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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良侯,今年三十二岁,中专学历。
他虽然学历不高,但参军多年,转业退伍前曾是一名光荣的人民特种兵小队队长,为他热爱的国为他的人民为他的理想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惜。
世事无常,专业后,由于无背景无关系,专业后成了一名光荣的银行保安。
保安一职位,工资低活也悠,空暇时间他也会去装修队搞点兼职赚外快养他那如花似月的老婆。有兄弟要问了,林兄弟,咱这么穷,岁数这么大,竟然还有老婆?
这就没眼光了不是?林良侯拍着胸脯自豪,他年轻的时候可是莲花屯儿屯儿草,十里八村都知道爷的容貌帅的昏天暗地,没退伍前爷还很招风呢!一枚帅气的人民子弟兵是不会缺老婆的,老婆还是他死党战友给介绍的,就是战友的亲姐姐,是个有点小作的有几分姿色的女人。
总得来说,配他还是有余富,林良侯也挺喜欢她的。
林良侯的这位战友……不!应该说他的小舅子大人退伍比他早几年退伍,靠着富豪老丈人的扶持做家具装潢生意发了家,成了土豪。
好比那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小舅子鼻孔彻底朝天,他媳妇儿也因此成了自认天仙姐儿。
林良侯喜欢管老婆叫土豪姐,私底下诽谤她是咸鱼翻身姐。
唉,作为丈夫,他本来也不想这么说她,可朋友们,林良侯抹去一把辛酸泪,感慨说这世态炎凉,人心怎么就这么脆?
当初,他放弃和部队领导千金娶了他媳妇儿,现在,他媳妇为啥嫌弃他穷?满口的他赚的少害的她连孩子都不敢生?
老天,真是愿望,他又没让她绝育?连月嫂的钱他都攒好了。
唉,老婆作啊作……她怎么就这么能作?
家里有房,虽然不是豪宅,三室两厅二手学区房,她的名。
家里有车,虽然不是名车,面包车胜在座多实惠,她的名。
每月收入,保安四千五,兼职五千五,一共一万,每个月林良侯就留一千块的生活费连油钱他都不敢多留。饭他作,衣他洗。
不生孩子就不生吧,林良侯寻思:‘我这么穷,这么没能耐,投胎成我孩子也不是什么好事,关键媳妇儿连碰都不让我碰了?!见天的和我作,成日说我不上进?’
他还咋个上进?他再干活就要累进土里了!老婆正好改嫁!
年纪轻轻,干柴烈火的,让林良侯咋个忍?太过分了,碰都不让碰?
行吧,不宠妻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心一横,他把保安工作给辞了。
林良侯其实不是个想要飞黄腾达的人,他想要岁月静好,安生惬意过日子就好,这个肉疼啊,虽然专业保安赚的少,但五险一金待遇是相当好。
行吧,为了夫妻生活,为了不知道猴年马月能有的儿子女儿,拼了!
学历虽然低,但咱爷们儿有力气,身体倍儿棒。
于是林良侯去建筑工地做工人。
盖房子,拉砖车,拧钢筋,灌水泥,扛沙子……咱老爷们儿什么都会,十八般武艺样样齐全。
拼命流血汗,他月入三万了。
但林良侯累的沾床就睡,做什么的心情都没了,甚至还怀疑生活的意义,和老婆柏拉图,发现老婆没那么作了,他觉得这日子也挺好,毕竟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儿。
但他万万没想到,一年后的今天,他老婆出轨了。
那一夜,她伤害了他;
那一夜,她满脸泪水;
那一夜,他戴了绿帽;
呵呵,林良侯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不知道自己咋还唱上了呢?话归正题——那天,他结束了活计,和工友道别,肚子太饿,清楚回家也没东西吃,看到前方小吃街有卖炒面的。
口水流,他是个吃货,特爱吃炒面。
浓油赤酱,光泽诱人,滑溜溜,油汪汪,肉滋滋的荤口炒面,加火腿,加上海青,加豆芽儿……加些辣子醋蒜头一吃,嗯~呀!那叫一个阿斗~
“老板,肉丝炒面,再来个陈醋菠菜!”
“好嘞——”
林良侯站在摊边开吃,霓虹灯下,熙熙攘攘的繁华街巷,三五成群的时髦年轻人,一对对勾肩搭背的小情侣走向酒店。
呃……路边那豪车还是粉红色儿的!咦——咋个回事?怎么这么不检点,在车里‘震’上了?
