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的眸色冰冷,长剑瞬间刺破了李云的肌肤,几滴鲜血顺着长剑,转瞬便滚落到了地上!
李云唇角勾着浅笑,淡淡道:“可朕身边没有笔墨纸砚,又该如何写字?”
白夜右手一挥,他身后的男人便寻起了笔墨纸砚,将其铺在了李云面前的桌子上,李云垂下眼帘,便开始慢条斯理地磨起了墨。
白夜,赵世南,白瑾瑜……真是好大的一盘棋,朕倒要看看,你们究竟谁能技高一筹!
白瑾瑜和赵世南灭了两营之后,白瑾瑜还未来得及来到西营,西营和北营的禁军已经得到消息,聚集在了一起,牢牢地守在了通往皇宫的路上,不让白瑾瑜过去!
此刻宵禁已结束,不少老百姓觉得不对劲,便推开门去看,顿时被吓的面色煞白!
“不得了!不得了了!这好端端的,怎的打起来了?”
“这世道可真是乱,没有一日安生日子可过,这又是谁和谁打起来了?”
百姓们心中惊恐,忙关紧了门窗,不敢迈出家门一步!
白瑾瑜正在和这些禁军激战,她快不敌之时,赵世南终于带兵过来,同白瑾瑜一起,一举冲破了他们的防守,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两营英勇无比的禁军,此刻已变成了溃兵,再没有了一丝战斗能力,受伤的人躺在堆积成山的尸首旁边,整个皇城犹如修罗地狱一般,鲜血凝在一起,竟汇聚出了一条河流,越过允煦的双腿,淌到了皇城之外!
此刻,皇城外的禁军也得知了皇城内的事,正在同允煦战斗,允煦原还能抵挡的住,可来人越发的多,他手下这三十万兵马,便渐渐不敌了!
允煦身影一闪,避开了一支长箭,朝后连退了几步,用长剑撑住地面,单膝跪在了地上。
他的双眸赤红,面色惨白,上面沾了几滴鲜血,猛地咬牙,低喃道:“必须得守住!一旦皇城失守,主上所做的一切,便全都是无用功了!”
必须守住!哪怕丢了这条命,也必须守住!
允煦那张俊美的脸庞上,带着一丝坚定,眸色深邃如墨。
他站起了身子,狠狠一剑朝前面劈了过去!鲜血瞬间便溅了他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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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白瑾瑜和赵世南他们,已经来到了皇宫门口,白瑾瑜一勒白马,眉头紧蹙了起来:“这皇城外面把守的人……似乎不是禁军罢?这是谁的兵马?”
丁煦羽抬起下巴,朝守在皇城门口的人望扫了一眼,淡淡道:“我们在外面打斗,倒是让白夜钻了空子了,看来……此刻白夜已经冲入皇宫了。”
白瑾瑜面色一沉:“煦羽,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白夜的兵马?”
丁煦羽点了点头,赵世南嗤了一声,眸底掠过了一抹阴鸷:“全都是些无用的佣兵罢了。”
白夜对么?等着,我会亲手劈了你。
赵世南一扬马鞭,马匹前蹄一仰,迅速带着赵世南朝前冲了过去!
如赵世南所说,白夜手下的兵马,的确都是佣兵组成的,即使白夜已按照军营内的训练强度,日夜训练他们,但他们同赵世南手下的人比起来,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等到赵世南杀光了这些佣兵,冲入皇宫时,李云已经磨好了墨,拿起了毛笔,在纸上写了起来。
他的面色冰冷,写字的速度极慢,脖颈上的鲜血顺着长剑,一滴滴落在了地上,犹如绽开了一朵血花。
此刻,白夜的长剑已经割破了李云的皮肉,只差一点,便能割破李云的咽喉,整个大殿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地血腥味。
李云的面色冰冷,不见丝毫慌乱,仍在慢条斯理地写着。
整个大殿内灯火通明,墙壁外围着一道镂空屏风,在墙壁和屏风之内,还燃着上百只灯笼,灯笼发着暗黄色的暖芒,透过镂空屏风映在了地面上,殿外跪满了宫人,抽泣不止,白夜的兵马,则遍布了整个皇宫。
这时,宫人们听到响动,猛地抬起了双眸,便看见赵世南骑着高头大马,已经入了宫内!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千军万马,因人数众多,密密麻麻地一片,令人看了心中发怵!
“这又是谁的兵马?今日大元是要翻了天吗?”
“快逃啊!逃啊!”
宫人们面色煞白,立即站起了身子,要冲破佣兵的包围圈!宫人们或扶着自家主子,或丢下主子落幕而逃,不少宫人逃跑时,不小心打翻了灯笼,不少地方都燃起了大火,整个宫内尽是凄厉的尖叫,和刀剑入肉之声,整个宫内都乱了套!
群臣们连朝服都未穿,便匆匆来到了皇宫门口,足数千人,围满了皇宫大门口,一个个焦急如焚,来回徘徊,但犹如赵世南的人马在外守着,根本没人能进得去!
“宫内这是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