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中年男子身影一闪,便不受控制,倒在了丁煦羽面前的地上!
中年男子满脸慌乱,额头上流下了大滴大滴的冷汗。
“这……这位爷,你们有事吗?”
中年男子见丁煦羽的内力这般强大,便知他并非等闲之辈,丝毫不敢反抗。
丁煦羽衣袖一挥,一把折扇便在他的面前展开,遮住了他下半张脸庞,仅露出了一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眸,令人恍了心神。
他轻轻扇了几下折扇,眸底带着冷芒,一句话未言,白瑾瑜却已经顺着丁煦羽的目光,看见了中年男子腰间的血迹!
白瑾瑜面色一沉,伸出了手,拎住了中年男子的衣领!
“马车上的女人呢?你可知她的去向?”
中年男子面色一白,就连说话都有些结巴:“我我……我不知道啊……”
只见剑芒一闪,白瑾瑜便将赤风剑横在了中年男子的脖颈上!
中年男子一双眼睛睁的滚圆,眸中尽是惊恐:“别……别杀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身上的鲜血,也是被别人溅上的……”
“被何人溅上的?”
“一波刺客,二十几个刺客!我见铺子门口出了事,就出来看了,他们想要捉马车内的女人,那女人一番反抗之下,他们便刺了那女人一剑,这血……正好溅在我的身上!”
“那你为何收拾包袱,要离开此处?”
白瑾瑜眸色一冷,眯起了丹凤眸。
“我……我看到了他们头儿的容貌,我心中害怕,怕他们会杀人灭口……便想着离开。”
“他们的头长得什么模样?”
白瑾瑜说罢,便松开了中年男子的衣领,任由男子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他的面色煞白,双眸一转,迅速地回想起了那人的模样,忙道:“那人……那人嘴角有一颗痣,看起来三十几岁,瘦瘦高高的……其他的,我记不清了……”
中年男子说罢,忙跪在地上,连朝白瑾瑜磕了三个响头:“姑娘,公子,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你们放我走吧!”
中年男子的声音发颤,生怕头儿会来杀人灭口,才急着想要离开。
白瑾瑜眉头一蹙,细细回想起了中年男子口中的话,几秒钟后,她冷嘲了一声:“这个男人,是孙家的管家孙千!”
看来,此事多半是孙悦指使的!
呵,如同南蔷所言,孙悦果真是个不得安生的!定是因为上次孙家发生的事,她记恨上了自己!
“煦羽,我们现在去孙家一趟。”
“好。”
丁煦羽点了点头,也不再管中年男子,他搂住了白瑾瑜的腰,身影一闪,便带着白瑾瑜离开了此处。
中年男子望着他们的背影,猛地松了一口气,浑身无力,立即瘫在了地上。
他得赶紧离开,省的再被灭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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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瑾瑜他们正走在半路上,朝着孙家而去,白突然便听见了一阵女子的叫声,白瑾瑜眉头一蹙,从树上跃下,稳稳落在了地上,朝着东南方望了过去!
“煦羽,你有没有听见,东南方有女子的哭声……”
丁煦羽身影一闪,落在了白瑾瑜身边,桃花眸中掠过了一抹冷芒:“是容云。”
丁煦羽虽见过容云没几面,但的听力和记忆力却是极佳,只要是听过的声音,便再不会忘记,那声音虽是微弱,他也能听的清楚。
白瑾瑜面色一冷,嗤笑了一声:“容云好歹也是白家主母,孙悦一个孙家出阁的小姐,竟敢对容云下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东南方向正是河边,他们将容云带到此处,是想要将容云陈塘灭口么?
白瑾瑜不再多想,立即便同丁煦羽一起,朝着东南方向而去!
此刻,容云正鬓发凌乱,瘫倒在了河边,伸出了手,紧紧捂住了腰间的剑伤,可即使是这样,鲜血还淋漓不绝,不断从伤口中流了出来。
容云一双眼眸冰冷镇定,冷冷地望着围绕在她四周,不下于二十人的黑衣人望着,笑容间带着一丝冷嘲。
她微抬起了下巴,露出了一张倾城的面庞,朝着蒙着黑布的孙千望了过去:“你们是孙家人罢?你是孙千?是孙悦派你们来杀的本夫人?”
各家有什么闲事,容云虽懒得去掺搅,但哪家发生了什么事,她心中却如同明镜似的,更何况,她还见过孙千一面,知道他的身形如何,只稍稍一想,容云便想明白了大概。
她虽狼狈至此,却依旧不失风度,身上气势极强。
白家有不少妾室,容云这些年来,能稳稳当当的做主母,也并非等闲之辈,她这些年来,毫无作为,也只是心死了,不想管事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