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丞相家门口,原是有士兵在门口值班的,如今正赶上了他们的换班时间,此处便没有人在,此刻,赶着前来守门的士兵听到动静,立即便加快了速度,朝着大门赶了过来!
数百士兵赶到之后,心神大骇,忙围在了丁煦羽和白瑾瑜的四周,高举起了长剑!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可知这是什么地方?竟敢擅闯苏府!”
丁煦羽将白瑾瑜抱在了怀中,斜着一双清冷的眸子,朝着喊叫的士兵瞥了过去,神态淡漠,衣袖一挥,一道内力袭去,便蔓延到了四面八方,士兵们惨叫了一声,尽在一瞬间栽倒在了地上,再没能爬的起来!
丁煦羽以前遇见挡路之人,一向都会杀了,但他最近发现,杀的人多的话,会让他产生心魔,不利于他修炼,便只废了他们的筋脉。
筋脉尽废,便代表武功尽失,成为一个废人,对于这些人来说,想必比杀了他们还要残酷,但这并不在丁煦羽的考虑范围之内,他要的只是他们再站不起来,无法去阻止自己罢了。
毕竟丁煦羽生性孤冷,在这个世间,唯一在乎的人,只有他怀中的女子罢了。
大门已碎,丁煦羽步履优雅,步步朝着苏丞相家中走了过去,贵气逼人,门外闹出的动静这般大,就连苏丞相在内室呆着,都觉察到了不对,他立即披了外衣,便带着仆人一起,朝外走了过去。
苏丞相看起来不到四十岁,长相俊美贵气,一声紫金麒麟袍着身,头戴金冠,身上的气场极强。
他走到了门口之后,眯起了双眸,朝着丁煦羽二人望了过去:“来者何人,为何要在我苏家捣乱?”
苏丞相朝着门外倒地不起的士兵望了一眼,心中又冷了几分,但他向来喜怒不言于行,只单手负后,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白瑾瑜丹凤眸清冷,手中抱着玉壶,缓缓地朝前走了几步,苏丞相望向那玉壶,眸底掠过了一丝贪婪。
“这玉壶……”
苏丞相话还未说罢,白瑾瑜淡淡一笑道:“听闻丞相大人对玉壶垂涎已久,我等便时刻注意着玉壶的动向,后听说了玉壶在赵家放着,便要去赵家寻玉壶。
等我们到的时候,苏良已经将赵家人杀了,把玉壶抢到了手中,我们看他雇了马车,想要往松山谷内赶去,便在半路上将他杀了,把玉壶夺了过来,特来献给丞相大人。”
苏丞相眸色一冷:“此话当真?”
苏良拿到了玉壶后,不将玉壶交给他,而是直接去了松山谷,他是想要做什么?他想背叛自己,拿着玉壶,在松山谷内当谷主么?
“自然是真的。”
白瑾瑜笑容淡漠。
苏丞相深吸了口气,暂不去想苏良之事了。
无论苏良是真的背叛自己,还是被这些人诬陷,此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女人手中的玉壶。
“说罢,你们将玉壶给我,有什么条件?”
苏丞相深邃的双眸微眯,冷冷地朝白瑾瑜望着。
“丞相大人果真是个聪明人,此处不大方便,不如我们进去谈?”
白瑾瑜面上含着淡笑,眸底却是一片淡漠。
苏丞相双眸微动,朝着白瑾瑜抱了抱拳:“二位请!”
白瑾瑜点了点头,转过了眸子,朝着丁煦羽望了一眼,眨了眨眼睛。
尔后,苏丞相便带着白瑾瑜他们一起,来到了一间书房之内,三人围着茶几坐着,竹帘旁边燃着香料,袅袅白烟间,香味淡雅好闻。
仆人燃了蜡烛,缓缓地关上了门,即使没有开窗户,书房内依旧亮如白昼。
苏丞相并非是一个好人,在入书房之前,他也的确有将玉壶抢走的念头,趁白瑾瑜不备,便命属下扮作刺客,前去攻击白瑾瑜,来的刺客尽是大武士之上的阶级。
苏丞相本以为他们能抢夺成功,谁知那戴着面具的男子,只一招便要了他们的命!苏丞相觉察到他们的实力后,便不敢再动歪念头了。
对于那些刺客的来历,白瑾瑜心知肚明,也只是没有挑破而已。
“姑娘,公子,刚刚让你们受惊了,这是上百年的人参茶,添了冰云散,能够压惊,不妨喝些。”
苏丞相话罢,守在他一旁的仆人便垂下了眼帘,给白瑾瑜和丁煦羽各倒了一杯茶,见他们迟迟未喝,苏丞相淡淡一笑:“姑娘可是怕这茶有毒?”
苏丞相将白瑾瑜手中的茶杯拿过来,仰头一饮而尽。
仆人忙走了过来,又给白瑾瑜倒了一杯茶。
白瑾瑜听见丁煦羽道无毒后,眸色一动,饮了一口,淡笑道:“果真是好茶。”
“姑娘若是喜欢,可带走一些,这茶……可是价值万金的。”
苏丞相话罢,仆人明了苏丞相的意思,便将一包人参茶拿了过来,放在了白瑾瑜的面前。
白瑾瑜将茶往一旁推了推:“纵然这一包茶价值万金,也是抵不上这玉壶的。”
“那姑娘究竟想要些什么呢?”
苏丞相眸色微深,双手搭在茶几上,身子朝着白瑾瑜微顷了顷。
白瑾瑜眸色一动,朝着苏丞相身后的仆人望了过去,苏丞相知道白瑾瑜是怕仆人听见,不肯说,淡淡笑道:“姑娘放心,他生来聋哑,听不见人说话,也不会言语。”
“他看起来……倒不像是生来聋哑的。”
白瑾瑜朝那仆人多望了一眼。
倒像是……被人刻意毒聋毒哑的。
“是本丞相专门命人制的聋哑奴,怎的,本丞相如何对待奴隶,姑娘也要管么?”
苏丞相面色一沉,神情微有些不悦。
“只是随便问一问罢了,我这处除了玉壶以外,还有一样宝物,是要专门献给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