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瑜眸中带着嘲讽笑意,只静静地朝孙阳望着,等着他的解释,若是他解释不清他同皇锦盟的关系,自己便直接将信物夺走便好。若是她能解释的清,自己不妨同他将计就计。
孙阳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绿色包袱,猛地将其丢到了白瑾瑜的面前,高高的仰起了下巴,一脸傲色:“死丫头,你看看这包袱里是什么?”
丁煦羽知道白瑾瑜能够处理的了这件事,从始至终,便一直倚在了门口看戏,清贵孤傲,他虽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薄但这个男子本性坏到了极致,将孙阳的话,全都记在了脑海里。
等到白瑾瑜利用过孙阳,孙阳单是在丁煦羽这处,便留不了这条命。
白瑾瑜知道他是将死之人,也懒得同他计较,伸出了右手,便将包袱拿到了手中,打开一看,里面正是一个紫金笛,这紫金笛约五寸大小,娇小玲珑,正好拿在手中,她将紫金笛在手中转了一圈,淡笑道:“这不是皇锦盟的东西吗?”
“你倒是还算识货,只要有紫金笛在,皇锦盟各大据点的人,都会听你号令!这可是大哥费劲千辛万苦,从皇锦盟中给你偷来的!”
“哦,这么说,你做皇锦盟的堂主,也是为了混上高位,帮我取得这紫金笛了?”
白瑾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更是让孙阳得意了几分。
“不然呢?你可是我妹妹,老子自然是要向着鬼门的!”
白瑾瑜淡淡一笑:“那就多谢大哥了。”
她眸中掠过了一抹微光,将紫金笛放入了怀中,转过了眸子,朝着躺在马车上,面色惊恐的老头望了过去:“他又是怎么回事?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我曾经在客栈内遇见过他一次吧?
他那时可是将面上的假皮揭下来,露出了另外一张脸呢,这易容术倒是不错。”
“你有所不知,我明面上是皇锦盟的堂主,来鬼门一趟凶险至级,我怎敢让爹真的陪我过来呢?只能在街上随意寻了个和爹身型差不多的乞丐,让他易容成爹的模样,前来见你了!
呵,自从我将紫金笛偷走,皇锦盟的许多人都对我心生怀疑,日夜盯着我,若非我寻了个借口,以送爹到妹妹家为由,他们还不肯让我出皇锦盟的大门,这皇锦盟,我可再呆不下去了!”
孙阳长叹了一口气,坐在了马车上面,眸色血红,两行泪便从眼中流了下来,哭的跟真的似的。
白瑾瑜在心中啧啧生叹,这孙阳编谎话的本事倒是一绝。
“原来是这样,大哥一路赶来,定舟车劳顿了,不如在鬼门居住一段时间,休养生息罢。”
既然孙阳这般说,白瑾瑜自然也顺水推舟,让他留在鬼门了。
她见孙阳眸色一喜,正欲说话,便步步朝着老头走了过去,一把拎住了他的衣领,便将他生生的拎了起来,另外一只手猛地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来,露出了另外一张丑陋不堪的老脸!
老头那绿豆般大的眼睛中带着惶恐,疯狂的挣扎了起来!
“孙阳,你说话不算话!我分明是来当爹的,是来享荣华富贵的,我……”
孙阳眸色阴毒,生怕这老头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从怀中拿出了匕首,猛地刺入了老头的胸膛内!
鲜血四溅之下,老头面目狰狞扭曲,绿豆般大小的双眼一翻,便丢了性命!
白瑾瑜见他死了,便随手将其丢到了地上,淡笑着朝孙阳望了过去:“多年未见,你还是这般狠心。”
孙阳微抬起了下巴,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悦:“白瑾瑜,这是你跟大哥说话的态度吗?”
“老伯现在在哪儿?”
白瑾瑜不去回答他的话,只淡淡的问了一句。
孙阳怔了一怔,面色一时变得极不好看:“白瑾瑜,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先是打伤了你大嫂还不算,现在又怀疑大哥对爹不好吗!真是生了一颗恶毒的心!”
几年前,孙阳对白瑾瑜的态度就是这样的,那时他仗着白瑾瑜受伤体弱,动不动还对白瑾瑜拳打脚踢,他觉得自己如今没有动手,已经极给白瑾瑜面子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们这一大家子,肯定是要在鬼门内住着的,若是不端起威严来,这死丫头在他面前还不得翻了天?
他就是要让这死丫头看看,不管她在外面多有势力,在他孙阳的面前,始终只是个孙子而已!
白瑾瑜瞥他一眼,淡淡一笑:“既然大哥对老伯好,那我便放心了。”
白瑾瑜掩住了眸中的杀气,陪孙阳做足了这场戏。毕竟一旦这场戏落幕了,便是孙阳的死期!
这时,不远处不断传来了红玉的哀嚎声!
“哎哟,我的腰啊,救命……救命啊……孙阳,你这是什么妹妹啊!什么心肠啊,是要置我于死地啊!”
红玉冷艳的一张脸庞狰狞至极,费劲想要爬起来,却如何都使不上力!
孙阳瞬间沉了一张脸庞:“死丫头,我原是不久后便要将他明媒正娶为正妻的,只是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而已,她就是你的大嫂!”
“那我已经失手打了她,这该如何是好?”
白瑾瑜轻蹙起了眉头,叹了口气。
“还不赶快将她搀扶起来,再给她赔礼道歉!”
看孙阳的这副傲然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这鬼门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