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尚在白家的时候,便听父亲说过,陛下正在各国寻找伽罗叶,她原想不通那伽罗叶有什么用处,此刻却是明了了,原是一种禁术。
好在这么多年来,全天下都没有伽罗叶的影子,他也没有如愿以偿。
丁煦羽一个翻身,便将白瑾瑜压在了身下,将她抱在了怀中,伸出了手,轻轻刮了刮白瑾瑜的鼻子,微抬起了下巴:“莫要想这般多,这伽罗叶,可不是随随便便便能寻到的,这么多代皇帝都没能寻得到,他能寻到的机会也是渺茫……”
“伽罗叶到底是一样什么东西?”
“嘘!”
丁煦羽伸出了手,抵在了白瑾瑜的菱唇上,清浅一笑:“你这丫头,怎的总喜欢给自己寻麻烦?为何要了解它?这伽罗叶,可不是一样好东西……”
丁煦羽的双眸微深,身子一侧,躺在了白瑾瑜的身旁,又将她抱紧了一些。
“煦羽,我身上的内力已全部恢复了,如今正是巅峰状态。”
白瑾瑜见丁煦羽不大想提这伽罗叶,便也不想要再管它,提起了内力之事。
“内力弱的自然恢复的快,夫君的内力……不过才恢复了几成而已。”
丁煦羽伸出了右手,在白瑾瑜面前轻轻晃了一晃,薄唇噙着一丝浅笑。
“你巅峰时期的内力,可是武将?”
白瑾瑜没空同他置气,因为他说的……有可能是实话。即使丁煦羽身上的内力没有完全恢复,白瑾瑜如今也根本看不透。
“保密。”
“丁……”
“你知道打扰我睡觉,是什么下场的。”
丁煦羽双眸微冷,声音冰冷淡漠,伸出了右手,朝着窗户指了过去,言下之意,便是要将白瑾瑜丢出去。
白瑾瑜淡淡一笑:“你若是不说,今日便别想睡了。”
丁煦羽瞥她一眼,从怀中拿出了一把折扇,将其盖在了俊脸上,便直接点了白瑾瑜的穴道。
“聒噪。”
他说罢,想了一想,又怕点着白瑾瑜的穴道,她会不舒服,便又朝白瑾瑜的手腕处轻轻点了一点:“半柱香时间后,你便会恢复自由。明日带你去城内买些松云糕,帮你调养一下身体。”
松云糕并非是糕点,而是比之百年人参都要珍贵百倍的药物,对身体极好,这些天来,白瑾瑜身上不断受伤,损了不少气血,用松云糕补上一补,自是最好不过的。
丁煦羽虽点了白瑾瑜的穴道,但白瑾瑜浑身却无一点不适,相反还暖洋洋的,不似在禁锢她的自由,倒像是在用特殊功法给她疗伤。
白瑾瑜原心中不悦,可她觉察到这一点后,忙闭目养神,开始顺着那道力量,用内力一道疗伤了起来,更是加强了功效。
好,这账日后再同丁煦羽清算。
丁煦羽睡醒了之后,便带着白瑾瑜一起,乘坐着马车到附近的城池内而去,准备去买些松云糕。
白瑾瑜刚刚掀开了车帘,便看到了马车外有一个妇人,正提着一个菜篮子,身后跟了几个女人,在街上面走着。
而这几个女子之中,有一人便是王婆子,她站在杜萍的身旁,微昂着头,一脸的阴阳怪气。
“我原在叶府干的好好的,若不是你们家那个半奴,我也不至于丢了这份工作!”
王婆子话罢,一个女子也冷笑了一声:“这半奴在外面呆够了,也算是享尽了清福真的是连我都比不上呢!”
“啧,说不定这奴才每顿都能吃上肉呢!我们这洪村里的大户人家,也不见得顿顿都是肉呢!”
杜萍眉宇间尽是讥讽,朝着地上狠啐了一口:“可千万别让老娘再见到他,不然老娘绝对会抽死她!”
杜萍身边的人,全部都是洪村内出来的,原在附近府邸做事,主人家嫌他们偷鸡摸狗,才将他们给撵出来的,如今她们还没有寻到下家。
白瑾瑜掀开马车帘的那一刻,杜萍恰巧转过了头,同白瑾瑜四目相对!
杜萍的双眸瞬间瞪大,面色发冷:“小贱蹄子!可让我寻到你了!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坐马车?贱人,你配不配!”
杜萍的声音尖利难听,甚至破了音,因为声音过大,四周的百姓见她一惊一乍的,均被杜萍吓了一跳,朝她望了过去。
杜萍走到了马车旁边,便拿着菜篮子,猛地朝马车上砸了过去,一副泼妇模样!
大街上许多人都站在了一旁看起了热闹,在马车旁边围了好几圈!
王婆子双眸微转,眸底掠过了一抹嘲讽,阴阳怪气道:“杜萍,我就说这小贱人在金城吧?”
他说罢,便双手撑着腰,高昂起了头,乐的脸上的褶子都快出来了,只等着杜萍教训白瑾瑜!
洪村的几个妇人也围到了一边,一边讥笑着,一边朝着马车指了过去。
“哟,你们看她,居然还敢坐马车,这半奴坐马车,若是让官府知道了,至少得给她几十板子!呸!”
“呵,什么东西,出了村子,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百姓们听妇人们这般说,心中先是大惊,眸中掠过了几分轻蔑讥讽。
“哟,半奴坐马车?还雇了车夫,我可真是第一次见!”
“这马车看起来可不便宜,也不知是在哪弄到的银子!九成是偷来的!我看这半奴是想翻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