
“可以。”
“挑好了铺子,再去置办一些桌椅板凳,去进一些布料,给铺子起一个名字,招一个店小二。”
“可以,我记得这铺子还在杜家人手里的时候,他们在这铺子里面,还设了一个小茶馆,供人在此饮茶,我们是否应该也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