虽然这边小吃摊人没有西步行街的多,但这么刺激的打野战,男的把女的压副驾驶上,都露出大白屁股了……
他有些恶心,又觉得惆怅——‘啊~我林良侯,已经脱离低级趣味,忠于和我柏拉图的妻子。’
“达令,甜心,人家好爱你……”
转回头继续夹一筷子菠菜吃时,耳里突然无限放大声音传来这句话。
老婆?!
林良侯的脑子好像被人罩着后脑勺敲了一闷棍,直穿透了前额。
颤抖着夹起炒面,盒子却打翻在地,他想,现在他的脸一定苍白像个死人。
', ' ')('卖炒面的老太太愤怒的敲了敲铁锅子,瞅着林良侯:“不好吃就别吃!脸比菠菜还绿!”
林良侯自嘲的想哭又想笑:‘啊,原来我的脸是绿的o(╥﹏╥)’
面对疾风吧,王八兄——林良侯这样对他自己说。(??へ??╬)
僵硬的转过头,他的老婆,不,那只潘金莲,不,林良侯觉得她没有潘金莲那么漂亮,如果有,他也忍不了。
那贱人撅着刚刚被人干过的大屁股,整个身体挂在了奸夫身上。
脸皮比地皮还厚的奸夫淫妇可能是干爽了,粉色跑车落下顶棚成了敞篷,在车里‘如胶似漆’跟连体婴似的。
婊子穿着风骚的包臀裙,打扮的跟个夜总会小姐,这么风骚从来都没对他这样穿过!凭啥区别对待?嗳嗳嗳——不对,林良侯才不喜欢这么不知廉耻的装扮!
林良侯恨出血的盯着贱人扭搭扭搭的搂着奸夫的脖颈。
脑子一道闪电霹过,肾上腺激素冲破了头顶的绿帽,握拳冲去。
奥利给!干他娘的!摘绿帽,就现在——
谩骂、厮打、哭喊、嘲笑、警车、救护车……
眼里是给我戴绿帽子的老婆哭着咬我手臂的泼妇模样,她竟然还委屈的冲林良侯大喊大哭:“你放开他!放开!我不爱你了!我恶心你!”
对着围观吃瓜群众,泼自己绿帽老公的脏水:“是他先出轨的!他无缘无故的打人!快救救我和我男朋友!”
当林良侯完全回过神后,人已在拘留所。
十五天拘留,警察小哥同情的来和他说:“你还当过兵,咋这么冲动?不值得,赔礼道歉,认个怂,你老婆和那个男的都有背景,那男的被你开瓢了,肋骨折了好几根,内脏出血挺严重的。”
林良侯木着脸说:“谢谢兄弟。”
道理他都知道,让他认怂不可能。
但为了奸夫淫妇坐牢,的确不值,甚至后悔了。
可后悔又能怎么样?他也没有亲人,坐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况且,给那奸夫开了脑瓜瓤,扇了淫妇十几个耳光,他爽得很。
拘留的第二天,淫妇和律师来见林良侯。
她脸肿的像猪头,刻薄毒舌的辱骂林良侯后,拿出离婚协议书:“签字,看在夫妻一场的份儿上,我不会让你坐牢。”
林良侯看协议书,仰天大冷笑三声,鄙视着骚货:“房是夫妻共同财产,让我自愿放弃?你哪来的脸?家里蹲这么多年,梁静茹给你的勇气?”
她气的直哆嗦,指着林良侯的鼻尖辱骂他祖宗父母:“你就是个蹲大狱的料!不签你别想出来!”
装逼精英律师扶了下眼镜框,咳嗽两声:“嗯,我还是建议林先生您签字,为了这么点财产坐牢不划算。”
林良侯最后还是签字了。
男同胞一定觉得他太怂太无能,其实他自己也觉得对,一个平头小老百姓,虽然是特种兵,但惹不起奸夫淫妇,太平盛世的,难道要杀人雪耻搭进去一辈子?
太不值!
那房子是他和她生活了十年的地方,他真的无法继续待下去,他真的恶心……
拘留十五天后,林良侯被放了出来。
回家拿东西,发现所有东西都在楼下垃圾箱里。
拿了几件换洗衣服,取走了曾经的特种兵证,开着面包车离开。
老爷们儿哭太无能,但领了离婚证,面包车无故爆胎报废后,我还是掉眼泪了。
打了个电话。
“猴子?”发小彪子很快接电话,语气小心。
又叫林良侯猴子??!
“我艹干你,出来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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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馆。
彪子咧嘴笑,拍林良侯膀:“行了猴子,我早就看你家那位假天仙不顺眼了!离了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咱们国家大,什么鸟都有,好姑娘有的是,我家猴子这么英俊能干害怕娶不到媳妇儿?赶明儿哥给你介绍个大美女!”
林良侯灌了一瓶二锅头,耳朵嗡嗡的,大着舌头肆意冒火:“我艹你妈!我不要美女!我也不结婚!我他妈这辈子都不结婚了!”
“啥?不至于吧兄弟?为了一颗臭鸡蛋,一辈子不吃鸡蛋?多可惜啊?”彪子给他倒了啤酒。
彪子媳妇儿端上一盘儿溜肥肠,翻了个白眼臭骂彪子:“你才鸡蛋呢!”
彪子嘿嘿笑:“我鸡蛋我鸡蛋!我媳妇儿这么好看是鹅蛋!”
“滚!”
林良侯鼻子一酸,绿帽狗简直无法承受这样的虐,打着摆子要起来:“我艹,我要离开这无情无义的小酒馆儿,嫂子谢了啊!”
甩了几百毛爷爷,往外走。
彪子媳妇儿硬是把钱塞回我裤带,揪着彪子让他送我:“哎呀,老弟客套啥,你也是,快送送,老弟啊,明儿我那服务员小妮来了,嫂子把她介绍给你,人盘靓条顺会来事,正正经经的清白单纯小姑娘,比你前妻好一百倍
', ' ')('!快别难受了啊?”
被人安慰我想哭又想笑。
“对对对,让你嫂子给你介绍!”发小彪子伤口给我撒盐。
林良侯嘿嘿傻笑,板着彪子的脸:“不行,彪子,我和你说不行,除非是……”
彪子和彪子媳妇也笑起来:“呦,标准还挺高?除非是天仙?白富美?”
“不,除非是男人!女的我不要!我这辈子都不娶媳妇不生孩子了!男的行!”林良侯迷迷糊糊地看着那夫妻红白黑绿紫交加的脸,嗤嗤笑。
“我艹!干你娘的!猴子你疯了?受刺激大劲儿了?”
林良侯嘿嘿笑摇摇摆摆的推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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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秋风一吹,没清醒,反而更头晕腿软了。
嘿咻,过马路,红……红灯行绿灯停?什么来着——
林良侯打着摆子往前走,好刺眼的光,一时睁不开眼。
“嘭咚————”一声,他的身体被撞飞,以托马斯1000度半空旋转三周落地。
眼前浓重血雾散开,脑浆子似在奔涌晃荡。
完蛋,撞卡车上了……
都说人在生命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会回光返照,他眼前跟放电影儿似的全都是白花花的?
不值啊!
太不值……
如果再活一世,他要好好活着,他自己一个人怎么舒服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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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大山深处村落。
外头不知刮得什么东南西北风,呼呼作响,刚刚穿来的时候,村口的大柳树树杈子上还发着嫩生的新芽。
春天了,竟然还这么冷。
林良侯直挺挺的躺在茅屋里,躺了两天两夜,滴水未进。
中间完全不晓得发生什么鬼差错,他竟然没投胎,反而穿越到这么个鬼地方。落后,贫穷,这些都和别人无关,因为这里是富庶的大村庄,最特娘的难受的是,落后贫穷还受欺负的人只有他自己。
最最离谱,也最最他我满意的,只有一点。
这里没有女人,是个男男搞基世界。
看似搞基,其实男男也分两种,一种他这样的纯爷们儿,另一种叫小哥儿,能生养,打扮女气阴柔点。不过无所谓,反正林良侯也决心绝对不成亲。
“哗啦啦……哗啦啦……”
茅草从棚顶掉落在破棉被,连同一些干泥块儿,尘土飞扬。
他动都不想动,现在的屋子还不如草房,最多是间草棚。
干脆塌了,砸死算了!
不知道能不能重新投胎,没劲儿,颓废透了。
“我林良侯究竟造过什么孽,啊?不投胎富贵人家,至少普通农户也成啊?老天爷——”林良侯无语问苍天,鼻子发酸。
老爷们儿家家的,不怕看官笑话,他穿过来三天已经哭了五回了。
“沙沙——”草棚子的木板门被拉开,林良侯木愣愣的看向距离他只有两米远的‘小门’。
胡须斑白,穿着赭石色细绸长袍的老人弯腰进来。他是这个鬼地方的‘里正’,也是村长。
林良侯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还吃了他家一个白馍馍,两个鸡蛋。
“五栓子,咋个还不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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